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男人抬手,指尖輕觸那顆眼下的小痣,細細摩挲如同是在打磨世上最純粹的寶石,懷裡的人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倉促地抬起眉眼,淺褐色的瞳仁倒映著他眼裡的世界,只有男人的身影。
心口發燙,舌尖緩緩舔過犬齒,牙根有一種難以言喻地酥癢在蔓延。
而懷裡的人無知無覺,還在用那勾人的眼看著他。
"你在做什麽?"沙棠微微偏頭,躲開男人溫度有些灼人的指腹。
陳賀微微一笑,低聲道:"你眼睛下面有髒汙。"
沙棠聞言愣了一下,立時漲紅了臉,他明明是洗過臉的,怎麽會有……
但是這人似乎沒有必要騙他,他垂下頭,用手指去擦拭眼睛,卻是被人抓住了手腕,"不用了,我幫你擦乾淨了。"
陳賀目光鎖在他緋紅的耳朵上,心裡的酥麻更加洶湧,幾乎讓他克制不住想要將人一點一點地拆開,細細品味,他十分隱忍地揉捏了兩下他的手,然後放開。
沙棠挑了挑眉,不知道這人在發什麽瘋,他伸手推了推離得太近的軀體,小聲道:"你退後點,壓到我的花了。"
男人聞言眸子驀地一暗,似是有什麽洶湧的情緒翻湧而來。
沙棠的手上用了點力,總算是將人推遠了些許,燥熱的空氣也通暢了很多,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想要將臉頰上的熱度也一並帶走。
"你說我是殺人凶手,你有證據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沙棠壓下情緒不再管面前作妖的男人,回頭看去。
是那個和二胖,溜子站在一起的年輕男人,男人眉眼耷拉著,嘴巴很薄,也是向下的弧度,即便被人說是殺人凶手他也不氣惱,似是有所依仗。
"那天你們去洋樓,我又沒去,照你這麽說,我還覺得你是殺人凶手呢。"
年輕男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剛好夠被柱子後面的人聽到。
聽到這裡,沙棠心中對著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這個人大概就是苦瓜了,參與了鏡仙但是沒有一起回洋樓的人。
別說,還真是人如其名,那張臉看著真是挺苦的。
二胖聽到他的話,臉瞬時漲成了豬肝色,溜子見狀不對,連忙拽住他的手臂,連聲道:"別激動,二胖,別激動!"
但是此時的二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近乎咆哮地吼道:"你就是這麽對待隊友的?你這個垃圾,我艸你大爺!"
沙棠聞言愣了一下,隊友?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陳醫生似乎也是剛知道,無辜地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什麽隊友不隊友的,他的死又跟我沒關系。"苦瓜顯然是準備把這套說辭堅持到底。
二胖眼眶立刻紅了,他啞著聲音道:"你明明說要跟我們一起闖關的,結果你卻殺了棕熊……"
柱子後面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塵埃落定的猜測,原來不僅僅二胖,溜子是玩家,出事的棕熊和疑似凶手的苦瓜也都是玩家,還組成了一個隊伍。
不過這麽一想,棕熊的演技確實是很好,至少沙棠在和他接觸的過程中完全沒看出來他是玩家,不過這些人的聯盟顯然是不靠譜的。
棕熊看似是和他吐槽苦瓜,但實際上就是為了向他透露苦瓜的玩家身份。
沙棠壓低聲音問面前的男人:"我看起來很像新玩家嗎,那種一眼就能看出身份的?"
陳醫生似是有些驚訝他的問題,思忖片刻笑道:"我以為你對自己很了解。"
沙棠無語,又有些不甘心道:"真那麽菜?"
男人將手隨意地搭在他的肩上,低笑道:"如果這是狼人遊戲,你就是那隻自爆身份的狼人。"
沙棠:"……"
兩人在這竊竊私語,後面的紛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二胖咬死就是苦瓜殺害了棕熊,苦瓜不承認,讓二胖拿出證據來。
正氣憤上頭的二胖猶豫了一瞬,道:"我有一個道具,可以作為證據。"
聞言幾人皆是一愣,沙棠有些好奇,聽這二胖的說法,感覺他和溜子都跟自己一樣是新人,竟然有與眾不同的道具,莫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抽獎抽到的吧。
二胖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收音機,真的非常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u盤,只見他將收音機上面的旋鈕往右轉了兩圈,"沙沙"地聲音從收音機裡傳出來。
片刻,一個飽含痛苦的聲音響起,猶如瀕死的野狗,帶著劇烈的喘息,這人的聲帶似乎是受損了,聽著格外嘶啞,"苦瓜,你太陰險了,你竟然坑害隊友!"
另外一道男聲響起,雖然受電流影響有些含糊,但是不難分辨出正是苦瓜的聲音,"我也不想的,你要怪就去怪系統吧,誰讓系統給我發了這樣的一個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沙雕向,歡樂多】===每晚21-23更新,其他時間都是在捉蟲)
束秋應邀去參加一檔戀綜節目,結果在現場看到了自家的病人!
病人什麽的不可怕,但問題在於……
他開的是一家精神病院啊!!
在經過漫長的30秒考慮後,束秋覺得,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飯碗在節目上砸了,所以他決定幫這位高冷精分病人掩蓋事實。
聽說戀綜有霸總出沒,觀眾紛紛趕來圍觀,結果——
男人一身高定西裝,手腕上的百萬勞力士閃著人民幣玩家的光芒,撿起別人丟掉的礦泉水瓶塞進破洞的編織袋裡,並且露出了勤勞致富的曼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