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修的豈不是會不夠。”
“……”
在魔頭們討論起該向誰借又是否能借得到的問題時,沈默棠忽然醒悟了過來。
等等!誤會了啊,誤會大了!!!
沈默棠複又陷入到另一場激動中,使盡渾身解數向魔頭們解釋什麽叫“996”“007”,以及“做五休二”“朝九晚五”和單雙休又是什麽意思。
把子鼠醜牛數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把自己話中的時間點換算到時辰,硬生生把自己給講了個口乾舌燥。
第三遍解釋結束,沈默棠懷著複雜的心情第三遍問道:“都懂了嗎?”
魔頭們皆是一臉呆滯地點下了頭,跟他數學課上聽不懂但偏偏老師又問他們“懂了沒”時不懂裝懂的神情一模一樣!
沈默棠閉上眼:累了,毀滅吧。
遙遙的鍾聲傳來,沈默棠睜開眼問道:“哪裡在敲鍾?”
鍾?
哪裡有鍾聲嗎?
魔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他們並沒有聽到任何類似於鍾聲的聲音。
沈默棠看著魔眾的反應也懵了,還好長情及時開口道:“應該是時辰鍾。”
但最近的時辰鍾是在一個鎮子上,距離雙月宗有百余裡地,此等耳力未免過於離譜了些。
沈默棠腦中並沒有這些概念,只是看看外面天色,日頭已經偏西,已經是傍晚時分,便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
長情答說:“酉時。”
再次把子鼠醜牛數了一遍,沈默棠眼前一亮,酉時,不就是下午五點嘛!
沈默棠刷地站起,“就是這個時辰,下班了,回見。”
或許是他太過激動,在邁開腿的前一瞬,他腕上的鐲子突然啟動,一下子把他瞬移回自己的院子,甚至面前就是他先前左等右等等不來長情把人聚集起來時擺到樹下的小榻。
樹冠茂密,陰影將小榻籠罩,很是涼爽。
沈姓鹹魚幸福地撲上去癱倒,再不願挪動一下。
但幸福的只是他一個,被多重衝擊到的魔眾此刻仍是滿臉的問號。
下班什麽?什麽下班?魔尊這就走了?剛剛魔尊說的你理解了嗎?沒有,你呢?我也沒怎麽懂,話說魔尊這是不生氣了的意思嗎?不應該吧……
沒有任何人能夠比他們更了解魔尊純善面孔下的瘋狂與狠厲,那如今,到底是什麽情況?
猶豫良久,魔頭們還是一步三頓出了大殿,稀稀拉拉四散開來。
突然,他們頭上飛快掠過一道黑影,月光一樣的長劍劃出白練,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向後衝去。
有眼尖的小魔頭認出來,當場驚呼出聲,“啊!是肇晚!”
“肇晚?”距他最近的小魔頭反應有些慢,“宗中有這個人嗎?”
“不是啊!是劍尊,劍尊肇晚!”
小魔頭點點他裝滿水的腦袋,“劍尊啊,劍尊,啊——”
這一聲頓時吸引了許多魔頭駐足,片刻,不耐的神情瞬間消散,終於反應過來的魔頭們拔腿就跑,一路追著劍影狂奔。
那個方向是魔尊殿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肇晚:趕場子中,勿擾(不是
第4章 是肇晚
沈默棠正閉上眼小歇,不甚強烈的日光透過樹葉縫隙斑斑點點灑在身上,是極為舒適的暖意。
修仙界唯一不好的地方恐怕就是,即使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閑時間,也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手機和網線,躺著躺著就容易犯困。
有空去宗門四處轉轉好了,至少也該熟悉一下地形。
晚風正好,花香清甜,沈默棠意識都要開始恍惚,迷迷糊糊間卻感到有人站到他的身前。
努力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瞥了一眼,陰沉的氣息撲面而來。
原來是某位大魔頭。
正有一團光斑晃了他的眼,沈默棠沒將來人看清,但還是安心合上眼皮,聲音漸漸低下去,“有事明天再說……”
尾音有些軟。
人也看上去軟趴趴的,摟著一襲薄薄的毛毯,柔軟的發梢散開,在白皙的頸上打出個卷兒來。
面前的陷阱過於明顯,隨風而至的枯葉懸停在沈默棠身前三尺已經良久,任風再吹也沒有移動分毫。
肇晚收劍入鞘,小小聲哢噠一下,沈默棠微歪了腦袋,呼吸聲變得勻長。
風變換了方向從對面吹來,枯葉就此落下,飄飄然遠離了沈默棠,另一側卻又有一片落葉突兀懸停。
肇晚怔然。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劍尊嘛,稀客呀。”
開口的是長情,話中帶著笑,眼底卻滿是警惕。
來的最快的當屬幾位大魔頭,四位護法中也來了一個,是先前被長情當做人牆擋在身前擋了片刻的覓妒,也因如此,魔尊離場後兩人拉扯了一陣,這才撞上小魔頭失控的尖叫。
肇晚聽得動靜回頭,他的眉眼生得深邃,神情又淡漠,即使不帶一絲殺意,也讓人無端生出威脅感來。
雙月宗內不乏墮魔修士,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在你墮魔的那一瞬間,劍尊肇晚就已經是你的敵人了。
而作為真正被肇晚追殺過的一員,覓妒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就已失控。
覓妒人如其名,修的是妒道,行的是怒道,最看不慣長情萬事謹慎小心的態度,但是,他打不過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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