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辜的扁扁嘴,“隨便選個普通黑色的不得了,你還想帶給誰看?”
“不要黑色,跟徐權的一樣。”徐權戴的就是黑框眼鏡,前世賀榿也是黑框眼鏡,方承才不要跟著湊熱鬧。
賀榿把他的手拽過來捏了捏,“你戴肯定是最好看的。”
方承得意一笑:“那確實,走,再去下一家。”
又逛了幾家店,最終選了個半包邊黑色鏡框,是賀榿給選的,勉強不算爛大街,方承便從了他。
之後就是驗光等鏡片,要等幾個小時,兩人到附近吃了飯,找了個電影院看電影。
賀榿以前從沒來過電影院,他怕黑,沒人陪,也沒錢。
如今方承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摸索進入影廳,找到他們連在一起的情侶座,抱著他的胳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電影剛開場,還在播放廣告,方承將聲音壓得很小,附在他耳邊,故意將呼吸噴到敏感的耳朵尖上:“怕黑嗎?”
情侶座像個小沙發,椅背兩側的突起能擋住旁人的視線,賀榿按著他的後腦杓壓向自己,二話沒說來了個深吻,而後啞著嗓子道:“有你在就不怕。”
方承舔舔嘴唇,熒幕上的光亮了一瞬,他被晃得一閉眼,口中的氣息便再次被某人佔據。(脖子以上)
片刻後,他捶打著賀榿的胸口,輕喘道:“等……等下……”
賀榿放開他,黑暗中的雙眸有些疑惑。
方承向後仰著躲他,“你是來看電影的還是來搞黃色的?”
賀榿一眨眼,十分誠實:“後者。”
“……不行。”方承縮到最旁邊坐好,“有監控。雖然別人看不到,但監控室的人能看的清清楚楚。”
賀榿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眼神向巨幕旁一掃,果然看見好幾個被熒光隱約照出個邊緣的攝像頭。
他沉吟一瞬,伸手將方承衛衣背後的兜帽給他戴上,“擋上臉就不怕了。”
“……”方承無語,這腦回路他也是服了。
賀榿抓著他的帽子兩側,一使勁兒就給他扥了回來,自己把臉探到帽子裡:“正好,你只能看到我了。”
呼吸再一次被覆蓋,方承覺得自己的嘴唇可能要腫成熱狗腸了。
近兩個小時的電影終於結束,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影院,一人精疲力盡一人神采奕奕。賀榿回頭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卻被方承敏捷的一躲:“離我遠點!”
賀榿很無辜:“為什麽?”
“你還有臉問!”方承臉紅脖子粗,扔下他快步離開。
兩人取了眼鏡,原路返回,從地鐵站出來,天色已然傍晚。地鐵站離他們的小屋還有一段距離,方承本想打車,卻被賀榿製止:“走路吧。”
橙紅的色夕陽落在少年肩頭,他們緩步前行,期待著未來可以永遠這麽安靜祥和下去。
*
賀榿的佔有欲比方承想象中更嚴重。
這次開學,他再也不敢跟其他同學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平日裡的交流也都保持著至少五十公分的安全距離。
這種情況下,他本以為賀榿就算不能像攤牌前掩飾的那樣好,但兩人之間的勾肩搭背也能在“好哥們”名號的掩護下解釋得通。
可誰知賀榿完全不按劇本走。
也許是那次敞開心扉的自我剖析將他的自控力破開個口子,就連有時方承跟老師多說了幾句話,他都會眉眼間都會染上幾分厭煩。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吃醋了,方承甚至覺得這可能是種病。
但奧賽初試在即,他只能一切先順著待考的祖宗來。
假期中,學校幫忙請了兩個以前有過競賽經驗的學長來幫忙上課,所有參加初試的考生,這段時間的晚自習都可以不上,到一層的兩個空教室參加統一的臨時抱佛腳。
賀榿之前參不參加無所謂,因為之前的老師肚子裡也沒什麽貨,但這次的訓練肯定是要跟著上的,畢竟這兩個學長都是當年得過獎保送的大佬。
於是晚自習就變成了方承一整天內唯一能“放風”的時間,畢竟就算他愛賀榿愛得死去活來,但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一大半都密不透風得在他的監控下,多多少少會有些喘不過氣。
得把他著臭毛病改改。
就等他比完賽後!
第一節 晚自習下課,方承揉了揉坐了一天有些酸痛的腰,起身到後邊活動活動。
王思佳倒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看他,“《落羽》是不是要完結了?”
方承邊做著轉體運動邊答:“反正我存稿已經畫完大結局了,更新的話可能還得倆月吧。”
“兩個月,八話。”她兩眼冒光:“有番外嗎?”
“你們想看什麽樣的番外?”方承確實想過畫些番外,但沒想好題材。
王思佳掰著手指頭說:“就甜甜的那種啊!糖呀cp的婚後生活?”
方承哭笑不得,“都說了人家是純純戰友情。”
“誰讓你自己畫的那麽激情四射。”
“我……!”沒辦法呀,前世《落羽》是遊戲,他畫成漫畫本來就屬於二次改編,多多少少會摻雜些作者的情感進去,方承也嘗試過把倆人掰直,但奈何嗑cp的人實在太多,他有心無力。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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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又問:“那有第二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