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蝴蝶在鬱淵指尖蹁躚起伏,鬱淵湊到江初言白皙軟紅的耳垂,壓低嗓音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話,江初言垂死病中驚坐起,差點跳起來給鬱淵一拳,還好最後關頭他忍住了。
他們現在仍舊是朋友關系,還沒有撕.破臉。所以,鬱淵現在大概率不敢對他做什麽。但如果他主.動暴.露,鬱淵可能徹底不要臉了,撲過來爆.炒他,到時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他這時候千萬要忍住。無論鬱淵做什麽事情,他都要忍住不發出聲音。只要熬過今晚,明天就遠走高飛。
江初言閉上眼睛,努力當自己現在是一塊沒有感情的木頭。
哪怕是木頭被人從頭到尾吻一遍恐怕也會有感覺。
木頭很悲傷,木頭很憤怒,木頭有點想哭。
嗚嗚……他髒了……
過了兩個多小時以後。
江初言困得什麽情緒都沒有了,隻想讓鬱淵快點解決完。解決完他好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無論什麽東西都無法他進入夢鄉。
折.騰了大半夜。
江初言實在累得扛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第二天。
嗩呐刺耳的鈴聲在耳邊響起。
上午十點鍾,江初言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他昨晚上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噩夢。
夢到了鬱淵爆炒他嗚嗚嗚。
他想逃,然後發現自己被鎖住了,只能躺在床榻上任憑鬱淵欺負。
這個夢也太嚇人了QAQ
旁邊,鬱淵閉著眼睛,看起來還在睡覺。
江初言心裡怒火翻騰,氣憤地伸手使勁掐了把鬱淵的臉,用了十成力道。
為了報復鬱淵,他把鬱淵的臉揉成各種奇怪的形狀。他本來想拿出手機拍幾張鬱淵的醜照,但悲傷地發現,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做出什麽表情,依舊帥得一塌糊塗。可惡,好氣啊。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江初言掀開被子,發現睡衣又重新完完整整地穿好在他身上。
看來鬱淵善後工作做得不錯,還幫他特意穿好了睡衣。
雪白皮膚上,如今點綴著色澤淺紅的草莓。
呵呵,全都是鬱淵留下的痕.跡。
江初言越想越氣,氣得踹了鬱淵一腳。
鬱淵被踹醒了,迷茫地睜開眼睛,“少爺,怎麽了?”
“我想問你個問題。”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著懵懂迷茫,抿了抿唇,不解地問:“老公,我身上的蚊子包怎麽越來越多了呢?”
鬱淵從床榻上坐起來,露出結實的腹肌,他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一下,掩飾道:“可能是昨天晚上的蚊子太多了。”
看到鬱淵這幅裝模作樣的模樣,江初言愈發生氣。
呵,這幅清高無辜的模樣是裝給誰看呢。
江初言心裡冷笑,表面上依舊懵懵懂懂,“老公,那蚊子為什麽不咬你呀?”
鬱淵無辜地笑道:“可能是因為我皮糙肉厚,不好吃。”
江初言:“……”
江初言主動湊到鬱淵面前,解開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紐扣,大片雪白皮膚露出來,白得晃眼。
“老公,那隻蚊子好煩呀,在我身上咬了這麽多蚊子包。”
看到少年鎖骨處的吻.痕,鬱淵眸色變深。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雪白皮膚上的小草莓,鬱淵嗓音沙啞地問:“少爺,需要我幫你抹藥麽?”
“不需要!”
這又不是真正的蚊子包,抹個屁藥啊。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用力瞪了鬱淵一眼,仿若在嬌.嗔。
鬱淵喉結微動,視線在少年雪白後頸上的小草莓流連,“蚊子包過幾天就能消掉,少爺無需擔心。”
江初言緊緊盯著鬱淵,惡狠狠地咬牙說:“如果我能抓住那隻臭蚊子,一定要把他先清蒸再紅燒然後切成碎塊,最後再油炸一百遍!”
這麽恐怖的形容詞,鬱淵肯定怕了吧!
“好的,我改天一定替少爺抓住那隻煩人的蚊子,然後替少爺紅燒蚊子。”
鬱淵嗓音含著笑意,摸了摸江初言的腹部,溫柔體貼地問:“少爺餓了麽,我去給少爺做早餐。”
江初言正想十分有骨氣地說“我才不吃你做的飯菜”,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那些美味的飯菜,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出來。
江初言饞得咽了下口水,連忙催促道:“嗯哼,快點去做飯!我要吃奶黃包,酸奶包,菠蘿咕嚕肉,西湖醋魚還有黑森林巧克力。”
江初言抿了抿唇,發現唇角竟然又腫了。
哼,都怪鬱淵昨晚做的好事。
鬱淵昨晚欺負了他那麽久,現在他把鬱淵當成傭人使喚也是應該的。
“對了,我還想吃菠蘿。菠蘿果肉要嫩一點,汁水要多一點。”
“老公,菠蘿記得切成大小相同的薄塊。如果大小不一樣的話,我不要吃。如果太厚或者太薄的話,我也不要吃。如果做不好,去寫一萬字檢討書,反思自己為什麽連這麽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
聽到這麽無理取鬧的要求,鬱淵眉眼依舊很溫柔。他很喜歡這種被少爺依賴的感覺,這樣會讓鬱淵有種特殊的安全感。
在鬱淵看來,這些要求根本不是無理取鬧,而是少爺在朝他撒嬌。仿若嬌氣可愛的布偶貓朝人類發號施令,誰能抗拒得了這麽可愛的生物。鬱淵心甘情願伺.候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