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數層布料,宋瓷依舊感覺到了唐肆腿部肌肉不適的緊縮了下。
糟糕!忘記這家夥最討厭別人碰他了。
有那麽一瞬間,宋瓷非常擔心自己會被飛踢出去。
他倒是沒被踢出去,只是被毫不溫柔的揪住後領,提溜著站了起來。
“謝謝。”宋瓷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跟板著臉的唐肆道謝。
其實也不能怪他對不對,就是這身系統給的破衣服封印了他的行動力而已。
這功夫,大叔王朗,對面的淚痣青年魏浩然和隔壁的夏天無也繞過木牆,跟宋瓷和林玲聚集到一起,開始慎重的研究他們的最後一個任務。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差臨門一腳,誰都不想‘從頭再來’。
那些木牆大約有三米高,四十公分厚,由二十公分左右的木塊拚接而成,表面光滑平整,嚴絲合縫。
說是五行鎖,卻連個孔洞都沒有。
上面也沒找到任何數字、漢字或者符號之類的提示。
唐肆跟宋瓷還特意走到遠近不同的角度,仔細的觀察過那些木塊的拚接方式,試圖找到隱藏的文字或者符號,可惜,一無所獲。
眾人對著面前光禿禿的木牆,感覺就算猜都有些無從下手。
十分鍾後,對面的肌肉男頹喪地歎了口氣,“我們這算不算是連題目都找不到?”
他的人雖然隔著木牆,聲音卻毫無阻礙的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
兩隊都在起步位置就困住了。
宋瓷抬手敲了敲,木牆的聲音比較沉悶,不像是空心的。
旁邊的林玲看著交錯重迭的木塊和拚接得規規整整的牆面,靈機一動,“會不會是魯班鎖?”
木質,看起來嚴絲合縫,這兩個關鍵的特質的確跟魯班鎖很像。
最早的魯班鎖據說是種木質的玩具,由六根光滑的木塊組成,也有人叫它孔明鎖。
它的內部一般都會設計成凹凸對合的榫卯結構,扣合的十分緊密,但通常都會有根光滑無‘扣’的構件,這根構件就是魯班鎖的‘鑰匙’,抽出它之後,魯班鎖也就迎刃而解了。
後來經過發展壯大,難度越來越高,組成的部件也越來越多。
把木牆當成XXXXXXXXXXXXL號的鎖的話,感覺的確有那麽點魯班鎖的意思。
“哎,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像!”魏浩然興奮的道,“不如我們試試?”
有了目標,眾人紛紛熱火朝天的上手,嘗試從各個角度推拉扒動組成牆體的木塊。就連夏天無身後那個抱著熊的小男孩都加入了‘推木塊’的行列。
二十分鍾後,眾人都失望的地停下了動作。他們已經繞著木牆轉了一整圈,挪不動,推不動,一塊能動的都沒有。
兩隊都有些束手無策。
“哎,你們說,這個玩意叫五行鎖,有沒有可能跟五行有什麽關系?”閑不住的魏浩然再度開口。因為要避諱著對面的五人組,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要說五行的話,這個鎖應該算是木吧,金克木,莫非鑰匙是什麽金屬類的物品?”夏天無摸了摸下巴。
宋瓷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
林玲把曳撒皺住的下擺拽了拽,悄聲道,“金的話,或許是剛才任務四房間的那些首飾?還是那面大銅鏡?”
提到金,剛才那個房間讓她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整牆的金飾和那面大得出奇的銅鏡。按尺寸來看,那面銅鏡跟眼前的木牆倒是有幾分相配。
“應該不會,代理法官說過,不允許我們離開這個區域。”夏天無搖了搖頭,頭上的鳳釵停不下來似的跟著晃悠了幾個來回,“相對的,說明鑰匙肯定就在筵席區。”
盡管有時候難度系數極高,但密室絕對不會設立無解的任務。
“大殿感覺是秦漢那個時代的風格,可是這個筵席區域沒什麽金屬製品,甚至剛才咱們用的餐具都是漆器為主。”魏浩然皺眉。
王朗大叔突然急切的道,“席鎮!那些席鎮!”
魏浩然撓了撓頭髮,“席鎮是什麽?”
“就是剛才壓在坐席四角的那幾個小玩意。”因為過於著急,王朗大叔激動得手都在顫抖。那東西太小了,以至於他們一時都沒想起來。
“這個?”林玲四處看了看,從腳邊獸皮席的長毛裡扒拉出一個上半截造型是馬的席鎮。
“就是它。”
“這東西好像造型不一樣?”夏天無看看林玲手上的東西,他當時也觀察過這個東西,他記得自己的獸皮席上面壓的那個,依稀是羊的模樣。
宋瓷把礙事的大袖往旁邊塞了塞,“對,每張獸皮席上面的造型都不一樣,一共十二種造型,每種造型四個,壓在席子的四角。”
“十二種造型?那是不是得全部收集齊?”魏浩然看向宋瓷,毫無疑問的,在他眼裡,宋瓷現在就是最有權威的人。
“嚴謹點來說,我現在暫時還找不到這些席鎮跟解開五行鎖的聯系,但有備無患。”
魏浩然是行動派,宋瓷話音未落,他就已經飛奔而去,其余眾人也紛紛跑去收集,就連唐肆和宋瓷也不例外。
他們這邊找席鎮,眼鏡少年那隊也立刻聞風而動,跟著忙和起來。甭管有什麽用,先跟著抄作業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