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鑽進鬱淵懷裡,鼻尖微微泛紅。
他神色委屈又可憐,悶聲道:“老公,有點疼。”
鬱淵牽住少年的手腕,安慰道:“我帶少爺去衝冷水。”
“好哦。”江初言實在疼得厲害,乖乖地被牽著手腕。
走到冷水機前,江初言聽話地將右手放在水流下面。
鬱淵打開冷水,將水流調小。
小少爺的手背更紅了些,看著觸目驚心。
冰涼的冷水很好地撫平了手背處的灼傷感,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鬱淵:“少爺的手還疼麽?”
手背處的傷看著有些嚇人,其實已經不疼了。
但是江初言有點留戀這種被關心的感覺,他不擅長撒謊,眼神閃爍了一下,軟著嗓音說:“還是有點疼。”
鬱淵焦急道:“我帶少爺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江初言皺著小臉,急忙搖了搖頭,“不要去醫院。我不喜歡醫院。”
“老公。”
江初言將泛紅的手背舉到鬱淵面前,咬了咬唇,小聲撒嬌道。
“你可以幫我吹一吹嗎?”
少年眸光清凌凌的,看著就讓人心軟。
鬱淵小心翼翼地捧著少年泛紅的手背,低頭輕輕吹了吹。
輕柔的暖風拂過手背。
江初言眉眼泛紅,乖巧地一動不動。
夏日的風很溫柔,能撫平所有傷痛。
莫名其妙被人潑了熱水的委屈都逐漸消解,心情裡的鬱結消散無蹤。
甚至連手背上的灼燒感都減輕了很多。
江初言撲進鬱淵懷裡,仰頭撒嬌道:“謝謝老公,老公好厲害呀。”
“我忽然一點都不疼了。”
少年眼睛裡閃著碎光,仿若星星墜入銀河,令人暈眩。
鬱淵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呼吸亂了幾分,“少爺沒事就好。”
處理完傷口,回到原來的位置。
染著黃毛的李慶宏冷嘲熱諷道:“江小少爺未免也太嬌氣了,不就是被燙了一下,至於麽。”
聽到這句話,江初言氣得想把那碗熱粥直接潑在李慶宏身上。
……你親自體會一下就知道至不至於了:)
不過他只是想一想,做不到真的用熱水去潑人。
忽然,一碗熱湯直接被潑到李慶宏身上。
李慶宏登時發出一聲慘叫。
他衣服上,還有露在外面的手臂脖頸都沾上了湯汁。
熱湯剛出鍋,比那碗熱粥都要燙。
江初言呆呆地看著鬱淵。
鬱淵將手裡的湯碗扔到李慶宏身上,冷冷地晲了眼地上哀嚎的李慶宏,漆黑眼眸桀驁森冷。
“你叫成這樣至於麽?”鬱淵原話奉還,諷刺意味十足。
鬱淵頂著一張冷冽禁欲的酷A臉,揍人的時候荷爾蒙更是不要命地往外湧,帥得讓人腿軟。
江初言腿肚子顫了顫。
臥槽,老公好帥。
聽到鬱淵的嘲諷,李慶宏簡直氣瘋了,“媽的,你死定了。”
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上,李慶宏脫掉濕淋淋的外套,惱羞成怒直接衝過來。
李慶宏距離江初言最近。
如果李慶宏動手,最先遭殃的是江初言。
李慶宏一身腱子肉,握緊拳頭衝過來,拳頭足足有沙包大。
那一拳如果砸到他身上,他可能會骨折。
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江初言一時間都忘了躲避。
千鈞一發之際,鬱淵攬住少年的腰,將江初言護在身後。
江初言心裡浮現出擔心。
男主能打贏嗎?
事實證明江初言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李慶宏甚至連鬱淵的身都接近不了,就被鬱淵一腳踹遠了。
李慶宏癱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半天爬不起來,模樣狼狽又可笑。
鬱淵朝李慶宏走過去。
看到鬱淵走過來,李慶宏捂著腹部驚懼地往後躲,顧不上疼痛,忙不迭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別打了,我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被踹了一腳,他已經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在痛,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再來一腳,他可能會死。
鬱淵揪住李慶宏的衣領,眉眼冷冽護短道:“給少爺道歉。”
李慶宏身子都在篩糠地發抖,道歉:“對不起,是我眼瞎看不清路,江小少爺能不能別和我一般計較。”
此刻,餐廳保衛處的人也來了,厲聲問:“餐廳禁止打架鬥毆。你們有誰打架了?!”
江初言乖巧溫順地解釋道:“我們沒有打架。”
確實沒有打架,這是單方面的碾壓。
鬱淵冷晲了李慶宏一眼。
李慶宏連忙點頭說:“對!對!我們沒有打架。我們是在交流學習上的問題。”
保衛處的人看到李慶宏身上濕透了。
李慶宏今天穿的是破洞裝,衣服濕淋淋地往下滲水,像是在搞濕.身.誘.惑,十分辣眼睛。
保衛處的人皺眉呵斥道:“你注意一下風俗影響,在學校穿正常點的衣服。不要到處丟人現眼。”
李慶宏難堪地頭都抬不起來,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是,我知道了!非常抱歉!”
等保衛處的人離開後,李慶宏急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一場鬧劇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