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忽然感受到有人握住了他的右手。那個男人掌心很大,能將他完全裹在手心裡面。
溫熱的感覺從相觸碰的地方傳來,顯得很親密。
江初言抬起眼眸看向鬱淵,迷茫道:“你為什麽要把手放上來。”
鬱淵攥緊少年的手心,挑眉問:“怎麽了嗎?”
江初言往前湊了湊,湊到鬱淵耳邊,軟著嗓音小聲問:“這樣不會有點奇怪嘛。”
周圍似乎只有情侶會手牽著手坐在一起。
鬱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眸光坦然道:“直男之間牽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江初言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因為是直男所以無所顧忌,同性.戀反而畏手畏腳,不敢和同性親密接觸。
鬱淵手心很熱,握起來很舒服。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江初言肯定會拒絕對方這種奇怪的請求。但如果是鬱淵的話,他似乎沒有什麽底線。
和鬱淵相貼的地方,逐漸蔓延開酥.麻。
江初言臉頰微紅,心臟泛起微微的癢意。
不知道為什麽,和鬱淵牽手竟然讓他有種愉悅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江初言努力撐著眼皮,快要睡著了。
這部電影劇情線實在太無聊了,讓人完全提不起興趣。
再加上昨晚連續幾個小時的體力活動,他現在非常疲憊,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
看了半個小時電影,江初言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腦袋不自覺靠在鬱淵肩膀上,遵循慣性找了個合適的姿勢,舒服地沉入黑甜夢境。
看到江初言纖長眼睫闔上,睡顏安靜恬然的模樣,鬱淵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少年攬進懷裡。
少年抱起來很軟,小小的一隻。
清甜淺淡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讓鬱淵身心愉悅。
看到少年眼底淡淡的青黑,昨晚他確實有些過分了。
鬱淵暗自告誡自己,以後要克制一點。
他脫下外套,披在少年身體上,隔絕掉外界的寒冷氣息。
電影在幕布上放映著,光影亮暗在眼前交錯。
氣氛溫馨悠然。
鬱淵抱著懷裡的少年,坐在安靜的角落。
良久後,電影院的工作人員走過來,禮貌地壓低嗓音說:“先生您好,我們接下來要清場了。”
鬱淵摟住懷裡的少年,“可以包場嗎?”
工作人員愣了兩秒,猶豫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冒昧地問一下,請問您包場是想做什麽呢?”
“我男朋友還沒有醒。”
鬱淵言簡意賅地問:“多少錢可以包場?”
工作人員心裡不禁感歎,這肯定是富豪。
花那麽多錢包場,竟然只為了讓喜歡的人多睡一會兒。這就是有錢人情根深種的模樣麽。
“我去問一下老板,請您稍等。”
談妥了在電影院包場的事情。
看到少年恬靜的睡顏,鬱淵心尖仿佛有羽毛輕輕劃過。
鬱淵拿出手機,拍了張少年睡覺時候的照片。隨後將這張照片設置為手機屏保。
過了半小時,江初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大廳裡一片漆黑,隻留著一盞小燈用來照明。
發現他還在電影院,江初言揉了揉眼睛,白皙臉頰有壓出來的淺淺印痕,嗓音軟糯地問:“老公,電影結束了嗎?”
“結束了。”
鬱淵用暖和的外套裹住少年,“A市晝夜溫差很大,夜晚氣溫下降,少爺多穿點,小心著涼。”
江初言拍了拍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老公,你把衣服給我穿,你不冷嗎?”
“我皮糙肉厚,不冷。”
鬱淵攏緊少年的衣領,輕笑道:“我們回家吧。”
江初言慢吞吞地點了點頭,牽住鬱淵的手,軟著嗓音撒嬌,“老公抱我去車上吧。我實在不想動了,昨晚好累呀。”
剛才他在電影院睡覺的時候,又夢到了昨晚發生的空社。江初言桃花眼泛著紅,忍不住嘟囔道:“昨晚我讓你松手,你為什麽不松手呀。”
鬱淵輕笑道:“因為少爺看起來像在口是心非。”
“我才沒有口是心非。”
剛睡醒,江初言神智懵懂,還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嘴,嗓音軟綿綿的,“你一直不松手,我都快要崩.潰了。”
鬱淵眼眸含著笑意,輕笑道:“下次不會了。”
江初言窩在鬱淵懷裡,琥珀色眼眸泛著水光,“嗯,下次不許那樣做了。”
鬱淵:“少爺感覺那樣難受麽。”
“那倒不是。”
江初言臉蛋泛著紅,坦誠道:“還挺爽的。”
鬱淵:“那我下次繼續。”
江初言愣住:“???”
說完這些話,江初言慢半拍地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啊啊啊要瘋了!他竟然在教鬱淵做那種事情。熱量從皮膚彌漫開,小少爺臉頰脖頸全都染上了淺粉。
江初言將腦袋埋進鬱淵懷裡,妄圖想當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嗓音悶悶的,“我剛才什麽都沒有說,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看到少年泛紅的耳尖,鬱淵說:“這些錯誤我已經記住了,下次不會再犯,少爺下次肯定會有一個更加舒適的體驗。”
江初言臉蛋通紅,瞪了鬱淵一眼,“絕對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