當然,謝春池幫忙找關系的事趙天遇並不知情,謝春池沒跟他說,他只知道這部戲也是謝春池投資的,所以他得好好表現,不光是為了抓住屬於自己的機遇,更重要的是努力為這部電影多賺點錢回報謝春池。
謝春池給他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隻想著多報答對方一點。
臨近年底,公司要忙的事越來越多,謝春池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下班,而季輕寒總會算著時間來他公司樓下接他。
這天謝春池一上車便聽季輕寒說:“我明天要去趟國外。”
謝春池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去國外關我什麽事,有些冷淡地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輕寒又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謝春池想也不想便拒絕道:“我公司裡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季輕寒便沒再問,而是把他抱進懷裡親了起來。
經過這麽長時間,謝春池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親密,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甚至還小幅度地回應了一下,下一秒便迎來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季輕寒斷斷續續地親了他一路,到家的時候謝春池有些不耐煩地把人推開,嘟嘟囔囔地抱怨:“你有完沒完啊?不就是出趟門嗎?”
親得他舌頭都麻了,嘴唇肯定也腫了,過分。
季輕寒伸手在他唇瓣上輕輕按了按,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還不夠。”
謝春池翻了個白眼,不夠什麽不夠,跟這個變態互相幫助一次他的手腕要酸好幾天,他才不要繼續。
可是季輕寒並不肯輕易罷休,硬是纏著他進了臥室,還威脅要跟他一起睡,最後謝春池只能半推半就地又動了一次手。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實在太累,等季輕寒禮尚往來之後,謝春池簡單衝了個澡就困得不行,沾床就睡,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季輕寒夜裡居然沒回主臥,而他自己則舒舒服服地窩在對方懷裡睡了一夜。
謝春池本來想賴會兒床睡個回籠覺的,現在一下子給嚇精神了,當即要從季輕寒懷裡爬出來。
季輕寒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同時伸手扣住他的腰,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還早呢,再睡會兒。”
謝春池掙扎了一下,忽然間感覺到什麽,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沒敢再亂動,別別扭扭地試圖跟季輕寒講道理:“不早了,我要起床去公司,你松開我。”
季輕寒把臉埋在他頸側蹭了蹭,又親了一下他的耳垂,“再陪我一會兒。”
謝春池心想你不就是出趟國嗎,用得著這麽矯情?搞得好像要很久見不到了一樣。
他不想跟季輕寒黏乎,可是他又實在不敢亂動,生怕季輕寒臨走之前要把他就地辦了。
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季輕寒懷裡還挺暖和的,這家夥身材又特別好,肌肉很有彈性,軟硬適中,比毛絨玩具抱著舒服。
謝春池本來就沒睡夠,沒多久便又在季輕寒懷裡睡了過去。
季輕寒低頭看著小家夥的睡顏,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吻,心裡充斥著一種奇異的滿足感,驅散了他因為這次行程產生的焦躁不安。
謝春池再次睡醒的時候就發現季輕寒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趕飛機去了,他一個人爬起來洗漱,刷牙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裡忽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一個人吃早餐的時候更加強烈了幾分,這人謝春池有些煩躁。
笑話,怎麽可能季輕寒前腳剛走他就開始想那個變態了,這絕不可能。
謝春池兩三下吃完剩下的早餐,然後便急匆匆地去了公司,沒再放任自己胡思亂想下去。
聽說劇組要去法國取景,而趙天遇又從來沒有出過國,對此有些緊張,謝春池正猶豫著要不要陪趙天遇走一趟,忽然聽說沈鈺的電影要在法國首映,還邀請了季輕寒去參加首映儀式。
於是當天謝春池便回去收拾了東西跟劇組一起飛去了法國,到了巴黎之後剛從機場出來謝春池就遇到了一個熟面孔。
費雷德裡克一副紳士做派,捧著一束紅玫瑰上前跟謝春池打了招呼,然後用他腔調那依舊有些怪異的華語熱情地跟謝春池說:“歡迎來到巴黎,這裡是我的地盤,請讓我好好招待你。”
謝春池後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冷漠地拒絕道:“不用了,我們已經訂好了酒店。”
弗雷德裡克笑著說:“我知道,那家酒店是我家的,我已經給你換成了總統套房。”
謝春池皺了皺眉,“不需要,換回原來的就好。”
他覺得自己的拒絕已經足夠明顯,可弗雷德裡克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一樣,態度強硬地安排起來,讓隨從把劇組的其他人送上車,然後親自給謝春池拉開了加長版林肯的車門,比了個請的手勢。
謝春池雖然不喜歡這個人,卻也不敢輕易惹怒他,尤其是在對方的地盤上。
這位畢竟是財閥公子,而且書裡還提過,他們家有黑.手.黨背景,弗雷德裡克本人也有隨身帶槍的習慣。
謝春池不情不願地上了車,弗雷德裡克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自顧自地給謝春池介紹了一番巴黎的風土人情,然後問:“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我請客。”
謝春池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應付道:“隨便。”
弗雷德裡克便讓人去安排晚宴,把謝春池送到酒店之後,他自以為紳士地說:“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等下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