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師,沒想到你身手那麽好。”
聽葉眠這樣說,陸行知的唇角揚起了弧度:“所以,以後,讓我保護你。”
“陸老師!”葉眠心頭一暖,“我還是很好奇,陸老師是不是學過,身手比我還利索。”
聽葉眠的語氣,是充滿了敬佩,陸行知不由得笑開了。
“其實,我從小就練過格鬥,只是後來失明了,所以不得不改變了一種全新的方式,重新適應。”
“全新的方式?”葉眠壓下了心頭的酸澀。
他看得出,陸行知是完全接受了現狀,並沒有自怨自的艾情緒。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很普通。
可葉眠還是認為,陸行知不普通,他很出色,是個特別優秀的人。
“聽過盲人格鬥嗎?”陸行知輕聲問道。
葉眠略微有些驚訝,他確實沒有聽過。
陸行知感受到葉眠的訝異,忍不住問道:“不相信我?”
葉眠立刻搖頭否認:“不是,我相信陸老師。”只是,高先生不會希望你親自動手的。
咽下了後半句話,葉眠內心歎了口氣。
他明白,高項伯安排那麽多保鏢,是不希望陸行知因為自保而親自動手,這會讓他腦中的淤血有破裂的機會。
“既然相信……”陸行知話還沒說完,眉峰已經凝結了起來。
葉眠立刻就察覺到,陸行知臉色在一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額間細密的汗珠從皮膚中滲出。
“陸老師。”葉眠連忙握住陸行知的手,“陸老師,你是不是頭疼了。”
葉眠的聲音傳入劉叔的耳中。
駕駛位的劉叔立刻說道:“醫藥箱裡有藥,葉少我這裡有熱水。”
葉眠立刻倒了保溫杯中溫熱的水,又找到醫藥箱裡陸行知常備的止疼藥。
喂了藥,葉眠的心還是揪住揪住地難受,他的手一直被陸行知握著。
男人靠著車座,臉色還沒有恢復。
此時,車窗被高項伯輕扣了幾下。
葉眠立刻低聲對陸行知說:“陸老師,我下車看看,你別擔心。”
陸行知正在忍耐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楚,他的腦子裡像是有萬千鋼針不斷地刺激著每一條神經。
就連早已看不見的雙眼都因為這種劇烈的疼痛突突直跳。
他沒辦法陪伴葉眠,只能被迫答應。
葉眠下車後,就見到鬧事的村民都被一眾保鏢壓在地上,鬧了那麽大一處,莊王廟村的村委會幹部都趕來了。
一看到葉眠頓時臉色都變了。
葉眠注意到村委會幹部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葉眠,你怎麽回事,你回來就回來,帶那麽多人還和大家夥兒打起來是做什麽?”村委會幹部的話分明就是胳膊肘向內拐,把責任都推在葉眠的身上。
如果是曾經的原身,這會兒一定不會辯駁什麽。
可葉眠不是原身,所以,他的眉頭微微一蹙,清朗的語調擲地有聲。
“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要不要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葉眠一提警察,就連高項伯都發現,現場大部分人的臉色都變了,村委會幹部的神情更是奇奇怪怪的。
這讓他不由得眯起了眼。
早前陸行知安排人在這裡調查葉眠的身世時,就發現這個村子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他們對外人極度防備,卻貪慕虛榮的很。
“你帶那麽多外人突然出現,誰知道他們要幹什麽,大家也是保護自己的家園。”
“別的我不問。”葉眠看著為首的壯漢,一步步走過去,隨後凝視著對方說道,“強叔,這是你第幾次打得張嬸要出逃?”
壯漢被葉眠這樣盯著,後脊梁骨像是爬過無數小蟲子,他不自在地聳動著肩膀,口中辯駁道:“我打自己的婆娘,關你屁事?”
“是嗎?”葉眠回頭看了看高項伯,“本來確實和我無關,只不過你們空口白牙抹黑我朋友,還先動手打人,那我就不得不用法律武器來對付諸位。”
這個時候,一眾被保鏢壓住的村民立刻嗷嗷大叫。
“明明是他打了我們。”
“哎喲,痛死我了。”
“我骨頭都斷了。”
“我牙都掉了一顆!”
聽眾人此起彼伏的叫嚷聲,葉眠扯了扯嘴角笑道:“那正好,我朋友別的不多,有的是錢。”
他這樣一說,高項伯明顯看到村民眼中流露出精光。
可葉眠下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過,想要得到賠償,那就要乖乖配合警方調查!”
葉眠說著,對高項伯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刻掏出手機要報警,村委會幹部一看不對,慌忙要去奪高項伯手中的手機。
*****
夜色籠罩著整個莊王廟村,空氣中彌漫著鄉間獨有的氣息。
葉眠的家在整個村子最偏僻的犄角旮旯裡,地理位置可以說非常不便利。
這裡原本是一座荒廢很久的宅院,原來的住戶早年因為一些原因死的死,走的走。
當年的原身跟著養父母來到這個陌生的小山村,無處容身的他們就留在這座宅院裡,繼而將這處宅院據為己有。
也因為十分不吉利,村裡大部分村民都不太願意靠近。
葉相傑犯事進去之後,時常會有些男人窺視姚佩蘭,有了一次苟合後,姚佩蘭為了生存也顧不得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