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的胡凌表示:你眼睛好小,我看不懂哎。
李老師:……胡說!你這是汙蔑!
面對NPC的控訴,胡凌轉身,給他留下了一個美麗的背影。
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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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凌走進教室1,講台下的學生坐得端端正正,臉上都是一臉懵逼。
什麽情況?他們不是已經換班了嗎?這是一班啊!
……這隻狐狸走錯了?不對啊,禁製還是沒解開啊!?那是為什麽?不應該啊!!!
胡凌也是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把本子放到講台上,掃視一圈,感慨道:“同學們,我們真是有緣啊。”
學生們:“……”
他們麻木中帶著幾分緊張,緊張中帶著幾分絕望,絕望中竟然還帶著零星期待地望著胡凌,仿佛在說:“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胡凌被這莫名其妙悲壯的氛圍逗笑了,他眉眼稍彎,漆黑的瞳仁裡像是綴有小太陽。“好了,在一班就按一班的進度走,你有做預習嗎?”
學生們:“……”
對啊,除了作業,還有預習這個坑!
在大家心照不宣的安靜中,那位女班長舉起手:“報告。”
胡凌抬手:“請講。”
女班長道:“李老師沒讓做預習。”
單純從表情來看,沒有絲毫破綻,說得跟真的一樣。
但其實在場的都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是這邊抓了個漏洞,那邊又給補了回去。
學生們的雙眼一下子被點亮了。他們用前所未有的生動眼神看著胡凌,興奮得像嗅見了血腥的怪物。
胡凌挑眉,覺得有點意思,忍不住地逗他們:“那李老師有告訴你們今天的學習內容嗎?”
女班長搖頭,“沒有。”
“孟郊的登科後,是否有所耳聞?”胡凌淡然自若地問道。
女班長放空兩秒,答道:“有。”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胡凌的聲音很好聽,這般不徐不疾地誦來,頗有腹有詩書氣自華之感。
學生們愣了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聽胡凌有條不紊地講了下去,時不時請人回答幾個問題,等到下課鈴響的時候,他們都有些恍惚。
這堂課……這是堂課啊。
這人,居然真的老老實實講了節正常至極的課?
學生們的視線不禁追隨著青年的背影,目送他漸漸遠去,畫面幾乎跟前兩天一模一樣。
突然感覺……有些不舍?
他們齊齊搖頭,都覺得自己中病毒了,之後一定要做個全面檢測。
學生們如是想到,再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時,卻感覺……有些太過寂靜了。
之前主動發言的女班長低垂著頭,眼裡閃過幾道紅光,像是幻覺。
……
今天許驍和趙立的狀態要好些,像是有些習慣了,或者是因為用了藥,傷口沒那麽痛了。
雜技團裡只剩飛鳥等著,可能是因為沒有別的選擇,她沒有開口招攬,趙立去跟她搭話也沒理。
時間一到,飛鳥領人進去。
裡面就像岩漿說的,兩條從頂端垂下的紅色長布異常顯眼。
“你們誰先來。”飛鳥走程序般地問道。
秦蝶皺眉問了句:“都不給示范的嗎?”
飛鳥冷冷地笑:“我累了,不想示范。”
她看向胡凌,口氣隨意:“要不你來?”
胡凌搖頭,“我不行,沒學過。”
飛鳥聳聳肩,不說話了。
時間在拉鋸中流逝,秦蝶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示范你總得說說這個表演項目怎麽算通過吧?”
飛鳥皺眉,開始在原地轉圈,大概轉了三十來圈後,她穩穩停下,說:“項目名稱,飛天。通過條件,吊十分鍾以上。”
“十分鍾?”秦蝶重複了聲,看看自己的胳膊,再看看那兩條長布,一時間竟覺得那上面的紅,有點滲人。
“別瞎想。”胡凌拍了下她的肩膀,一觸即離。他抬腳,說:“我先來吧,總不能次次倒數第一。秦姐,十二分鍾叫我。”
胡凌走到台上,拽住紅布在雙手上纏繞一圈,一使勁兒,身體便被帶離地面。
他先試探性的做了幾個動作,好看是好看,但是因為不得技巧,有些費勁。這麽耗下去,大部分玩家很難硬撐。
胡凌看向飛鳥,觀察片刻,身子一提,借力在空中一個翻轉,紅布直接緊緊地纏在了他的腰上。
長度收緊,有了更多的著力點,胡凌再動作就比之前輕松多了。
他不慌不忙地在上面變動姿勢,基本沒有重複,也沒有停滯。
“好了凌凌,十二分鍾到了!”秦蝶高聲道。
胡凌隔了會兒才從上面下來。
秦蝶跑到他身邊,關切道:“沒事吧,手臂痛不痛?說十二分鍾你怎麽還不撒手呢?”
胡凌眯著眼笑:“挺好玩的。”
秦蝶頓時哭笑不得。
見胡凌順利地從飛鳥手裡拿到了玻璃球,瞧著很輕松的樣子,秦蝶就打算接著上。
誰知胡凌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她,低聲道:“別急,再看看。”
秦蝶目光微閃,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