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有事。”
話音一落,化為浴火鳳凰,展翅離開。
樂聖自然不可能和扶玉秋說什麽金烏拿了他的靈丹正在那準備啃,否則就扶玉秋那臭脾氣,要麽氣得吐血,要麽罵罵咧咧要衝去魔族裹亂。
“大事吧?”樂聖敷衍,“九重天和三界哪天沒事啊,他是仙尊,得忙這些的。”
扶玉秋疑惑道:“可他之前可閑得很咧,還總……”
還總用鳳凰的身份陪他演戲。
扶玉秋記得有一回他剛從活閻羅那跑出到鳳凰殿,鳳殃已經飛快轉換身份在那等他了。
這麽閑得慌,哪有事兒忙啊?
他還沒問完,扶白鶴已經溜達過來了。
樂聖見了扶白鶴,給他使了個眼色。
扶白鶴微微挑眉。
扶玉秋還在那追問:“他到底在忙什麽?可他明明答應了……”
扶白鶴見樂聖臉都綠了,懶洋洋地拽著扶玉秋的小辮子,道:“他說忙就忙,你追著問做什麽?——那他說了什麽時候能來嗎?”
扶玉秋也忙著追問:“對啊,什麽時候過來?”
樂聖見他不追問,微微松了一口氣:“可能後日?一兩日吧?”
按照鳳殃的能力,料理金烏應當很快,但樂聖不敢說太滿,怕又有什麽變故鳳殃趕不及回來,扶玉秋又得鬧。
扶玉秋擰著眉,但還是“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閉嘴了。
樂聖道:“那我先離開了。”
扶玉秋隨口道:“趕緊走吧,走走走。”
樂聖:“……”
樂聖被他氣笑了,抬手彈了扶玉秋額頭一下,又將一顆燃著鳳凰火的金珠遞給扶玉秋。
扶玉秋愣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接過來,捏著金珠在五指中轉來轉去,只是眉間的喜悅卻是怎麽都遮掩不住。
這金珠是扶玉秋親手拽下來扔出去的,此時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手中。
樂聖見扶玉秋被安撫住了,和扶白鶴寒暄兩句,禦風而去。
扶玉秋悶悶不樂地回去了,繼續捏著金珠坐在門口,懨懨地道:“不來了,怎麽不來了呢。”
扶白鶴越看扶玉秋這副模樣越覺得不對,他終於不再看好戲了,拽著扶玉秋的小辮子,道:“玉秋,看著我。”
扶玉秋不情不願地看他。
“和我說一說。”扶白鶴道,“從之前就覺得你對那醜八怪不一樣,現在怎麽感覺更不一般了?”
扶玉秋擰眉:“有嗎?我就是想讓他過來說清楚,要是解釋不好,我還能當面揍他一頓。”
扶白鶴:“……”
扶白鶴幽幽道:“你確定?”
扶玉秋也跟著疑惑了:“確定什麽?什麽不一樣?不是很一樣嗎,當年他在聞幽谷待了大半年呢。”
況且他重生到白雀身上後,和鳳凰也相處過一段時間。
扶玉秋想了半天,道:“對他,和樂聖差不多吧?”
扶白鶴似笑非笑:“樂聖?你認識他多久了?我和扶玉闕對他知根究底,那醜八怪呢?他什麽來歷,什麽身份你一概不知,你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扶玉秋忙說,“他叫鳳殃,是鳳凰呢。”
扶白鶴:“……”
扶白鶴愣了半天,匪夷所思道:“他是仙尊?!”
扶玉秋:“嗯呐,你是不是也知根究底啊?”
扶白鶴都要被他氣笑了:“我對樂聖相熟是因為他是心地良善之人,那仙尊呢?!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當年殺上九重天時,整個天邊雲霞都被染紅了,這種人誰能知曉他的真正底細?”
扶玉秋一愣:“啊?你也不知道啊?”
扶白鶴面無表情,朝他一勾手,示意他過來。
就兩步路,扶玉秋也不想走,像是小狗一樣爬了兩步,仰著腦袋眼巴巴看著扶白鶴,等著他說話。
扶白鶴朝他一笑。
扶玉秋也跟著傻笑。
扶白鶴猛地抬手狠拍了扶玉秋光潔的腦門一下。
扶玉秋被打得一屁股坐下,捂著腦門不高興道:“幹什麽?”
“說你傻,你還真的不動腦子嗎?”
扶玉秋不知道怎麽又挨了罵,委屈得不行:“那你和我好好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扶白鶴抬手作勢要打,扶玉秋趕忙手腳並用地爬回門口,賴嘰嘰地抱著膝蓋眺望山谷入口方向。
“不就是底細嗎?誰沒有似的。”扶玉秋很恨地想,“等醜八怪來了,我就讓他把從小到大的事全都事無巨細地都寫出來!寫一本書!”
得意洋洋地想完後,扶玉秋又蔫了。
還要等兩天才能見到他。
若是鳳殃立刻前來聞幽谷,扶玉秋或許還能什麽都不計較,原地就原諒他——畢竟此時扶玉秋的腦子已經全部被和醜八怪的久別重逢所佔據,根本沒地兒去算帳。
但錯就錯在,扶玉秋的喜悅散去後,便有閑情去盤算總帳了。
扶玉秋小臉沉得要滴水,拿了個小樹枝在地上劃拉。
醜八怪不告而別……
醜八怪卷了自己的葉子不告而別。
醜八怪不光卷葉子不告而別、還長久不來尋自己,甚至在自己重生成白雀後,又隱藏身份變成鳳凰原形欺騙扶玉秋感情……
“好家夥。”扶玉秋喃喃道,“這要是不負荊請罪,這事兒能完?打他個全身癱瘓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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