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還在繼續:“我不識字你忘了嗎?讓你看你就看。”
長情還想反駁,想起什麽又深吸一口氣忍下,“看就看,不過個肇晚,怕他不成!”
覓妒:???
誰?肇晚?
覓妒看向長情,長情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看樣子是一張傳訊符。
長情閉上眼歎口氣,又睜開眼猛地展開了已經揉皺的傳訊符。
原來說的是肇晚傳來的傳訊符,覓妒心中火勢登時穩定,掌心火瞬間消散。
不過肇晚為何要給魔尊發傳訊符?
還不等覓妒細想,只聽下一刻,長情驚呼出聲,僵著脖子抬頭看向魔尊,“他、他說明天就來。”
魔尊不可置信般睜大了雙眼,平日裡靈動的紫眸瞬間染上幾分絕望,然後,覓妒看見魔尊伸手捂住臉哀嚎出聲:“為什麽啊!他閑的沒事乾嗎?!!!”
覓妒再次瞥向芥子中的律法條文,雖然前因後果不大清楚,但他好像理解到些什麽。
抬手敲敲門扇,兩雙各有特點的明眸便聞聲向他轉來,如果不是面色有些奇奇怪怪的話,倒確實算得上美景。
覓妒沒等沈默棠反應過來給予應答就先一步踏入門檻走進來,視線掃過長情坐著的蒲團,也自顧自從旁側拿起一個放到沈默棠的另一邊,施施然坐下。
沈默棠滿腦子都是關於肇晚要每天出現嚇他雙月宗一下的噩耗,他剛還說仙家和他魔宗扯上關系能要了他的小命,哪知竟就這麽快應驗,烏鴉嘴都不帶這樣玩的。
於是悲傷中的沈默棠話不走心脫口道:“來了啊。”
覓妒疑惑看他一眼,又看看同樣感到疑惑看他的長情,點了點頭。
接著又從芥子中拿出大堆的書卷,放到他伸手可得的空白處,無視他和長情略顯呆滯的目光,說道:“尊主要找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之後若是還有補充,我再給尊主送來。”
沈默棠點點頭,念一聲“辛苦”。
覓妒搖搖頭,“沒什麽,只是尊主,肇晚是什麽意思?”
沈默棠整理整理心情打起點精神,掃長情一眼,不見長情有什麽表示,便從長情手中拿過傳訊符,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乾脆直接遞給了覓妒。
那上面寫著一個任務,準確來說是由肇晚轉述給他的一個任務。
簡單來說就是正道要開始對雙月宗進行長期監視了,而作為負責人,肇晚會盡可能每天過來一趟查看情況。
從明天開始。
或許某方面來講,這同時也是一封預約信,肇晚確實告訴了他“拜訪”的需求以及時間。
覓妒將傳訊符來來回回看過,沒覺得除了這些還有其他什麽信息,抬眼看向沈默棠道:“尊主真要接受?”
沈默棠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接受,但也沒法拒絕。
這根本就不是尋求他的意見,不管他答不答應,肇晚都會來。
而讓正道起了警惕心思的,也恰恰是他自己。
沈默棠一點也不想接受這殘酷的事實,新門規他還沒開始訂呢,這連個反應時間都不給他,到時候要是發生點什麽事不順正道的心,他哭都沒地方哭。
事到如今,或許還有個辦法。
沈默棠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道:“想辦法收買肇晚吧。”
覓妒:???
長情:???
覓妒&長情:“你再說一遍?”
沈默棠看看長情又看看覓妒,神色認真道:“我是說,我們收買肇晚吧。”
很好,又瘋一個。
長情和覓妒對視一眼,鬼使神差道:“尊主可是有想法了?”
“沒有。”沈默棠答得理所當然,“你們跟我一起想,不行再把其他人也叫來想。”
但他們壓根不了解肇晚,隻說他一不缺錢二不好色,正直得比他那把長劍還鋒利,毫無空隙。
沈默棠開始努力回想原書中的劇情,說來,肇晚出現頻率不低,卻始終沒表現出對什麽事物明顯的喜好,他對肇晚的了解,還是意外得知的過敏一項。
這讓他開始糾結是該把花木栽滿雙月宗為難肇晚,還是把花木全拔走討好肇晚。
可這兩樣沈默棠都不想接受,他想要的是好似無意的收買,是互捏把柄偏向主動的高位,而不是可能會鬧僵到無法收拾的敗局。
沈默棠沉默得久了些,目光都逐漸放空,讓長情覓妒分不清他是真在想辦法還是已經開始走神。
長情看向覓妒,等到覓妒視線看回來,向沈默棠那邊掃一眼當做暗示。
覓妒緩緩眨兩次眼,假裝看不見。
這樣就足夠,長情轉向沈默棠,突然出聲道:“尊主,我有一計。”
沈默棠回神,“說來聽聽。”
長情露出笑意,狐狸眼都眯起來,沈默棠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長情緩緩吐出兩個字,帶著無盡曖|昧的尾音。
“色|誘。”
沈默棠怔住,好不容易找回表情,視線從長情的眼睛向下掃去,落在長情彩衣間若隱若現的腰肢,又當即避開視線,撓撓頭道:“不太好吧。”
長情一路追著沈默棠的視線,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隻伸出食指搖了搖,“不是的,尊主,不是我去。”
沈默棠疑惑回頭,側目看了眼覓妒,卻見覓妒眉頭瞬間皺起,否定道:“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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