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小炮灰,還是死得很慘的炮灰嗚嗚。”
鬱淵無奈又好笑地澄清道:“少爺,你看的書是假的。我根本沒有喜歡過白落瑤,從頭到尾都沒有。”
“如果非要說我和白落瑤有關系,那麽只有一種關系,就是仇人關系。”
江初言怔愣地睜大琥珀色眼眸,呆呆地仰視著他,傻乎乎地看起來很可愛。
鬱淵眸色晦暗,忍不住掐了下少年臉頰的軟肉。
觸感綿軟,摸起來又滑又嫩。
少爺看起來很好親。
昨晚應該多親一會兒的。
江初言絲毫不知道鬱淵腦子裡的齷齪想法,他現在有點懷疑人生,原著劇情線已經像是脫韁野馬,變得天崩地裂。
所以,他死亡的劇情還會發生麽。
鬱淵嗓音含笑地扔下一個炸彈,“再說,白落瑤是男人。身為直男,我怎麽可能會喜歡男人。”
江初言驀然抬起頭,震驚地問:“白落瑤竟然是男人?!怎麽可能呀,他每天都穿著長裙。”
鬱淵言簡意賅:“女裝大佬。”
江初言依舊不相信,“白落瑤還有那麽長的黑色長發。”
鬱淵:“假發。”
“白落瑤一直戴著黑色頸環,頸環是用來遮喉結的。”
江初言:“……”
“……我想靜靜。”
江初言走到涼亭裡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他靠在木頭樁上,平息著心裡驚濤駭浪的情緒。
這也太離譜了。
原著中的白月光女主驟然變成了男人。
他看的明明是一本龍傲天言情小說,為什麽突然變成了耽美。這樣真的不會被讀者刷分排雷一條龍嗎?
不過,江初言心底終於松了口氣。
原本他死亡的最大威脅就是白月光。
現在男主不喜歡白月光,那他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懸掛在他頭頂最大的斷頭劍終於消失了。
他可能……不需要跑路了?
但他跑路的房子都快要買好了,公務員考試也報名了,甚至連跑路用的□□和新銀行卡都已經在托人準備。
眼前視線忽然落入陰影。
江初言抬起眼眸,發現鬱淵漆黑幽邃的瞳孔正注視著他,裡面翻湧著他看不懂的壓抑情緒,似乎急切地想找個出口宣泄。
江初言嚇了一跳,肩膀抖了下,桃花眼泛紅:“怎、怎麽了?”
鬱淵忽然開口問:“少爺剛才說的‘掃黃’是什麽意思?”
江初言雪白臉蛋泛起紅暈,垂下眼睫,纖長眼睫撲簌簌顫了顫,“我以為你和白落瑤是在病房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鬱淵漆黑眼眸似乎能看穿他的內心,“少爺,你誤會了我和白落瑤親近,為什麽要踹門進來?”
看到鬱淵漆黑幽邃的瞳孔,江初言捏緊指節,緊張地舔了下唇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進來。
他隻記得當時心裡酸酸澀澀的,讓他感覺很難受。
江初言咬了下唇,耳垂泛紅。他坦誠地說出內心的感受,小聲嘟囔道:“我不想看到你和白落瑤親近。”
“少爺為什麽不想看到我和別人親近?”
鬱淵往前走了一步,唇角笑意愈發濃鬱,“難道少爺想獨佔我麽。”
感受到鬱淵身上的壓迫感,江初言從涼亭的座椅上站起來,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想從這種密不透風的壓迫感中逃離。
鬱淵又往前走了一步,仿若在逗弄獵物。
他們之間的距離再度拉進。
江初言再次往後退了兩步,直到退無可退。
他身後是醫院高聳的灰白牆壁。
濃鬱的樹蔭遮擋住陽光,破碎的光斑灑落。
鬱淵將他抵在牆角,圈佔在狹窄的領地之內,距離近得幾乎快要貼在一起。
甚至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江初言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簡直快要炸毛了,紅著臉蛋小聲道:“你為什麽要離我這麽近。你放開我。”
江初言去掰鬱淵的手臂,男人的手臂像是鐵箍,他根本掰不動,軟著嗓音懇求,帶了絲撒嬌的意味,“老公,你快讓我出去。”
鬱淵右手撐著牆壁,微微俯下身,湊到他左邊耳廓處低聲呢喃。
“少爺不想看到我和別人親近。”
呼吸時候的熱氣灑在江初言耳廓,激起一陣戰栗。江初言周身感知器官無限放大,幾乎能清楚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少爺是不是吃醋了?”
這句話霎時在江初言腦海內炸開絢爛焰火。
江初言心臟漏跳了一拍,脊背反射性地抖了抖,雪白耳垂泛起薄薄的靡紅。
羞惱的情緒自心底升起,將漂亮臉蛋染成豔麗的紅,江初言惱羞成怒道:“你胡說八道!”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江初言眉眼通紅地反駁道:“我才沒有吃醋!我怎麽可能吃醋呢?!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吃醋的!”
“我吃餃子都不喜歡吃醋,怎麽可能在別的地方吃醋。”
江初言咬了下唇,眼神閃爍,慌裡慌張地開始找借口來掩飾,頗有些欲蓋彌彰,“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有婚約,我有權利監督你不能和別人曖昧不清。不然你給我帶綠帽子怎麽辦。”
鬱淵伸手捏住少年軟紅的耳垂,肆意玩.弄,喉間溢出輕笑,“嗯,少爺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