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垂眸看著剛剛罵池染之罵的最歡的為首之人,抬腳踩在那人腫成豬頭的臉上:“還敢非議他嗎?”
那人不服氣的瞪著蘇沐,眼中卻閃過得逞的惡意:“就算你貴為親王,也不能毆打朝廷命官!何況我們禦史風聞奏事,你……”
蘇沐收回腳,指了指腰間掛著的龍紋玉佩,“認識這個嗎?”
那人:“……”
蘇沐:“哼,繼續!”
直到從這些人嘴裡逼問出那些所謂的證人,蘇沐派親衛將證人們請到王府之後,才放了已經開始不停求饒的眾禦史。
蘇沐看著周圍看熱鬧的官員,揚聲道:“池染之生父乃皇室宗親,天踏了,他也姓池!若再敢有人非議他,這些人,就是下場!”
眾人:“……”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蘇沐環視了周圍一眼,帶著人去了工部,等著有人去告狀。
皇帝這次一定會討厭我了吧?
哼。
蘇沐沒有換值房,還是在之前的那一間。
工部被他抽調了走了一半人去西郊,人手不夠,都忙得腳打後腦杓。
只有蘇沐這個甩手掌櫃的優哉遊哉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等。
終於,鶴翔親自過來傳他覲見。
勤政殿。
蘇沐到的時候,禦史大夫帶著被打的禦史在這裡,一臉今日無論如何都要給屬下要個說法的氣憤模樣。
皇帝看著趾高氣昂的小向日葵,還沒開口,蘇沐惡人先告狀:
“我有龍紋玉佩,不能橫著走嗎?”
皇帝:“……”
禦史大夫:“親王殿下,你……”
蘇沐卻沒看他,也沒搭理他,而是一甩袖,指著鼻青臉腫的眾禦史,瞪著皇帝,怒不可遏:“他們憑什麽罵之之?!”
作者有話要說:
第63章 手髒了
“就算之之不是父皇親生的, 也當了這麽多年父皇的孩子,所有人都說父皇對之之榮寵有加,這些年的感情難道是說沒就沒的嗎?”
“眾口鑠金, 積毀銷骨, 父皇你就這麽任由這群陰暗角落的瘋狗欺負之之嗎?!”
“他可是做了你十九年的女兒啊!”
“不是都說養恩大於生恩嗎?”
“你怎麽忍心的!”
“就算你過往對之之都是假的,但之之的父親雖然是遠支,也是皇室宗親,你作為皇室族長, 就這麽任由外人欺辱他?!”
“再說了,當年都是你找的高人說要把他和我換一下,我才能平安長大, 還要讓他扮做女裝, 女裝!他扮女裝整整十九年!還沒能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長大!才換來我平平安安的長到現在,能夠回到父皇身邊,和父皇團聚!我們父子難道不該好好補償他嗎?還是要過河拆橋?那會多麽令天下人心寒!”
“這些家夥,非議皇室宗親和對我們父子有大恩之人,還想構陷他!打他們一頓怎麽了?這都是輕的。今天不治這些家夥的罪,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
打嘴仗從來沒輸過的眾禦史和他們老大禦史大夫:“……”
禦史大夫剛要說什麽,蘇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閉嘴。”
禦史大夫:“……”
蘇沐:“我和父皇正在討論家事,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皇帝看著蘇沐, 自從聽到蘇沐叫父皇, 他臉上原本嚴肅的神情早就煙消雲散。
他忍笑道:“嗯, 那沐沐想要怎麽樣?”
蘇沐冷哼一聲, “這些禦史詆毀皇室,捏造證據, 企圖陷害皇室宗親, 我已經命人將他們準備構陷的證人都扣下了, 請父皇將他們革職查辦,永不錄用!至於這位禦史大夫,禦下不嚴,是非不分。雖然朝廷給了禦史風聞奏事的權力,但是,作為禦史大夫,他理應甄別流言真偽才上報,不然,豈不徒增父皇的工作量,擾亂朝堂,要他何用!我覺的茶館更適合他。”
禦史大夫:“!!!”
眾禦史:“!!!”
“你……”
蘇沐瞪著皇帝:“父皇!你就說你向著誰吧?!”
嗯,都說這個大討厭是明君,他當然會向著臣子啊。我這麽鬧,他一定要忍無可忍把我趕走了吧?
皇帝看著蘇沐,淡淡道:“沐沐所言極是。”
蘇沐:“???”
皇帝:“來人,將這些禦史革職查辦,禦史大夫禦下不嚴,是非不分,朝廷設立禦史台,是為了廣開言路,而不是讓你們造謠的。撤職,永不敘用。”
禦史大夫和眾禦史都傻了。
恍恍惚惚的被拖了下去。
蘇沐也傻了。
鶴翔忍笑。
這禦史台把控在鎮國公一系多年,借著風聞奏事的權力,黨同伐異,擾亂朝綱。沒想到,今天誤打誤撞,正好給解決了。
皇帝看著小向日葵傻乎乎的樣子,笑了。
蘇沐很快反應過來,有了之前失敗的經驗,今日他可是有備而來。反正不管成與不成,他都是穩賺不賠的。
於是,蘇沐道:“包括古國在內的摩布羅不是割讓給我們了嗎?把它封給之之吧。”
皇帝:“……你說什麽?”
蘇沐瞪了他一眼,也不叫父皇了:“封之之做摩布羅和古國之王啊。”
皇帝:“……”
鶴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