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生命力還算頑強,應該沒問題。”
“肯定沒問題,獸神保佑。”
白蕪說完,輕輕撞了南搖一下,“快跟我一起說獸神保佑。”
南遙眼裡露出笑意,果然和他一樣,雙手合十,說了一句。
因為從來沒做過這個姿勢,南遙做得有點別扭。
白蕪心裡記掛著自己的珍珠,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簡單洗漱了一下,抓著背筐,迅速往山上飛。
他要去叫南遙和他一起看昨天處理好的白蚌。
這些處理好的白蚌放在溪流上遊,白蕪特地多築了一道堤壩,壩上面隻留兩條小小的溝槽,就為了將兩邊的白蚌分開。
他直奔目的地,一看就發現,昨天種了珍珠核的六十三個白蚌中,有一半多蚌殼緊閉,好像已經死了。
白蕪心涼了一半。
他將這些死了的白蚌一個個拿上來查看,還自我安慰道:“沒事,就算上輩子,專業的珠農處理珍珠貝時,成功率也不會達到百分之百,他們還有專業的工具和藥物,我這裡什麽都沒有。”
南遙聽他念叨,伸手拿了幾個白蚌上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一共七個活著。”
白蕪倒吸一口涼氣。
他雖然說能活下十分之一就挺好,但這個死亡率得等收了一茬珍珠才算,而不是第二天就算。
如果第二天就死了那麽多,那麽接下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肯定也不會平靜。
白蕪還沒有算明白,按照這個死亡率,他們最終能得到多少珍珠。
南遙將其中一個活著的白蚌拿上來,“這個白蚌是不是將昨天塞進去的沙子吐了出來?”
白蕪一驚,“不會吧,我看看。”
白蕪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就算開口處有沙粒,也不能說明它將沙子吐出來了,說不定是它覓食的時候夾進去的新沙子呢?”
“這裡沒有這樣的沙子,而且這些沙子是我們親手挑出來的。”
南遙將那顆沙子拿起來給白蕪看。
沙子的特征如此明顯,白蕪就算想抵賴也不成了。
“還真把沙子吐出來了?上輩子珠農種珍珠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怎麽辦?”
白蕪不信邪。
他乾脆拿過其中一個死了的白蚌,用刀從中剖開。
白蚌被剖開,裡面的情況就容易觀察了。
白蕪很快發現,它靠近背殼那裡的肉明顯破了一個口子,裡面什麽也沒有,沙子早已經無影無蹤。
白蕪傻眼,“哪裡出問題了?怎麽會這樣?”
“是不是地方沒放對?”
“不可能啊,你看我們取珍珠的時候,大概也是從這裡取出來。”
“那還能是什麽原因?”
對啊,還能是什麽原因?
白蕪苦苦思索半天,“難道因為我隻劃破它們的肉,沒縫上?”
這個猜測一出,他又否定掉了。
又不是每個珠農都是外科醫生,哪有可能將珍珠劃開又縫上。
這個要求也太高了,而且成本也高。
他記得上輩子外面賣的珍珠貝也就幾塊到幾十塊一個。
南遙道:“不讓它們動,會不會好一點?”
“這個方案可行!明天我們試試不讓它們動。”
“今天還撈點白蚌回去?”
“撈!一次不行就來兩次,兩次不行三次,我就不信,把這批白蚌都用完,我們研究不出來!”
接下來幾天,白蕪都在弄他的白蚌。
他第二天發現如果將白蚌放在地上多放一會,等白蚌多憋一會再放到水裡,白蚌的殼就會張得格外大,更方便他操作。
第三天時,第一天處理過的白蚌已經全軍覆滅了,第二天處理過的白蚌也隻活下來九個。
白蕪又在研究蚌肉,他發現貼著貝殼的兩片肉其實都可以放沙子,只不過如果劃開了,白蚌的肉很容易破掉,沙子在裡面也待不住。
他將白蚌放到背筐裡,再將背筐放進水裡,限制住白蚌的活動范圍,輔以人工投喂,不讓它們亂動。
第四天,白蕪嘗試著塞完沙子後,從另外一個白蚌背部那層薄薄的肉膜中取了一小塊,貼在塞了沙子那隻白蚌破損的部位。
他依稀記得上輩子那些珠農有類似的操作,大概就跟植皮一樣。
這次他好像真的成功了。
第五天他去觀察的時候,發現活下來的白蚌居然有二十幾個!
白蕪繼續重複昨天的動作。
他們連續折騰了十多天,每一天都有大量白蚌死亡。
白蕪起碼處理過三千個白蚌,最後活下來五十二個。
這五十二個簡直是寶貝疙瘩。
白蕪道:“我不放心把它們放到外面去了,看來得挖個池塘。”
“挖。”岸在旁邊說道:“你之前不就說想挖個池塘種藕?這次正好一塊挖了。”
“那我們挖個池塘,等這些白蚌再養幾天,把它們挪到池塘裡去。”
白蕪這幾天忙起來,都忘了看土豆。
他去房間裡找鋤頭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連忙去房間一角,掀開上面蓋的獸皮,看裡面的大土豆。
土豆居然真的發芽了!
白蕪震驚得一時腦袋空白,愣了一會,才連吼帶叫地朝外面喊,“哥!你快過來看,我的土豆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