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蓋頭的掀起,宋言塵在搖晃的燈光下慢慢瞪大眼,蒼白的眼睫如像欲飛的蝴蝶般顫抖,一愣一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面部線條流暢而端正,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眉目凜冽,鼻梁高而挺,寬闊而瘦削的肩罩著大紅色的新郎服,隱隱可顯衣服下勻稱而漂亮的肱二頭肌,灰白的光影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搖擺不定。
‘你….’宋言塵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呼吸細弱幾近無聲,張了張嘴,還是發不出聲音。
男人欺身壓下,一把掐住了宋言塵的腰腹上軟肉,手指無聲地滑進他的衣服裡,將其固定,另一隻手則鉗起對方的下頜,嘴角微勾,“時間到了.....”
什麽?
宋言塵一驚,貝齒咬住唇瓣,瞪著紅彤彤的兔子眼,白皙的兩頰隱隱爬上粉色的潮。
還不等宋言塵回神,男人的身體就直接壓了上來….
“噓,好好享受。”
……………………………………………………...
宋言塵猛地一睜眼,從床上坐身,雙眸隱隱作顫。
他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看了一眼被子裡的自己,耳根紅得幾乎快要滴血。
怎麽回事?
他怎麽會做這種夢?
關鍵是對方還是一個男的?
宋言塵咽了咽口水,呼吸也有些急促,聞著四周那股揮之不去的檀腥味,整個人的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這也太荒唐了....
他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連忙起身,隨便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床褥,就走進浴室洗澡。
明明他在夢裡看清楚了那人的臉,為什麽一覺想來,他就不記得了.....
宋言塵停止了胡思亂想,在他抱著衣服準備走進浴室的這一刹,目光冷不丁地望向茶幾的方向,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表情猛地僵硬住。
一個用以祭祀死人的牌位竟不知何時被放在了茶幾中間,一動不動,與整個房間的一切都顯得十分格格不入。,平添了幾分死氣。
宋言塵心口一顫,臉色頓時慘白。
誰放的?
宋言塵腦袋一嗡,呼吸急促,他左右環顧一眼,渾身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泛著陣陣寒意。
他來不及多想,隨手將剛剛收拾的東西塞進浴室,趕忙走到茶幾面前,慌亂無比的抓起木牌,就要往門外的垃圾桶裡丟。
這也太不吉利了。
也不知道是誰的牌位。
宋言塵慘白著臉,低頭看了一眼牌位。
牌位並不新,看起來很久,但摸起來並無灰塵,像是保護得很好。
宋言塵抓著牌位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整張臉幾乎沒有半點血色。
明明他睡之前是沒有的…
他猛地拉開門,一把將這個不明物品丟進了樓道旁的垃圾桶,然後撫摸著自己的心臟,趕忙回屋。
他大口呼著氣,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平複自己顛倒起伏的心情,然後走進浴室,試圖清理一下自己的身體。
宋言塵剛要脫衣服,目光在觸及到鏡子的那一刻,本就慘白的小臉頓時又白又紅,雙目瞪大。
他看著鏡子中仿佛被掏空的自己,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拉開衣服,看向衣服底下那成片的青青紫紫。
這是…
宋言塵一哆嗦,大腦就像放映機一樣不斷地回放著昨天晚上那不可描述的夢境。
他整個人再一次燒了起來。
在這樣一個逼仄狹小的空間裡,宋言塵甚至能夠聽見自己肋骨下不斷加快的心臟有力跳動的聲音。
難不成….昨天晚上有變態進了他的房間?
然後對他做了一些…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宋言塵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身體也跟著不受控地顫栗起來。
……………………....
宋言塵罩上浴袍,白著臉走出浴室,整個人都陷入陌生的思緒當中。
剛出門的一刹那,他的大腦被白光擊中,瞳孔驟縮,目光就再一次被放在茶幾上的牌位吸引。
一模一樣的位置,毫無差別的角度和方向…
剛剛被他丟進垃圾桶的牌位再次憑空出現了。
宋言塵渾身的血液開始下沉,四肢僵硬,無名的寒意冷不丁地竄進他的身體,流經百骸,整個人都差點跪倒在地。
….怎麽會?
是誰….
“叮咚”
屋外的門鈴被摁響。
宋言塵心口一緊,猛地望向門的方向,眼底帶著驚悚。
他顫抖著身體,艱難地起身,蒼白的皮膚帶著幾分病容。
“.....是誰在外面?”宋言塵的張了張嘴,聲音都帶著顫,眼底滿是無法掩飾的驚恐與害怕。
外面那人並沒有立即作答,而是停頓了一瞬,才忙不迭的開口,幽幽道,“我是你隔壁新搬來的鄰居。”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宋言塵顫顫微微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緊張地探出一個小腦袋。
“你…”
男人抬頭,直勾勾地望向隻簡單罩了一件浴巾的宋言塵,眼神微閃。
面前的少年蘊著水汽奶白的身體就像甜香的牛奶,無比絲滑香甜,微潮的額發貼著白淨的臉,漂亮而又脆弱。
.....真是引人犯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