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淵漆黑眼眸如同沁了水的黑曜石,嗓音沙啞:“主.人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江初言急忙撲過去,用手捂住鬱淵的唇:“住嘴。”
“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忽然,手心傳來溫熱觸感。
江初言緩緩睜大琥珀色眼眸,怔愣地盯著鬱淵。看到鬱淵西裝褲的景象,他臉頰愈發紅,臉紅心跳地罵道:“你無.恥!”
江初言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冷靜道:“你先站起來,別跪著了。”
鬱淵聽話地站起來,視線黏在少年身上。
看到西裝褲,江初言臉頰泛紅,惱羞成怒地呵斥道:“我不要你當寵物。”
“不要我少爺想要誰?”
鬱淵冷聲質問:“袁宇麽?”
聽到袁宇的名字,江初言詭異地沉默下來。
話題怎麽突然扯到袁宇身上了???
袁宇確實是他的寵物狗呀!
鬱淵漆黑眸色泛冷,如同冰冷的獸類瞳孔,“少爺到現在還想著袁宇?”
鬱淵私底下調查過袁宇這個名字。但奇怪的是,以他的權勢竟然查不到袁宇半點生活過的痕跡。
看來少爺把那個男人保護的很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
想到這裡,鬱淵心底醋意翻湧,醋得快要瘋了,嗓音帶了絲焦躁壓抑,“少爺已經和我做了那種事情,怎麽還能想著別的男人。”
江初言忍住笑意。
啊這,他該怎麽告訴鬱淵。
袁宇這個名字是他隨便起的,根本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只有一條小奶狗。
所以,鬱淵是在和一條狗爭風吃醋嗎?
江初言努力壓抑住上揚的唇角,冷著臉抿唇故意逗鬱淵,“沒辦法,我一時半會還忘不了他。”
他確實沒辦法忘記袁宇。小奶狗那麽可愛,試問誰能輕易就忘記。
江初言故作深沉地歎了口氣,看著窗外的美景,感慨道:“唉,感情是最無奈的東西。”
“就像窗外的水仙,雖然很美,但被禁.錮在這一方狹窄的天地,又有幾個人能看到。”
窗外是愛丁堡的水仙花,比國內的水仙稍微小一點,不過顏色熱烈,盛開的很漂亮。
聽懂這句話的暗喻,鬱淵臉色陰沉,拳頭在身側攥得死緊。
江初言看了眼在旁邊自娛自樂玩得開心的小奶狗,隨口說了一句,“不知道袁宇有沒有看到這麽漂亮的水仙花,如果袁宇看到了水仙花,想必會很喜歡。”
鬱淵意味不明地笑道:“少爺既然想賞花,那便賞個夠。”
江初言很快就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了代價。
玻璃窗開始搖.晃,旁邊的風鈴響個不停,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
江初言臉頰泛紅,漂亮的臉頰布滿淚珠,“老公,你聽我解釋。”
“袁宇不是人,它是狗。”
“真的是狗……唔……”
江初言的唇被緊緊吻住,剩下的話悉數消散在空氣中。
今天下了小雨,雨滴敲打著玻璃窗,發出淅淅瀝瀝的響聲。
愛丁堡的水仙開的正豔。
窗外隱約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過,還有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江初言咬住鬱淵的手臂,咬出很深的牙印,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賞花用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窗外雨聲漸歇,房間內也落下帷幕。
結束後,江初言累得神志不清,連指尖都不想移動。
鬱淵和一條狗爭風吃醋,這件事情怎麽看都很可笑。
江初言想笑,但笑不出來。
他的唇被鬱淵咬的腫.了,虛弱道:“老公,我想對你說一句話。”
鬱淵唇角翹起,期待道:“什麽話?”
“少爺喜歡我嗎?”
江初言氣憤地咬牙道:“袁宇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聽到“袁宇”這個名字,鬱淵臉色有點冷,“少爺怎麽又提袁宇。現在少爺身體裡mai著我,難道還不夠麽。”
江初言深吸了一口氣,臉紅道:“我解釋過很多次了!袁宇真的是狗!就是那隻毛色純黑的小奶狗!小奶狗大名袁宇,小名圓圓!”
鬱淵臉色僵住,嗓音乾澀:“少爺不是在開玩笑嗎?”
江初言桃花眼泛紅,冷哼一聲:“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那個姓王的中介,他給袁宇辦了狗證。狗證上寫的就是袁宇這個名字。”
鬱淵:“……”
空氣中霎時一片死寂。
鬱淵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抱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良久後,鬱淵嗓音乾澀道:“抱歉。是我誤會了。”
“沒必要道歉。”
江初言憋著笑意,故意道:“我當初給小奶狗起‘袁宇’這個名字,還是借用了你的名字。老公,你不覺得你們名字很像麽。”
鬱淵:“……”
小奶狗可能是聽到了叫它的名字,屁顛顛地撲進江初言懷裡,露出溫熱的肚皮打滾,可愛又俏皮。
江初言rua著毛絨絨的小奶狗,瞥了眼鬱淵,問:“老公,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鬱淵垂下眼眸,執拗道:“少爺不要出去。”
江初言臉蛋殘留著剛才的紅暈,開玩笑問:“你總不能一輩子鎖著我吧。”
鬱淵心臟泛起隱秘的愉悅,耳根微微泛起薄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