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位沙先生,還有他身邊那個整天只會在酒店打遊戲的朋友。
但是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一絲一毫都沒有,網上逐漸洶湧的浪潮將警局幾乎掀翻,然而他們毫無辦法。
得到沙棠肯定的回答,警官再次問道:"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們並不希望你再次進入遊戲,您覺得呢?"
沙棠哦了聲,很是隨意道:"那就不去了唄,反正我也就隨口一說。"
小心試探地警官被他噎了一下,他們在會議上懷疑,這人在遊戲裡肯定有什麽秘密,不然這個遊戲如此凶險,怎麽會有人冒著出不來的風險再進去一次,所以才有了這次試探。
然而得到的答案讓警官差點心梗,一時不知道應該在記錄本上寫什麽,才能在遞交以後不被上司罵的狗血淋頭。
"您為什麽又不想去了呢?"
沙棠詫異地看他一眼,理所當然道:"不是您說很危險嗎?"
警官:"……"
在沙棠的極力配合下,問詢很快結束,警官看著空蕩蕩的記錄本,開始思考自己以什麽理由離職會比較好看。
沙棠回到酒店後就開始收拾衣服,黎垓德見狀也跟著收拾,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看過沙棠這幾天的操作後,他是越發佩服這位好兄弟了。
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不愧是他黎垓德的兄弟!
"一會兒大使館應該就會派人過來。"
黎垓德有些困惑:"你怎麽知道?"
沙棠微微一笑,因為剛剛那位警官的態度,無故扣押華夏公民本來就是不佔理的,那警官問詢過程中,焦躁難掩,就像是考試的時候時間不夠,想要爭取在最後幾分鍾解出最後一道大題的感覺。
果不其然,等他們收拾好東西後大概一個小時,房門就被敲響了。
是一位華夏面孔的女人,穿著乾淨利落的西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到沙棠時,露出和煦的笑容,伸出手:"您好,沙先生是嗎?我是駐M華夏大使,您可以叫我舒淡,很高興認識您。"
沙棠禮貌地和她握手,自我介紹,又介紹了黎垓德。
女人看著黎垓德笑得意味深長,伸手向黎垓德:"久聞黎先生大名,有幸得見,黎先生是個做大事的人。"
黎垓德樂呵呵地回握,對於舒淡的話並沒有接茬。
只要他們不承認,沒有人可以證明這幾乎將全球網絡平台炸翻的人就是他們,雖說人才濟濟,黎垓德自認比他優秀的人還有很多,但是他並不擔心,他又不是違法亂紀,也就是簡單的陳述事實。
頂多就是搞連載,沒有一次性把內容拋完,有點吊人胃口,誰也不能說什麽。
舒淡將自己的來意簡單說了一下,大致就是,他們已經可以離開酒店了,正常來說,正常活動也是可以的,但是考慮到M國的社會治安,這位駐M大使建議他們住到大使館去。
在那裡,任何人想要對他們做什麽,都需要掂量掂量,這將不再是人與人之間的簡單鬥爭,而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
沙棠自然是答應的,甚至行李都早早收拾好,M國可是持槍自由的國家,得罪了古兮父親掌舵的財團,如果不去大使館,也許就真的英年早逝了。
對於他們的行動力,舒淡表示驚訝與讚美,這位先生的智慧遠超她的想象。
一行人坐上車,迅速離開酒店。
行至途中,車輛在經過某個鬧市區時,舒淡揚言要去買東西,邀請他們一起去商場逛一下。
雖然不清楚這位女士的想法,但是出於禮貌,沙棠和黎垓德跟著去了。
舒淡的速度很快,在一家香水店買了香水,又去為自己的家人購置了一頂帽子後,下了地下一層。
"這是停車場?"沙棠挑了挑眉。
他好像明白這位的想法了,果不其然,女人帶著他們走到一輛白色的越野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位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多多見諒!"
車上沒有司機,舒淡坐上駕駛座,示意車上的兩人系上安全帶,打轉方向盤,女人淡淡說道:"這個國家財團扎根很深,很多時候,他們會采取一些比較極端的手段。"
黎垓德十分驚訝:"那可是大使館的車,他們也敢動?"
舒淡勾了勾唇角,車輛緩緩駛出黑暗的地下車庫,陽光穿過前車窗玻璃,將女人面上的嘲諷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好說,他們非常擅長推一個無辜的人出來定罪,反正他們有錢任性。"女人開了個玩笑,但是眼裡的神色卻十分認真。
沙棠沒有說話,這件事情發酵至今,已經成為一件全球關注的大事,大概古兮所在的財團都還恨死他了吧。
畢竟在這個時候,那個財團名下的公司市值應該已經慘遭蒸發
A先生:"求生者唯一的重要證人被拘留在M國,多次拒絕大使館要人,疑似為了捂嘴要殺人滅口!"
像是烈火烹油,又像是冷水滴進了辣油鍋,一時之間,全球網民出現劇烈的反彈,討論量直飆八十億人次,創下各平台話題量最高記錄。
沙棠本來以為這已經是高潮了,畢竟該丟的,能丟的他都已經拋出去了,話題量也達到了他的預期。
然而當天晚上一條更大的新聞出現在平台上,並且迅速攀升至熱搜第一。
"接送某位被M國拘留證人的大使館轎車,在M國的跨江大橋慘遭圍追阻截,最終撞出護欄沉入江底,車上人員疑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