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臉蛋通紅,害臊得琥珀色瞳孔盈滿水霧,軟著嗓音小聲道歉。
“老公,我不是故意親你的, 不好意思呀。”
鬱淵冷白臉頰浮現詭譎的紅, 漆黑眼眸深處藏著癡迷,“沒事。”
江初言連忙站起身,但是他腰軟得沒力氣,不小心又摔在鬱淵身上。
右手按到一個軟乎乎的地方, 江初言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太社死了嗚嗚嗚。
這次的位置更加尷尬。
如果他的手再按得偏一點,男主下半身幸福可能就被他毀了。
江初言整個人都麻了,欲哭無淚地辯解道:“老公,我真的不是變.態。”
“我也不是在耍流.氓。”
江初言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點,“我的右手,它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空氣彌漫開令人窒息的安靜。
“我替你教訓它。”
江初言耳朵尖泛紅,凶巴巴地用左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你這隻手,以後不許做壞事。”
“聽到了沒有!”
“再有下次,我就、我就三天不洗手,臭死你!”
看到少年幼稚的舉動,鬱淵不小心被可愛到了。他握住少年纖細白皙的手腕,“沒事,我不介意。”
不僅不介意,反而很喜歡。
江初言松了口氣,感動得琥珀色眼眸冒出淚花。
男主真是大好人。
如果換做是他被別人這樣非禮,他肯定要氣炸了。
躺在鬱淵懷裡,江初言總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
他扭來扭去,想換成另一個坐姿。
鬱淵右手攬住少年的腰,將少年抱在懷裡固定住,啞聲道:“少爺,別亂動。”
“啊?”江初言茫然問,“怎麽了?”
鬱淵嗓音沙啞,“沒事。”
江初言又叛逆又皮,別人越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反而越想做。
他模仿著剛才的動作,再次扭了扭,眸光純澈地試探問:“真的沒事嗎?”
過了兩秒,鬱淵臉色變得不對勁,耳根浮現出淺紅,像是在掩飾什麽,“少爺,我忽然有點急事,先走了。”
看到鬱淵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江初言一臉迷茫。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主為什麽這麽著急。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江初言現在滿腦子都是回學校上課的事情。
待在家裡鹹魚了這麽久,真不想回學校上課嗚嗚嗚。
明天就是重新回學校的日子。
江初言和鬱淵在同一所大學的不同系。
他學的是音樂,男主學的是自動化系。
非常慶幸原主選了音樂系,如果讓他去學自動化,那真是要他的命。
第二天簡單收拾了上課用品,江初言和鬱淵回到學校。
現在距離上課時間還早,江初言和鬱淵隨意在學校亂逛,打算記一下學校的路線,方便以後找上課的教室。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
忽然有男生叫住江初言。
男生懷裡抱著顆籃球,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笑容溫暖明亮:“學弟,好久沒有見你來上課了。”
這個男生似乎是學生會主席,忘記叫什麽名字了。
江初言懶洋洋地打招呼,隨口說:“你好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男生勾起唇角,親近道:“學弟原來這麽想我。不過我們確實很久沒見面了。漫長的時間無法消磨我們之間深厚的友誼,只會讓我們的友誼變得更加濃鬱。”
江初言打斷他的話,“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男生:“……”
男生右手握拳,狠狠捶牆,“看來我們的友誼,最終還是敗給了漫長的時間。三天沒見,你竟然就忘了我。”
過了兩秒鍾,男生捂住右手,疼得嗷嗷叫。
“我以前叫彭鵬。大鵬展翅的‘鵬’。
男生面容蒙上痛苦神色,歎息道:“不過後面發生了一些難以言喻的事情。我改名叫彭朋了。朋友的‘朋’。”
江初言:“???”
……鳥沒了???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江初言拍了拍彭朋的肩膀,以示安慰。
彭朋抱著籃球,關心地問:“學弟最近精神怎麽樣?聽說你是因為心理原因才回家休養。我還擔心了很久,學弟沒事吧。”
江初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多大問題,“沒事。”
“自從得了精神病,我的精神好多了。”
聽到這話,彭朋咳嗽了兩下,勉強笑道:“哈哈哈學弟真會說笑。”
江初言認真地注視著他,“我沒有說笑。”
彭朋:“……”
“學弟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我們好久沒有聚一聚了。剛好學生會今晚組織了聚餐,學弟要一起來玩嗎?”
“好啊。”江初言隨口答應道。反正他最近閑得無聊,出來玩一玩消磨時間也挺好的。
鬱淵插話道:“少爺今晚有事,恐怕去不了你們的聚餐。”
“今晚有什麽事?”江初言眉梢微揚,驚訝地問。
鬱淵輕聲道:“我能邀請少爺去看電影麽。”
江初言猶豫了幾秒。
現在他還清楚記得鬱淵上次給他講的鬼故事。那個關於鬼的冷笑話真是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需要用一生來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