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楚安姐姐倒是很清楚,她家有珠寶產業,她本人也認識很多業內的設計師,你可以問問她。”
蕭程雙眼一亮,“那我……”
蕭籽玥不滿地哼了一聲,“反正明天就要去她家,你到時候當面問她嘛,快過來照鏡子,看看項鏈如何。”
蕭程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行,聽你的。”
第二天果然要去楚安家。
楚安的爸爸跟蕭禹關系特別好,楚家過年宴請朋友,蕭家人是一定要去的。
蕭程便把蕭籽玥送的項鏈戴上了,他還特意做了造型。
小少爺成年後第一次以蕭家長子的身份參加這種宴會,全家人都很重視,蕭禹會正式把蕭程介紹給大家,以繼承人的身份。
去了之後才知道人特別多,比起蕭程前兩次參加的宴會,不知道熱鬧了多少。
大概是因為新年這個特殊時間,很多人都是一家人都到了,氣氛也更加輕松熱鬧。
蕭禹帶著蕭程去跟大家打招呼,蕭程便一直保持著笑容,身體挺得筆直,把眼前的一張張臉同資料上的照片對上。
然後他猝不及防,同薑應對上了視線。
渣攻也在。
也對,以薑應的身份,他不在才顯得不正常。
薑子鶴說他哥哥最近特別累,蕭程卻沒看出來,薑應尤其注重自己的形象,整個人光鮮亮麗,瞧不出一點兒焦慮疲憊的模樣。
蕭禹看見薑應時,那張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不悅,只是很快又變成了客套的笑容。
“薑總也在。”
“蕭總。”薑應瞥了一眼蕭程,皮笑肉不笑。
按照輩分來說,蕭禹還比薑應高了一輩,不過兩人的身份地位差別卻是不大,薑應從來沒把蕭禹當做長輩。
蕭禹樂呵呵地拍了拍薑應的肩膀,“薑總最近過得怎麽樣?”
薑應身上的傷還沒好完,剛好被蕭禹拍中了痛處,他眉眼間閃過戾氣,身體卻沒動,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
“勞蕭總掛念,我最近過得都好。”
相反,蕭禹很快就要不好過了。
薑應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再讓蕭家囂張一段時間,就該他薑家得意了。
蕭禹收回自己的手,看著薑應那張虛偽的臉,頓時又想起自己兒子差點被他欺負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
眾人看著兩個人神色古怪的模樣,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氣氛有些冷了下來,正當這時,旁邊忽然有人開口說道:“這不是薑總嗎,身上的傷都好了?”
熟悉的聲音裡還帶著笑意,語調卻有些陰陽怪氣,讓薑應臉上的表情一僵。
洛鏡書從後面走來,站在蕭程身側,目光貪婪地在他的臉上打量了一遍,而後像是顧及周圍還有別人,極為不舍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看向薑應,眼裡存著幾分冷意:“薑總,咱們什麽時候再切磋切磋?”
薑應聽出了他話裡的威脅,那哪是切磋,分明是洛鏡書單方面毆打他。
這人的意思是,他要是再敢打蕭程的主意,洛鏡書就還敢揍他。
薑應臉色也隻難看了一瞬間,很快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不讓外人發現端倪:“鏡書說笑了,你也在啊,我剛才居然沒看見你。”
言下之意,他覺得洛鏡書根本不配出現在這裡。
洛鏡書本人井不太喜歡過多地出現在人前,許多事都是傅駒出面,因此周圍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眾人都在低聲說話,大概是互相詢問著洛鏡書的身份。
“薑總說話說得就有些奇怪了,你都能來,我為什麽不能?”
洛鏡書微微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半擋在蕭程的面前,保護意味十足,衝薑應冷聲道:“你說是嗎?”
他絲毫沒給薑應留面子,薑應心裡雖然覺得憋屈惱火,卻又清楚洛鏡書就是這樣的性格。
洛鏡書這人,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情緒,有火當場就發,性格惡劣冷漠,跟個瘋子似的。
薑應之前見多了他對付別人,沒對洛鏡書此刻的態度產生懷疑。
要是洛鏡書跟他虛與委蛇,薑應反而會懷疑有詐。
他只等著兩個多月後的對決,不準備在現在跟洛鏡書撕破臉,就讓他再囂張一段時間。
上一次的仇,他一定會報回去!
薑應想到這裡,也失去了同幾人糾纏的興趣,隨意找了個理由,便同別人說話去了。
洛鏡書微不可查地哼了一聲,回頭看向蕭程時,卻又是一副沉默可憐的模樣。
蕭程記得昨晚他還在輸液,今天就又生龍活虎了?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洛鏡書的手背上還留著一個極小的針眼,紅色的一點在冷白的皮膚上尤其明顯。
輸液應該是真的。
洛鏡書總算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連這個也要騙他。
蕭程還沒說話,蕭禹就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話竟然是問洛鏡書的。
蕭程一時有些詫異,他爸跟洛鏡書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聽這話的意思,似乎他們私下還有聯系。
“今天早上。”
洛鏡書去a市是為了處理工作,更重要的是想陪在蕭程身邊,蕭程都走了,他自然也沒必要留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