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哈哈大笑,膝行上前nánfēng去撓池染之的癢癢,池染之突然起身攬住蘇沐,兩人玩鬧了一陣,蘇沐倒在池染之懷裡,枕著池染之的肩膀仰頭看著池染之,小聲道:
“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以為蘇沐會再次要求跟他去打仗的池染之松了一口氣,忽然又屏息,看了看蘇沐。
上一次蘇沐這麽乖,還是……
池染之警惕的看著蘇沐。
蘇沐無辜的眨眨眼,“你明天要早起,我們早點睡吧。”
池染之摸摸蘇沐的頭,抱著蘇沐去沐浴,兩人早早歇下了。
窗外蟬鳴陣陣,雖然已經入秋,但這兩天秋老虎,比三伏天還要熱,池染之抱著體溫偏低的蘇沐,就像是抱著一大塊涼玉,睡的格外舒服。
然而第二天一早,池染之感覺懷裡像是抱了個小火爐,睜開眼就看到蘇沐蒼白的臉,一摸額頭,滾燙。
池染之:“……”
蘇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可憐巴巴又十分懂事的看著池染之,“我沒事,只是有些風寒,過兩天就好了。你今天就要出發了,我送你。”
說著,就要起來。
池染之看了蘇沐良久,歎息一聲,按住蘇沐的肩膀躺了回去:“不走了,等沐沐好了再走。”
蘇沐眼睛一亮,卻十分虛弱道:“那怎麽行?怎麽能耽誤行軍呢?”
池染之將蘇沐攬進懷裡,蓋好薄被:“沒關系,晚些日子也沒什麽。”
蘇沐沒說話,將臉埋在池染之胸口,悄悄藏起笑出來的酒窩,蹭了蹭,睡著了。
池染之看著蘇沐,唇角微彎,面露無奈。
行軍日期推遲三日,池染之在家悉心陪伴照顧了“病人”蘇沐三日,第三日的傍晚,趁著池染之去書房忙,蘇沐跑到自己的密室,看著藥瓶挑挑揀揀。
蘇沐正在猶豫接下來吃哪種裝病的藥,想了想,其他的病症裝起來太累了,還是補了一顆裝風寒的藥,回到寢殿躺在榻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發呆。
假裝去書房,其實就在門外,將蘇沐的動作都看在眼裡的池染之無奈的笑了笑。
晚上,兩人沐浴完坐在軟塌上,池染之給蘇沐擦乾頭髮。
蘇沐打了個噴嚏,拉了拉池染之的衣袖,可憐兮兮又十分懂事道:“我這風寒總是斷斷續續的,可能是天氣變化太大。今天一場秋雨,秋老虎過去,又降溫了,總是不見好。不過不能再拖延行軍了,明早我去送你。”
池染之看著蘇沐,放下棉布巾,摸摸蘇沐的頭髮,“發發汗就好了。”
蘇沐:“???”
池染之笑著抱起蘇沐走到床邊,拉下了床帳。
第二日中午,蘇沐醒來時,池染之不在身邊。
他慌慌張張的跑出去找人,宮嬤嬤卻說,池染之今早已經帶軍出征了。
蘇沐帶著浮光掠影等人乘坐馬車跑到南城門,氣喘籲籲的跑到城樓上踮著腳往西南方極目遠眺,卻連大軍的影子都沒看見。
蘇沐站在城樓西南角,雙手握拳搭在城牆上,怒瞪遠方。
嘴角都在用力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注: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引用自春秋·孫武·《孫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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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哎呀,塌了
嶺南
鍾景瑛沒想到溫家兄弟說的幫他, 是幫他坐上嶺南王的王位。
如今,他簡直要什麽有什麽。
至於嶺南的政事,一方面他才懶得理會那些東西, 另一方面, 他怕極了代表西番來的阿爾法,恨不得躲在嶺南王府深處不出來,自然答應了協助他登上王位的阿爾法的所有要求,並將所有的事務交給了溫如墨和溫如硯推薦的王府官員去處理。
溫如墨和溫如硯兩兄弟如今不怎麽住在王府, 一直和阿爾法在忙阿芙蓉種植和什麽絲綢瓷器茶葉貿易公司的事。
當聽到王府官員報告池染之將帶兵前來嶺南平亂的時候,百無聊賴沉浸於阿芙蓉的鍾景瑛從煙霧中睜開一雙渾濁的眼睛,他整個人都十分枯瘦, 此刻, 只有那雙眼睛爆發出了驚人的亮度和惡意:
“他來了?!太好了!一定要給我抓活的!抓活的!”
*
蘇沐生了半天氣,第二天上午沒有直接去東宮,而是到國子監待了一上午,下午去東宮轉了一圈就回工部了。
下了衙後,蘇沐來到沄鄉酒樓。
紈絝們歡聲笑語打鬧中,被圍坐在中間的蘇沐道:“西郊那邊差不多了,中秋節後我會常駐西郊,剩下的就交給大家了。”
紈絝們一邊假裝玩鬧一邊給了他個眼神:放心!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