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擦了擦額頭被驚出的冷汗,難怪都說玩槍容易走火,這也太嚇人了。
"你把可以增加幸運的buff工具隨身攜帶,幸運類型的工具轉換成卡片以後是持續發揮作用的,只是每一種道具的幸運方向不同,單向幸運的道具屬性差,但是沒有副作用,雙向的屬性越好,副作用就越大。"
沙棠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道:"雙向的意思就是會索取回報的那種幸運道具嗎?"就像小青蛙一樣,這樣的話那他就得把卡牌道具兌換出來,提前做準備。
陳賀頷首,兩人交談著,陳賀也沒忘繼續射擊,直接扛著狙擊槍巨大的後坐力把狙擊槍直接當成衝鋒槍在用,子彈要麽就百發百中要麽就反噬回頭。
不過都被陳賀帶著沙棠躲了過去,而那玻璃缸裡的女人身體被局限在玻璃缸裡無法閃躲,她的身體不住的顫動,像是受到電擊般,血水順著軀乾向下,透明的玻璃缸裡已經蓄了半缸紅色的液體。
不知多少發子彈後,那女人再無動靜,整個身體被轟得稀爛,只有腰腹那截還殘存在血缸裡。
"玻璃缸不能打。"
沙棠好奇問道:"為什麽?"難道這個玻璃缸是道具,或者是另有玄機?
陳賀嘖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嫌棄道:"因為血會流出來。"
沙棠看了眼那大半缸血水,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剛剛眼珠子怎麽一直在轉?"
聽到沙棠這個問題,陳賀正在擦拭狙擊槍的動作微頓,隨機他笑道:"有一個故事,小明在學校和人打架,打不過,然後他就叫著他爸爸,結果還是打不過,爸爸就叫了爸爸的爸爸,這個女人可能就是這樣吧。"
沙棠驚了,"這怎麽鬼還有爸爸的?"
陳賀聳聳肩,隨口道:"這個本來就是個遊戲,創造者大概就是鬼他爹吧。"
房間被糟蹋成這樣也沒法住人了,所以沙棠在陳賀的再三熱情邀約下,去了另外一件空著的客房。
陳賀:"……"寶寶委屈.jpg
至於房間裡的可怖場景,沙棠本來想收拾一下,但是被陳賀攔住了,陳賀說可以讓遊龍去做。
遊龍:"???"龍就沒有龍權了?
等把人送走,沙棠獨自坐在客房裡,這房間因為沒有客人住,床單被套都沒有鋪,不過沙棠也不著急,他準備先把卡牌的事情解決。
沙棠現在有175個任務點,趕在埃微硬幣消失以前,將卡片打印機購買下來。
這卡片打印機看上去像是一個複古的拍立得,只要對著道具拍攝,道具就會變成一張小小的卡片,沙棠將自己兜裡的道具全部都拍下來,任務點數立刻遭到嚴重縮水,只剩下慘兮兮的69個。
看著面前最後一個道具,沙棠有些猶豫,小火柴只剩下一根,也就是說再召喚一次這火柴盒就沒有用了,把它做成卡片似乎有點浪費。
猶豫琢磨半晌,沙棠還是按下了快門鍵,無非就是一個任務點數,但是道具能隨身攜帶這點方便太多了,不然要是遇上趙青茗小世界裡那種事情,換了件沒有口袋的衣服,那就完全沒了倚仗。
卡片打印機制作的卡牌可大可小,如果濃縮一下,甚至可以到小指甲蓋這麽大,對沙棠來說方便得多。
他把塞在衣服裡的項鏈取出來,這項鏈是小時候的朋友送的,像是一個小小的相框,有個隱蔽的卡扣,可以打開,裡面是空的,原本裡面放著乾花,但是沙棠洗澡經常忘記摘,乾花進了水就腐敗了,所以他只能把乾花丟掉。
現在他可以把卡牌放在這個項鏈墜子裡,方便又省事,還不用擔心會丟。
埃微硬幣成功變成照片,沙棠心裡就有了新的規劃,他準備把所有的童話人都轉化成卡片,這樣的話,雖然還是有冷卻時間,但是召喚的數量就不會被限制。
想到不久的將來,他再遇到鬼怪就是群毆的局面,沙棠就覺得心情大好,連今晚接二連三的驚嚇都沒能影響到這份好心情。
躺在床上,再掙開眼就已經是天光大亮。
陽光穿過玻璃窗照進室內,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暖洋洋地鋪在床鋪上,因為下了整夜的雨,今天的天空格外的清透明亮,一絲雲層也無,像是被洗刷過似的。
這本是一個極其適合曬太陽賴床的早晨,然而隔壁的動靜太大,實在是擾人清夢。
沙棠昨天懶得鋪床,將就著就睡了,但是即便如此還是非常溫暖,這會兒縮在被窩裡絲毫沒有動彈的欲望。
來遊戲一段時間來了,幾乎每天都是在生死邊緣奔波,提心吊膽,白天夜裡都在被鬼怪追殺折磨,這樣純粹而慵懶的,不被打擾的早晨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經歷了,正感歎著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這間房本來是空置的客房,昨晚他是臨時來這裡睡覺的,所以會來這間房還知道敲門的除了陳賀不做他想。
"進"沙棠懶懶地應了一聲,示意人進來,他沒有起身,還是維持著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樣子,他已經想好了今天誰也不能讓他從這個溫暖的被窩裡離開。
陳賀走進屋看到沙棠的樣子挑了挑眉,他現在收拾得整齊,像是上門拜訪的紳士,而沙棠頭髮凌亂地耷拉著,像是還沒睡醒的小狗崽,眼睛閉著,聽到他進來的動靜了,也只是眯著一條縫瞥了眼又閉上了。
因為空氣冷,小臉凍得發白,鼻尖紅紅的,下半張臉埋在雪白的被窩裡,像是雪地裡探出腦袋的小兔子,可愛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