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雖然貌似解除了,怎麽突然又生氣了?
他放下碗,摸了摸袖中已經足夠防身的武器。
不能再等了。
今天的直覺告訴他,原劇情中楚蘇沐最終落得那樣的結局,也許另有隱情。
再待下去,不知哪天會踩到雷。
他之前逛遍公主府,已經找好了最佳路線,不過出發點是在輝月樓。
於是,他打開房門,假裝和池染之生氣吵架了,徑直走了出去。
因為要假裝生氣,他隻余光看到路過幾個陌生人,但一概沒理,氣呼呼的直接出了松苑,大步流星的走到那扇門邊,從裡面拉開門栓,正大光明的走出去,門也不管關,一路上凡人不理,徑直回了輝月樓。
在輝月樓自己的寢室轉了一圈,想到金銀彈珠還在邀月殿,便命浮光掠影去取來,另外,想到大白天的不好出府,計劃等到凌晨再走人。
等浮光掠影取來彈珠後,便將彈珠分裝在不同的荷包裡,但太多裝不下,隻裝了三個荷包的金彈珠,和一個荷包的銀彈珠。
準備就緒便去睡午覺。
等晚上醒了,吃了晚飯,吃飽喝足後跟浮光掠影說要在一樓的房間睡,便繼續睡覺養精蓄銳。
當凌晨所有人都熟睡之際,他召出萬能工具刀,用小木球解除被動狀態後,便開始如法炮製切割那扇大門的方法從房間裡出去,回身安裝好切下來的部分,一路小心翼翼的按照早就瞧好的最短出府路線,兩刻鍾後,順利的鑽出公主府的圍牆,回身將被割下來的牆壁嚴絲合縫的安了回去,看向外面夜色中廣闊寬敞的街道。
又是一個全新的、陌生的、充滿不知名危機的世界。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望了一眼公主府,而後小心警惕,又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單薄的身影漸漸融進夜色中。
池染之從松苑回到邀月殿後便坐在軟塌邊飲酒,一杯接著一杯,徹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浮光掠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稟報道:
“殿下,不好了,駙馬不見了!我們找遍了公主府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
池染之放下酒杯,鳳眸危險的眯起,忽而笑了:
“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章 想往哪逃啊?
安國公府。
經過一天兩夜的搶救,楚清暄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於凌晨時分蘇醒。
他一睜開眼,便看到安國公府的眾人以及溫子遊都圍在他的床邊,心中不由一陣悲傷和委屈,難以自抑的淚流滿面,顫抖著慘白的嘴唇,哽咽道:
“祖母,父親,大哥,二哥,二舅……”
接著,便嗚咽不已。
安國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也跟著哭了:“我的暄兒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蕭家那個小子為什麽要這麽對你,將你打成這樣啊……”
楚清暄回握住老夫人的手,哽咽了半晌,沉默了片刻,才咬了咬牙,低聲道:“是蘇沐……”
老夫人一愣,“什麽?”
楚清暄咬緊嘴唇,生生咬出血來,才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一字一字如杜鵑啼血一般慘聲道:“是蘇沐,是蘇沐,是蘇沐誣陷我是敵國的奸細,蕭世子才對我嚴刑拷打的。”
眾人震驚的看著他。
老夫人:“這究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楚清暄淚流不止,哭著道:“前幾日,我心裡鬱鬱,便出城踏青,沒想到天降暴雨被困在山頂破廟,偶遇回京的蕭世子,正好有人前來刺殺他,混亂中我替他當下一劍,救了世子一命。世子原本將我當做救命恩人般待我極好,並接回王府療傷,沒想到進宮見了蘇沐一趟回來,便說我是敵國細作故意接近他,對我嚴刑拷問。可我,可我真的只是偶遇了世子,我這麽多年一直在國公府,怎麽可能是細作?”
楚清暄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痛哭不止。
老夫人喃喃道:“是啊,簡直荒謬,我們暄兒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說什麽細作!簡直含血噴人!!!”
楚清暄忽然止住了哭聲,攥緊被子,猛地砸了兩下床邊,含冤悲憤道:“他們冤枉我!冤枉我!”
“蘇沐他是恨我這麽多年佔了他的位置,想置我於死地!可我沒死,我不會如他的意的!”
而後,他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老夫人連忙將他抱進懷裡,而後瞪向安國公和兩個孫子:“你們聽到了嗎?你們還要接那個不孝子回來嗎?那蘇沐不是我的孫子!我沒有這麽惡毒的孫子!你們再敢打將他找回來的主意,我老婆子第一個不答應!!除非我死!!!”
楚岱修紅著眼眶看著渾身是傷病體支離的楚清暄,握緊了拳頭轉身就要出去。
“站住!”
安國公怒道:“你去做什麽?”
停在門口的楚岱修背對著眾人,握緊雙拳,冷冷道:“我要去問問那個蘇沐,從將他認回來開始,暄兒到底哪點對不起他,他要如此惡毒!”
安國公眉頭皺的死緊:“你給我回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楚岱修猛地回身:“父親!你難道還要接他回來!”
安國公瞪著他,忽然老淚縱橫,“他是我的兒子!是你們繼母到死都沒見到的唯一的兒子!是被我們弄丟了的孩子!差點死在外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