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珩聽了也沉默了下來,道:“為父也有錯,不該逼你,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沈家永遠都是你們的後盾。”
“謝謝父親,謝謝父君。”沈泊君莞爾,又給沈清珩夾了紅燒魚,魚肉還沒有落進他的碗裡,沈清珩便用筷子擋了一下。
沈泊君不明所以,沈清珩板著一張臉,道:“我不喜歡吃紅燒魚,你記錯了。”
沈泊君愣了一下,陸春江接過他夾的魚肉,道:“是我愛吃。”
沈泊君有些尷尬,放下筷子,道:“那您愛吃什麽?”
“什麽都不愛吃。”沈清珩氣哼哼的說道。
沈泊君擰起眉頭,有種被刁難了的感覺,陸春江解釋道:“你父親就是這樣的,就算喜歡什麽都不會表現出來,也不會沉溺其中,生怕被別人拿住了把柄一般,會被人戳中軟肋,他又不是什麽可以圖謀的人,硬是喜歡給自己加戲。”
“你這話說的!”沈清珩氣不過,對陸春江道,“當年我喜歡你的時候,我的那些死對頭便想跟我搶你,要不是我英俊瀟灑,你早就被別的花花腸子騙走了!”
杜舟聽了樂呵呵的笑著,笑著笑著便沉默了,趙奉鄴是不是也這麽想的?
他現在得不到答案,只能默默吃飯。
不過這麽一鬧騰,原本僵持的晚餐顯得不尷尬了,餐桌上氣氛十分歡樂。
幾個人都喝了酒,杜舟有了幾分醉意,沈家來人接二老的時候,杜舟跟沈泊君送兩個人到門口。
“改日我帶舟兒上門。”沈泊君拉著陸春江的手,言辭懇切道。
陸春江含笑點頭,道:“認祖歸宗。”
沈泊君遲疑了片刻,沈清珩以為他不願意,立馬道:”難不成你還想著那家子吧?”
沈泊君正要反駁,忽然聽到隔壁院子傳來打罵的聲音,少女尖銳的聲音響起,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竟然敢抓我的臉?”
余十九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站在那邊被打,他挺著大肚子匆匆跑了出來,一邊大叫救命:“有人殺人了,救救我……”
溫琳容氣得追了出來,手上還拿著鞭子,余十九看到這邊有人,便趕緊追了過來,求救道:“救救我,這個瘋婆子瘋了……”
杜舟看清了余十九的臉,沒想過會在這裡見到他,溫琳容已經追上來了,余十九便躲到人群後面,拉住杜舟的衣袖,道:“闖進我家就打我,我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她想殺我。”
“此事與你們無關,若是多管閑事,便是與我溫琳容為敵。”溫琳容蠻橫道。
沈清珩聽了溫琳容的名字,冷哼一聲道:“溫家小兒,口氣倒是不小,看來你爺爺對你太過縱容,竟然敢在天子腳下行凶?”
“你……沈老爺子……”溫琳容這才借著月色看清他們的模樣,她恨恨的看了一眼躲在杜舟身後的余十九,道,“今兒個算你走運,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哼。”
溫琳容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心中想著要找機會弄死這個哥兒,竟然敢跟他搶九哥哥,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溫琳容告辭之後,余十九才悻悻的要跟恩人道謝,他一抬眸便看到了杜舟,心中頓時不是滋味,問道:“你也來京城了?”
“嗯,你怎麽會招惹這個人的?”杜舟跟余十九也算是有些交情,便關心了幾句。
余十九目光轉了轉,看了一眼另外兩位氣質不凡的老人家,露出怯怯的模樣,杜舟解釋道:“這是我的外祖們,你別怕,他們不是壞人。”
“哦。”余十九點點頭,心裡卻極度難受,他的人生為什麽這麽慘,那個溫琳容想要教訓的應該是杜舟,偏偏他倒了霉,本該當皇帝的是趙肖淳,現在趙肖淳又成了亂臣賊子。
若是按照原文寫的那本,趙肖淳能夠在南邊稱王也好,不過他現在卻被困在京中,指不定是要拿他當人質,趙奉鄴真是心機深沉。
杜舟見他不說話,一臉落寞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心中不免也對他抱有幾分同情,按照趙奉鄴所說,南邊的起義軍很快就會被鎮壓下去,趙肖淳是反賊頭子,到時候不死也會被發配邊疆,可憐余十九與他肚子裡的孩子,未來前途渺茫。
“你有沒有受到驚嚇,不如我找個大夫來幫你看看?”杜舟問道。
陸春江問了句:“你熟人嗎?”
“是南洲那邊莊子上的佃戶,有些交情。”杜舟簡單的回了句。
陸春江打量了一眼余十九,笑了笑,道:“那你們慢慢聊,我跟你外公先回了。”
余十九被陸春江看得十分不自在,總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這些人都是老狐狸,他曾經因為穿書而來的優越感,早就因為種種變故而蕩然無存了。
杜舟送別了外祖,便帶著余十九進了小別院裡。
杜舟給他倒了茶,等他喝了熱茶,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杜舟才開口問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如何?”
余十九看了一眼杜舟,忽然從石凳上下來,猛地一下跪在了杜舟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雖然但是……
之前去雲南玩了,忘記帶電腦充電線,導致電腦一直關機狀態。
因為水土不服還過敏了,回來後又通了個宵看小說,睡了兩夜一天,今天終於打起了精神開始碼字。
(>人<;)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