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熱情地予以回吻,並實踐最近琢磨出來的接吻技巧。
白蕪沒想到今夜會失控。
這一晚,他過得極其混亂。
溫泉裡的水波來回搖蕩。
他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掛在南遙身上。
兩人皮膚相貼。
溫暖、刺激、愉悅、難耐……各種情緒交替出現。
情況比白蕪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也比想象中的要壞得多。
盡管白蕪心有顧慮,但兩人天生契合。
也正因為太契合,兩人失控得厲害。
這種契合甚至變成了一種“折磨”,白蕪嗓子都啞了。
白蕪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沒在自己家裡,而是在南遙窩裡。
南遙抱著他,身下是柔軟的草絮和獸皮,身側是南遙溫暖勁瘦的身軀,身上有著柔軟的獸皮。
白蕪眼皮子浮腫,雙眼皮變成三眼皮,嘴巴也腫著,比往日要紅。
他茫然地睜開眼睛,思緒還是一片混亂。
南遙攬著他的肩,低頭親他額頭,眸中一片清明,“還早,再睡一會兒,等會兒送你回去。”
白蕪脫口而出,“不早又怎麽樣?我又不是小孩!”
說完他才發現自己嗓子又啞又疼,像吹不出聲音的破喇叭。
南遙眼裡的笑意變得非常明顯,“我知道你不是。”
白蕪聽他話裡有話,手肘曲起來撞了他一下。
南遙伸手包住白蕪的手。
兩人被子下的軀體相貼,稍微一動,皮膚上像躥成一連串靜電,非常刺激。
白蕪連滾帶爬地要從被窩裡爬出來。
南遙伸手一撈,又將他按了回去。
甜美的清晨再次開始。
……
等日上三竿,白蕪抖著腿爬起來,穿外袍的時候,腿部肌肉還在微微抽搐。
他怒而踹了南遙好幾腳。
吃飽喝足的南遙猶如一隻饜足的大型野獸,一點都沒在意被他踹,反而再次把他叼過來親吻了一下,“我背你回去。”
“呸!”白蕪朝他怒目而視,找回理智地說道,“你也不怕今早有人來找你。”
“他們聞得到我的氣味,不會過來。”
白蕪的臉“轟”一下通紅,抓著衣帶怒目而視,“你還留了氣味?!”
南遙再親了他一下,“不是你想的那種氣味,而是充滿威懾,拒絕打擾的氣味。”
清醒了的白蕪並不好糊弄,“那還不是一樣!大家腦子一轉,就什麽都知道了!”
“那我們正好正式結為伴侶。”
“我……”
“不想認帳?”
“我是那種渣男嗎?”白蕪心虛一瞬,低頭看地上,等掃到自己身上時,立即又理直氣壯地踹了南遙一下,“你還好意思提算帳?!”
白蕪不僅身上有很多痕跡,他的外袍也破了。
尤其前襟,上面有一排整齊的小洞,那是他昨天激動的時候,死死咬住自己的衣服,最後咬出來的洞。
洞口不大,不過從洞口裡可以看到一點他的皮膚。
眼神好的人,說不定能看到皮膚上的異狀,白蕪忍了忍,又踹了南遙一下。
白蕪回到家的時候,家人們已經出門了。
麵包窯裡還有給他們留的早飯。
飯只有點溫熱,看來家人們已經出門挺久,小動物們應該也喂完了。
白蕪松了口氣,不再緊繃身體,一瘸一拐地去拿飯吃。
他今天身體不舒服,實在不想動,吃完飯他去看家裡的酒缸。
都是喝酒誤事!
他要把這些酒處理掉。
他去看酒缸的時候,發現只剩半缸酒。
剩下一半不知道是被家人喝完了,還是被他們帶去了部落跟大家分享。
無論是哪種,都可以看出,家人對這缸酒確實非常喜歡。
白蕪瞪了酒缸好一會兒,悻悻地把草簾子蓋回去。
算了,家人喜歡喝酒,就先不蒸餾這缸酒了。
家裡的苦草籽還有很多,白蕪指揮著南遙將苦草籽帶到水碓那邊。
他得再舂點苦草米,多釀兩缸酒。
趁著現在酒缸裡的酒還多,他可以拿這批酒做個酒引。
要不然等這批酒喝完了,下次釀酒,酒曲又是個難題。
南遙脾氣非常好,任勞任怨,白蕪說什麽他幹什麽。
傍晚家人們回來的時候,都發現了他們之間氣氛不太對。
岸小心翼翼地湊近南遙,“祭司大人,你們吵架了?”
“沒吵。”南遙笑了笑,“不用擔心。”
南遙平時很少笑,今天像變了個人一樣。
岸多看了他好幾眼,突然明白了,“你對蕪好一點。”
南遙鄭重點頭,“我會的。”
白蕪懨懨地提不起力氣,吃完飯連澡都沒洗,便回房睡了。
反正他早上已經洗過一次了,一天之內不用洗兩次。
川想和他談談,沒逮到機會,夫夫倆先和南遙進行了一場嚴肅而正式的對話。
從家裡的氣氛來看,他們談得應該還行。
也正是從這天起,南遙偶爾會在白蕪家留宿。
白蕪不太好意思,家人們都以平常心對待,從未在這件事上調侃他們。
白蕪松了一口氣,兩人就這麽自然地過上了同居生活。
白蕪其實還挺喜歡和南遙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