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恍然大悟,原來這幾天這麽安分,是因為陳啟嘉自己被關起來了。
扶陽余光看了一眼向遠,然後才說道,“我知道了。”
秘書將文件放在了旁邊,“那先生,我就先把文件放在這裡了。”
“嗯。”
秘書有些遲疑,“您發燒了,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扶陽瞥了一眼秘書,搖了搖頭,“不用,有向遠在就好。”
突然被點名的小向:??
這話說出去有些歧義吧!
果然,秘書看向向遠的目光已經變了。
他是從頭到尾都在旁觀的人,自然能夠看得清楚自家老板對於這位向先生的想法。
看來自己快要喝上喜酒了。
這麽想著,秘書看向向遠的目光更加熱切,滿臉笑意,“那好,就勞煩向先生了,我就先走了。”
向遠誒了一聲,什麽都沒有說,就看見秘書朝著扶陽一彎腰,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
得,自己也沒有什麽清白可言了。
向遠頭痛的看向扶陽,“我又不是藥,能幫你什麽?”
扶陽已經又躺了回去,臉上神情疲憊,但是眸子裡卻是帶著笑意,“你能幫我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向遠蹲下身,將手肘放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看著扶陽,“你現在好一點了?”
“嗯。”
向遠張口想要問扶陽關於剛才的事情,但是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最終只是把體溫計塞了過去,“量體溫。”
扶陽笑了起來,順從的接了過來。
“如果你有什麽想要問的,就問吧。”
向遠一愣,神情有些別扭。
“你還記得你剛才說的話嗎?”向遠問道,耳根有些泛紅。
扶陽看到了青年的樣子,勾了勾唇角,“嗯,記得。”
向遠沒想到扶陽居然就這麽大大方方承認了,反倒顯得他想多了,於是也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那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扶陽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向遠的頭,神情柔和,“沒有什麽需要解釋的。”
向遠突然被摸了一下腦袋,神情一僵,以前不覺得怎麽樣,此刻卻覺得別扭,臉上有些紅,一把拍開某人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那這個吊牌是什麽回事?”
扶陽的目光從那個銀色小吊牌上瞥過,然後抬眸,看向了向遠。
“小的時候我,我曾經在郊區住過一段時間。”扶陽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向遠,“就在你和你奶奶住的地方。”
向遠一愣,一個想法冒出了頭。
扶陽盯著向遠,“我在那個地方認識了一個小孩兒,他叫向遠。”
啪的一聲,向遠腦子裡有一根弦斷了。
所以說,原主早就和扶陽認識了?
不知道為什麽,向遠心頭有些微妙的不爽。
“所以,你一直幫我,是因為你認識小時候的我?”
向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句話裡的別扭情緒。
扶陽頓了頓,看著向遠,“一開始是。”
“但是後來。”扶陽笑了起來,“是因為你是你。”
這句話明明有些語意不明,但是向遠心頭卻像是被撞了一下,撞的他有些頭昏腦漲。
向遠猛地站起身來,別過頭去。
扶陽一愣,然後就看到了青年隱藏在發絲後的泛著粉色的耳垂,還有緊抿的唇。
即便看不到他的神情,卻也能想到他現在並不平靜的心情。
扶陽微微睜大眼睛,眸子裡有一絲光芒。
向遠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轉過頭看向扶陽,目光仍舊有些躲閃,“你看看體溫計。”
扶陽反應過來,將體溫計拿出來,看了一眼。
向遠看見他的動作,“怎麽樣?”
“快退燒了。”扶陽說道。
向遠哦了一聲,指著桌上的藥,“一會兒把藥吃了,然後再去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嗯。”
“你的手機我放在桌上了,謝了。”向遠指了指放在旁邊的手機,“我就先走了。”
向遠迅速看了一眼扶陽,十分不走心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跑了。
扶陽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嘴角溢出了一聲輕笑。
向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坐車回家,等到從出租車上下來,才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
這消息量有些巨大。
但是事情總算是說得通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一個堂堂的英配掌管人,會莫名其妙的來當自己的保鏢。
路上剛好碰到了一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向遠看見對方急急忙忙的樣子,打了個招呼,“發生什麽事了?”
工作人員看見是向遠,笑了笑,“沒事兒,是第五位嘉賓來了。”
向遠一愣,倒是也沒有多意外。
當時自己的門口貼著的數字是三,現在程安和白燕燕住的地方外面貼著的是二。
那就相當於還有一個住的地方。
所以多一位嘉賓並不難猜。
不過是誰,向遠還真不知道。
“是誰啊?”向遠有些好奇地打聽一句。
工作人員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聽說這是她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應該是上面有人,直接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