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轉發關注的大V也發問表示非常失望,希望官方能給出解釋。
然而"希望"的官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無蹤跡,同時在運營的幾款遊戲同步下線。
沙棠知道這大概就是團隊負責人古兮出現了意外,全息網遊需要接駁神經元,以現有的技術本來就是非常難以解決的。
但是古兮不但嘗試了,而且在概念片裡做了詳細的描述和解答,顯然對遊戲和自己的技術非常有信心。
然而就是這樣的技術,讓古兮成為了植物人,沙棠甚至懷疑,也許這個項目的受害者不止古兮一個人。
全息網遊是一個無人能攻佔的領域,按照"求生者"在他面前呈現的效果來看,繼續研發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突然沙棠想到他曾經對遊戲玩家的猜測,他作為公測玩家被系統選中,那就意味著有內測玩家,兩萬多的玩家裡,即便只是百分之一的內測玩家,都夠這遊戲負責人牢底坐穿了。
"黎垓德,你查一下,遊戲領域在概念推出後一年內,有多少資深玩家和職業選手消失在公眾視野。"
一個遊戲的內測往往都是邀請專業人士參與,其中主播,職業選手,退役選手是佔比最高的,這些人在各大平台都會非常活躍,突然消失一定會留下痕跡。
被憋狠了的黎垓德聞言灌了口咖啡,再次運轉起來。
這次他給出的數據非常驚人,短時間內,他的篩查沒辦法覆蓋太多平台,但是僅僅是一個晚上,平台上資深玩家,停止運營自己帳號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一百九十多個人。
這還只是兩個平台的數據,其中用戶量最大,也是防火牆最嚴實的WB還沒有開始排查。
一串串數字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飛快的刷新,逐漸從三位數緩緩攀升至四位數。
沙棠深吸一口氣,打開律師發過來的第三個附件。
這個附件律師明確申明必須要加錢,不然不可以看,對此沙棠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律師都把附件發過來了,倒是不怕他偷看不認帳。
這個附件很簡單,只是短短的一排,沙棠看了眼,似乎是個工作室的名字?
不用沙棠說,黎垓德迅速開始搜索這家工作室,同時根據工作室在網絡上的行動軌跡進行追蹤。
這工作室顯然也有技術高超的能人,黎垓德剛剛追上,立刻被對方察覺到,迅速開始轉移戰地,同時丟出障眼法,試圖迷惑黎垓德。
層層疊疊的ip地址出現在電腦屏幕上,雙方在網絡上開始你追我逃的戲碼,黎垓德的眼鏡滑到鼻梁上,但是他沒有管,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
對方的速度很快,但是還是黎垓德技高一籌,在對方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迅速貼上,截取到真實的ip地址,同時做出掩護,讓對方以為是成功甩脫了他,從而放松緊惕。
沙棠聽到M國時,眼睛眯了眯,古兮就是M國人,難怪律師要求加錢,這個工作室大概率就是古兮真正研發這款遊戲的工作室。
"我們買最近的機票,去M國!"
聽到沙棠的決定,黎垓德吹了聲口哨,他之所以能和沙棠相處愉快,也是因為沙棠的性格乾脆利落,從來不拖泥帶水,有什麽想法立刻就會去實施,尤其在這人還是個聰明人的情況下。
沙棠將黎垓德給出的地址記錄下來,他沒有使用手機,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一定程度上,手機上不安全的,很多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被竊取了隱私。
M國的簽證是落地簽,這省去了他們不少時間,不用花費心思在辦理簽證上。
買好了機票後,兩人也沒有休息,沙棠家有兩個衛生間,他們各自洗漱收拾,直接奔赴機場。
M國離華夏不算近,坐飛機大概是十一個小時,這個時間足夠他們休息。
直到坐上柔軟的座椅,沙棠這才敢放縱自己的疲憊,之前情緒一直緊繃著,即便累得睜不開眼睛了,也只能灌兩杯咖啡,再撐一撐。
聽著飛機上提示即將起飛的提示音和輕柔的輕音樂,沙棠耷拉著眼皮,頭一歪就徹底陷入黑暗。
大概是精神已經到了臨界點,飛行的十個小時內,沙棠完全沒有意識,再次睜開眼皮時,已經是飛機提示即將降落,請系好安全帶,不要在機艙內走動。
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樣的通宵達旦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上次還是大學時和國外的朋友熬夜看球。
當老師後,他和辦公室裡養老的資深老教師沒什麽區別,每天都是端著養生茶,看著心平氣和報紙,關注民生和教育。
"你還好嗎?"旁邊的黎垓德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但是精神狀態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沙棠默默感歎,不愧是天天肝代碼的技術人才,熬了這樣的大夜,竟然還能面色紅潤,不愧是肝屆楷模。
搖了搖頭,拿起水瓶想要喝水潤潤嗓子,這才發現腿上蓋著條毯子。
原來他竟然睡得這麽死嗎?連什麽時候有人給他蓋了毯子他都沒察覺到。
"你說,我們會不會見到那個古兮?"黎垓德見他清醒了,立刻興致勃勃地開始探討起來。
沙棠默然半晌,回道:"我們必須見到人,證明自己的猜測。"
黎垓德有些苦惱地撓撓頭:"可是他們要是不承認怎麽辦,保不準門都不給我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