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速度快了不起啊。”秦漠鬱悶道。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船穩穩地停靠在碼頭,工作人員拿了繩子將他們的船拴起來。
碼頭的木橋建得有些高,霍嶠腿長,很輕松地就跳上去了。
他上岸後又回身朝褚延遞出一隻手。
褚延眨了眨眼,拉住了霍嶠的手,霍嶠一用力就把他拽了上去。
褚延有點沒刹住車,撞到了霍嶠身上,他發現即使玩了一天霍嶠身上仍然是那種很淡的冷香氣息。
霍嶠扶了他一下,問:“累了?”
褚延搖搖頭,忍不住對霍嶠說:“霍嶠你好香啊。”
霍嶠:“?”
他擰了下眉,“你又在發什麽瘋?”
“真的啊。”
褚延往他身上嗅了嗅,“就是很香的,跟其他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霍嶠“嘖”了一聲,伸手抵住褚延的腦袋,而後彈了他額頭一下。
“哎?”
褚延呆了一下,他揉了揉被彈的地方,跟著霍嶠一起把肖程程也拉了上來。
所有人都上岸後,他們還了船,又對湖岸管理處出示了門票,一行人就開始在岸邊逛了起來。
岸上除了他們也有別的遊客。
不過因為後湖很多地方都是私家園林不對外開放,為了避免遊客太多過於吵鬧,這邊的門票購買是有時間限制的,也是因此這裡的遊客並沒有前湖多,相比之下顯得很安靜。
後湖景色非常美,眾多古建築也都保存得很好,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除了私家園林外,後湖也有很多商業建築。
西亭湖國賓館就是建在後湖,甚至也有溫泉酒店或是度假山莊在這邊,只是價格都很昂貴。
眾人沿著湖岸往裡走,路上看到了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私廚飯館,他們還路過了一家一看就很有品味的酒館。
他們繼續朝裡走,經過有著很厚重大門的私家園林,也路過掛著蒼勁匾額的“風從棋社”,看到了好些有著好聽名字的宅院。
突然,林芊綿指著前面問道:“哎?那個是喝茶的地方還是私人住宅啊?”
只見那是一處極為古典雅致的門扉,牌匾上寫著“露園”兩字,門兩側的牆上卻有垂下來的圓木牌刻著“茶”的字樣。
“可能是喝茶的?”
門是半掩的,段佳霖往裡看了看,看到裡面草木相映的清幽小徑和曲曲折折的回廊,桂花的香氣從院牆裡飄出來,段佳霖忍不住舉起單反對著“露園”的大門拍了好幾張。
她正拍著,突然有人從半掩的門扉裡推門出來。
彼此相見,都是一怔。
推門出來的人穿一身職業套裝,踩著10cm的黑色高跟鞋,短發利落、妝容精致。
她跟門口的幾人對視一眼,而後目光落在了——霍嶠身上。
霍嶠幾乎是一見她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時又有一個人從露園裡出來。
她一出來,眾人頓時都有了種天地失色的驚豔感。
只見來人身姿曼妙,穿一襲雀綠的旗袍,白織線繡著團絨花,皮膚白得如瓷一般,戴翠綠的翡翠鐲子。
她烏黑的長發輕挽,露出一截白淨的天鵝頸,眉眼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像水中一株蓮,既清雅又出塵。
“我靠,”秦漠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這是什麽絕世大美女。”
女人一出來看到滿門口的人也怔了一下,然而她的驚訝只是短短一瞬,就很快地收了起來,似乎這世間並沒有什麽是值得她去花費情緒的。
她的目光落在霍嶠身上,而後聲音很平淡地開口:“霍嶠。”
褚延等一行人全都轉過臉去看霍嶠。
霍嶠皺著眉,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很冷,他頓了頓,叫了一聲,“媽。”
他這一聲像往平靜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
眾人都驚訝地看向他。
秦漠更是左看看右看看,吃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褚延怔了怔,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他想原來她就是孟翎,霍嶠的母親,百年孟氏的掌門人。
……
霍嶠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孟翎。
上一次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她陪霍渭平出席完一場宴會,短暫地回家吃了一頓年夜飯。
當時全程跟霍嶠說的話沒超過十二個字。
一句是“霍嶠”。
一句是“新年禮物我讓助理給你”。
……
聽到霍嶠出聲,短發女人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氣地說:“孟總,少爺他……”
孟翎看了她一眼,隻說:“你先去忙吧。”
“好的,”孟翎助理立刻應道,又對霍嶠點了點頭,而後快步上了停在一旁的車,很快那輛車就開了出去。
孟翎這才淡淡地開口:“兩年前買的院子,今年才修繕好,想改建成一個茶莊。”
她看向霍嶠,笑著問:“怎麽想起找我來了?”
褚延眨了眨眼,他突然發現孟翎雖然是笑著的,但她的笑意很清淺,似乎並不會到達眼底。
而她跟霍嶠說話的語氣,也全然不像母子。
在褚延看的小說裡是寫過霍嶠的身份的,他是霍孟兩家聯姻所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只是小說裡孟翎並沒有出現過,褚延也只是知道霍嶠跟他父親的關系不好、似乎霍嶠父母的婚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