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別說了嗎!!"明明是這人故意去描述那個畫面讓人想歪的,現在倒是倒打一耙,好像顯得自己很瑟青似的,沙棠都想找針線來把這人就知道撩撥的嘴給縫上。
"你別這麽捂,我喜歡另一種堵嘴的方式,最好讓我…不能呼吸……"陳賀難得看到沙棠臉紅的樣子,一下子就收不住了,騷話成串的往外飆,但凡上了賽道,不給他配輛布加迪都是浪費才華了。
重歸故裡的梅導:"……"
逐漸陷入迷茫的趙青茗:"……"
是什麽讓男人流淚,讓女人沉默,是狗糧嗎?
雖然陳賀不斷地進行眼神暗示,最後沙棠還是選擇了讓人背著,公主抱什麽的太羞恥了,他長這麽大,別說公主抱,就算是正常的擁抱都從來沒有過,在遇上陳賀以前。
顯然對於能背著沙棠這件事,某人感到了極大的快樂,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不知道的人看了估計都會以為他是背著媳婦入洞房來著。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這裡的味道太複雜了。"
陳賀背著人,指揮著眾人有序撤離,這裡不少人都吐過,這屋子也不算很大,一下子就將味道給暈染成了泔水桶,反正他是不能讓沙棠一直待在這裡的,把人熏壞了怎辦。
梅導的身形緩緩變大,就像一個被打進氣的氣球,急劇膨脹,在沙棠的驚歎和趙青茗再一次震驚的目光下,變成了巨大的蒼蠅,足有半人高,那雙翠綠的眼睛比趙青茗的腦袋還要大一點,立刻嚇得她倒退了一步。
很快她反應過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昆蟲,所以有點被嚇到了,絕對不是因為您的外型……"
梅導抬起細細的前腿,混不在意地揮了一下:"沒關系,後生你這麽客氣,我不在意,咱們以後也不會有交集,你快爬上來,我們要走了。"
趙青茗愣愣地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她連忙爬上梅導的背上,透明的翅膀扇動,卷起一股帶著涼意的氣流,趙青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隨之升高。
她回頭看去,那些在夢裡千百次折磨她的人還在苦苦掙扎,那個如同夢魘般的男人被蒼蠅組成的牢籠死死困住,隱約間她似乎還能感覺到那雙怨恨與癡迷糾纏的目光在黏著在她的身上,惡心的要命。
"你在看什麽?"沙棠手肘撐在陳賀的肩頭,盡可能地離他遠一點。見他眼神時不時地往後瞟就沒忍住好奇問了出來。
陳賀將目光從趙青茗的腳上,確切說是從那雙鹿皮靴上挪回來,不動聲色道:"看看他們有沒有掉隊而已……抱緊了,我要加速了!"
說著他將背上的人往上一顛,在沙棠的驚呼中,腳下的遊龍幾乎拉扯成一條黑色的地毯,隱隱有金色的流光穿行,繃直向上,宛若宇宙中的銀河鋪陳。
陳賀的速度很快,如同疾馳的風,除了一開始加速時的顛簸,後面都很穩,沙棠都有一種如履平地的感覺,因為遊龍的體積有限,所以它要不斷地向前切換位置,趕在陳賀下一步之前,從後面看就像是這個人踏破凌霄而來 。
"媽的,我怎麽覺得有點浪漫!"梅導碎碎念著,他背上的趙青茗彎了彎眼睛,無聲輕歎:確實是很浪漫啊!
"你知道嗎,你的這種行為很像我班上那些小男生,為了騙後座的女聲摟腰,故意加速,轉找坡下。"沙棠摟著陳賀的脖子,對於陳賀突然加速的行為表示不滿。
他當了這麽多年的高中老師,那些小男生的伎倆他見得多了,這人和那些青春期的小朋友有啥區別。
陳賀揚起嘴角,眼裡是欣喜與歡快,此時的他真的很像一個青春期在逗弄自己喜歡的人的壞男孩,腳下的不再是遊龍而是鳳凰牌自行車。
"鳳凰牌??兄弟,你哪年生人?"在沙棠印象中鳳凰牌應該是上個世紀的暢銷品吧,現在雖然還有得賣,但是提起來還是很容易就帶入到了那個陳舊的時代。
陳賀沒回答,只是喜滋滋道:"要不我們換個姿勢吧,你想不想到前面來,我記得載人的時候,有很多小女生會坐在前杠上。"
沙棠將他轉過來的腦袋掰回去:"安全駕駛人人有責,你都說了是小女生坐前杠,就不要說這種屁話了!"
地下室天花板很高,但是耐不住陳賀速度快,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就率先上到了一樓,也就是他們一開始掉下來的地方。
仍是那金碧輝煌的屋子,水晶燈的碎光投射下來,如夢似幻,除了破了個大洞外,沒有任何區別。
梅導和趙青茗緊跟著也上來了,四人圍著大洞往下看,從這角度看下面那個屋子很奇妙,就像是通過電視在看一部醜態百出的默劇。
"把小火柴召出來,把下面燒了。"陳賀對沙棠示意道。
沙棠:"……"雖然但是,真的好心疼,就三根,這一個任務場景就得花掉兩根,這是什麽奢侈團建活動嗎!
雖然舍不得,不過沙棠還是喚出了小火柴,畢竟要以大局為重,而且小火柴的火是滅不掉的,一旦沾上就會想口香糖似的黏著,也能阻止這些人逃脫,這裡面的npc但凡套出來一個都會是極大的麻煩。
涼風卷起漩兒,熟悉的腳步聲在虛空中響起,只是這次的腳步聲明顯要沉重些許,就像是來人負重前行般。
"說起來,小火柴的火在什麽情況下會被滅掉?我之前在廠房裡用過一次小火柴,那次火就被滅掉了。"沙棠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