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著寒暄道:“少爺,今天您換了新的鬧鍾鈴聲麽。”
“唔……”
江初言打了個哈欠,嗓音含糊不清,“嗩呐版本的大悲咒。”
管家:“怪不得我聽完以後,好像被超度了似的,感覺自己的棺材已經在路上了。”
“還有一首嗩呐曲會讓你有種入棺的感覺。”江初言認真推薦道,“剛好喪葬一條龍服務,你要聽嗎?”
管家唇角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謝謝少爺的好意,但我還想多活幾年。”
“挺好聽的,你真的不要試試麽。”
江初言認真說:“我保證沒有騙你,入棺體驗感一流。”
想到進入棺材的場面,管家哆嗦了兩下,急忙岔開話題,“少爺,您的男朋友們找您,說在酒吧給您準備了驚喜。”
江初言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迷茫問:“男朋友……們?”
他男朋友不是鬱淵麽?
這個“們”字是怎麽回事?
管家盡職盡責地解釋:“您目前剛和鬱淵訂婚。鬱淵是您的未婚夫,不是您的男朋友。”
“您的男朋友大概有幾百個吧。我這裡有您所有男朋友的名單。”
江初言驚呆了。
同時腳踏幾百隻船。原主不應該叫海王,應該叫海神。
“什麽驚喜?”
管家:“他們說您去酒吧就知道了。這次見面的男朋友有七位。”
江初言十分好奇。
究竟是什麽神人能忍受同時戴幾百個綠帽。
忍者神龜轉世嗎?
來到酒吧。
酒吧燈紅酒綠。
一路上,很多男人來找他要聯系方式,江初言拒絕了一波又一波男人。
這些男人肯定是想向他推銷保險,還好他機智地全部拒絕了。
管家有急事先去處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三個保鏢。
其中一個保鏢是光頭,有點像殺手007。
光禿禿的腦門在燈光下閃著鋥亮的光。
古人誠不欺我,是禿子總會發光的。
“你叫什麽名字?”
保鏢撓了撓光頭,憨厚地笑道:“少爺,我叫沙啟馬,您叫我小沙就行。”
江初言:“你挺好吃的。”
保鏢臉微紅。
預訂的酒吧包廂號是A-K47,但問題是,他們都是路癡,繞了好幾圈都找不到。
隔壁房間傳來哄鬧聲。
“老子的勞力士表怎麽不見了,誰偷了老子的表?!”說話的人肥頭大耳,眉宇間橫亙著兩道疤痕,脖子套著五圈大金鏈子,沉甸甸的金鏈子將脖子上的肥肉勒出來好幾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
“一千多萬的表你賠得起嗎?是不是你偷了老子的勞力士表?”
暴發戶鮑金暴怒之下摔了啤酒瓶,破碎的玻璃渣立刻飛濺開。
鮑金邪笑道:“這樣吧。我看你長得這麽俊,我心地善良,也不忍心為難你。要麽你現在跪下來學狗叫,要麽今晚和我去酒店一趟。偷表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誰讓我寬宏大量呢。”
穿侍應生的男人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
江初言只能看到侍應生的後背,看不清具體的樣貌。不過單從背影看,也能感覺出來這個侍應生很帥。
來自一個顏狗莫名其妙的直覺。
哇!強搶民男!
江初言興奮起來了。
保鏢小聲問:“少爺您看對了那個侍應生嗎?要不要我幫您搶過來。”
江初言驚訝:“世間還有這種好事?”
保鏢拍了拍胸脯:“少爺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保鏢將虛掩的房門一腳踹開,厲聲吼道:“你們幾個人不許動!全都抱頭蹲下!”
鮑金害怕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嗓音顫抖地問:“警、警察??”
保鏢:“土匪,來搶人的。”
“那個侍應生我們少爺看中了!你們滾蛋!!!”
……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這麽飛揚跋扈的土匪,整個包廂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鮑金氣笑了,站起身罵道:“你們少爺是誰啊?”
“是我。”
在喧鬧的包廂中,少年清越的嗓音分外突兀,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燈光掩映下,少年膚色白皙,滿臉的膠原蛋白,五官骨相都極佳,令人一眼驚豔的漂亮。
江初言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桃花眼內勾外翹,“這麽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犯法了吧。”
鮑金呆呆地看著江初言,他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本來以為剛才的侍應生已經夠好看,沒想到這個小美人才是真絕色。今天真是撞了大運。
鮑金咽了下口水,眉開眼笑道:“美人,我看你才是在敲詐勒索。”
江初言:“我敲詐勒索??”
鮑金:“你剛才把我的心搶走了。”
江初言:“…………”
“你剛才親手把你的表放進沙發縫裡,現在為什麽要空口汙蔑別人。”
驀然被拆穿,鮑金臉色難看了一瞬,“就算你長得漂亮,也不能胡說八道啊,我什麽時候汙蔑別人了?!”
鮑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我們先加個微信吧。頭像是我,你滿意嗎。”
江初言:“我吐了。”
鮑金梳著油膩的大背頭,自信笑道:“美人,你說氣話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