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的風琴聲回蕩在耳邊,蘇格蘭小調緩緩流淌著。
江初言心臟跳動的頻率逐漸加快,急忙低下頭喝了口冰鎮可樂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某種他努力壓抑忽視的情緒,逐漸從心臟湧現出來,清冽的甜意彌漫在心臟。
想到父母失敗的婚姻,還有新聞上家暴出軌等等血的教訓。
如果他和鬱淵談戀愛,鬱淵會傷害他嗎?
這是個無解的難題。
江初言歎了口氣,無助道:“我不知道怎麽辦。”
丹尼爾問:“要喝酒麽?伏特加可以解決世界上所有的難題。”
江初言越想越心煩,乾脆一拍桌子:“我要喝酒!”
“你不是老板麽,給我拿十瓶酒!我要最烈的那種!”
看到獵物上鉤,丹尼爾碧藍色的眼底浮現出笑意。小貓喝醉以後,就是他的了。
“OK,我去拿酒。”
喝了一杯伏特加,江初言臉頰通紅,已經醉得神志不清。
他艱難地拿出手機,憑借潛意識給最信賴的人打了個視頻電話。
江初言桃花眼彎起,唇角翹起小酒窩,笑得很甜,“老公,我喝醉了。老公快來接我呀。”
鬱淵看到少年臉頰泛紅的模樣,神色陰沉地寒聲問:“你又喝酒了?”
江初言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搖了搖腦袋,抱住旁邊的伏特加,嚴肅地板著小臉:“我喝的是水,不是酒。”
“老公,你看!它是透明無色的,所以它是水。”
江初言晃了晃手裡的伏特加,琥珀色眼眸泛著驚訝,“好奇怪呀,這杯水的酒味怎麽那麽濃。”
“老公,你會傷害我嘛。如果你欺負我,我沒辦法反抗,我打不過你嗚嗚嗚。”
聽著少年胡言亂語,鬱淵臉色愈發陰沉,“你在哪裡?”
“你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丹尼爾朝鏡頭露出笑容,剛要開口說話。
江初言醉醺醺地搶先一步說:“他中文名叫袁宇。”
鬱淵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就是袁宇?!”
“嘿嘿嘿!對哦,是袁宇!袁宇看起來黑黑的好可愛,抱起來好軟。今天晚上,我要和袁宇睡覺。”
說完這句話,江初言腦袋暈暈乎乎,躺在沙發上昏睡過去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初言睡了一覺醒來,眼前依舊是那家酒吧熟悉的裝潢。
他隨手拿起手機,看到手機上三十個未接電話。
江初言愣了五六秒,腦海中回想起他醉酒時候作的那些死,頓時心裡一片冰涼。
完蛋,惹大事了!
第六感告訴江初言,必須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江初言從沙發上爬起來往外衝,驚訝地發現酒吧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起來像是清場了。
丹尼爾攔住他的路,碧藍色眼眸似乎在注視獵物,“你要去哪裡?”
江初言神色焦急道:“我有點急事,現在必須馬上走。”
丹尼爾打了個響指,一群身高體壯的保鏢頓時圍攏上來。
“baby,我們很有緣分。你今晚既然來了,那就乾脆在這裡玩玩吧,別回家了。”
看到一米九的大塊頭保鏢,江初言打了個顫,緊張地咽了下口水,“你想怎麽樣?”
丹尼爾拿出一張撲克牌,“來陪我玩骰子吧,就玩最簡單的猜大小。總共五局。”
“如果你五局全都贏了,你可以直接離開。”
“如果你五局全都輸了,要麽留下來陪我一夜,要麽留下.身體的某個器官。”
“遊戲規則很公平。如果你輸了一局,那就脫一件衣服。”
現在天氣比較熱,江初言渾身上下隻穿了四件衣服,根本禁不住五局的遊戲。
江初言纖長濃密的眼睫撲簌簌顫了顫,垂著眼眸揪緊衣角,眉眼泛著驚懼神色,“請問我可以拒絕嗎?”
丹尼爾露出惡劣至極的笑,碧藍色眼眸滿是惡意,“不可以。”
江初言臉頰煞白,單薄的身體微微發顫,身體驚懼地哆嗦了兩下。他抬起濕.潤的桃花眼,小聲訥訥道:“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看到臉色煞白的小美人,丹尼爾心情愉悅地開了瓶紅酒,紅酒噴濺出來,沾濕了江初言身上的白襯衫。
“請講。”
江初言昂起頭,仰視著一米九的外國男人,眉眼姣好,眸光天真懵懂地問:“如果我五局全都贏了,你可以脫.光衣服去裸奔嗎?”
丹尼爾露出嘲諷的笑容,像是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孩子,“baby,你真有趣。”
周圍的保鏢也都哄堂大笑,穿插著幾聲罵人的俚語,“fool”、“dunce”、“idiocy”……
丹尼爾玩了這麽多年骰子,輸的次數寥寥無幾。
丹尼爾根本不相信這個單純懵懂的小美人能贏,他無所謂地直接答應了,“OK。”
“如果我輸了,我去裸奔。”
江初言冷笑道:“不要反悔哦。”
過了兩個小時。
江初言淡淡地說:“我猜骰子的點數是三。”
答案揭曉,骰子的點數果然是三。
丹尼爾渾身只剩下一件衣服,震驚道:“no!!!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贏了!”
“現在已經是第五局,你還要脫麽?算了吧大哥,就算你想脫我也不想看,太辣眼睛了。”江初言嘖了一聲,嫌棄地移開視線,嘲諷力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