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餓。”杜舟聲音依舊很低,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趙奉鄴立馬叫人送來吃的,因為他昏迷太久,所以只能吃流食,而且不能吃太多,分多次用。
所以杜舟兩個時辰吃了五次飯,這期間,沈泊君也趕來了,他也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他那日會暈過去,是有人在他的湯水裡下了藥,陷入昏迷之中,下藥的人是廚娘家的丈夫,被人買通了。
至於是誰買通的,審問之下便得出了甄家的嬤嬤,之後順藤摸瓜摸到了甄雅純。
原本她下了藥是要陷害杜舟溫世琅有染的,不過杜舟為什麽昏迷這麽久,跟甄雅純沒什麽關系,不過謀害皇嗣的罪名也夠甄雅純喝一壺了。
當然其中還有很多彎彎繞繞的事情,沈泊君也沒有跟他多說,杜舟休養了幾天,期間還有內閣首輔,也就是杜閣老前來拜見他。
杜舟因為大病初愈,只是跟他見了個面,也就算是認識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杜舟才得知自己懷了身孕。
原來他做了個孕夢,
杜舟想到那個血腥的夢,心裡不由有些不安,那個古怪的僧人說的來生的事情。
“那個趙肖淳余十九,你們怎麽處置了?”杜舟想要確定一下這個事情究竟是怎般?
趙奉鄴不想將那種恐怖的事情細說給自家的小孕夫,便簡單道了句:“趙肖淳畏罪自殺了,余十九他的孩子已經出生,不過貶為庶民,永不入仕。”
“這樣啊。”杜舟又想到入仕的事情,本來自己可以參加科舉的,現在有孕,又因為大病的緣故,只能先放棄,等到下一次有機會再參加吧。
杜舟將趙肖淳的事情拋之腦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南邊的旱災戰後重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原本多災多難的南洲一帶,還以為會過一個很淒慘的寒冬,不料秋季的時候還大豐收了。
次年三月,杜舟的孩子早產了,因為懷孕初期被人下過藥的緣故,導致身體虛弱,好在父子平安。
杜舟生完後便脫力陷入了沉睡中。
他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到了跟趙奉鄴剛剛成親的那一晚。
杜舟看著自己一身紅的喜服,周圍人都在灌他喝酒,場景跟他成親的時候一模一樣,除了桌上的菜色有些許不同。
不過杜舟沒有管那麽多,假裝喝醉了,讓人扶著他回了裡間。
他正準備往新房裡走去,便被沈泊君叫了去書房,他語重心長的囑咐了杜舟什麽,那些話跟之前說的差不多,大約是這個人來路不明,讓他注意點分寸,切勿隨意動心,若是他要走的話,他也要想好後路,避免被李中舉這種人再次找上門來。
杜舟心不在焉的聽著,心早就飄到新房裡去了。
什麽來路不明,失憶這些都是裝的。
當初便是聽了沈泊君的話,時時刻刻注意著分寸,不敢輕易動心,導致他時時都是被動的,這一次,他就……,反正都是他在做夢,當然是想怎樣就怎樣!
杜舟點頭稱是,然後抱著錢匣子進了新房,臉上掛著笑意,衝到坐在床邊,蓋著蓋頭身材挺拔的男人身邊。
蓋著蓋頭,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杜舟也沒有多想,眼珠子轉了轉,正想說什麽的時候,便發現身側的男**頭緊握著,他的手……不對啊。
“杜少爺,其實我們成婚,也是不得已之舉……”不算陌生的聲音響起。
杜舟趕緊從站起身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還好這是在做夢,不過他做夢為什麽會夢見自己跟趙肖淳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