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彌笑得眼睛彎彎:“的確是這樣,剛才我是開玩笑的,我是純零……從來沒做過一。”
他就喜歡躺在下面享受。
“明白。”
張晉秋一個翻身把舒星彌壓在身下,低頭吻住了他的唇,舒星彌先伸的舌頭,故意調戲一番,同時手上也不怎麽老實,解開了張晉秋的褲帶。
應該能做好吧?
張晉秋的心臟砰砰跳著,雖然只是上床,他卻好像面臨著一場絕大的考驗,如果這次他的小兄弟不爭氣……那就真的尷尬到家了。
表面穩如狗,內心慌得不行。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麽喜歡的人,張晉秋不想在舒星彌心裡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張晉秋發現舒星彌在床上特別纏人,主動,沒一會兒兩個人就渾身是汗了,張晉秋肩頭的汗水滴在舒星彌的胸前,舒星彌閉著眼,輕聲喘息著,全心全意交付的神情。
舒星彌甚至會握著張晉秋的手,引導著他觸摸自己有感覺的地方。
在舒星彌的熱情之下,張晉秋先前的擔憂漸漸消失了,緊張被情動取代,憂慮被快感侵佔,兩人緊緊貼著彼此,張晉秋掌握了讓愛人舒服起來的竅門,便一門心思地讓舒星彌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歡愉之中,帶著微微的脹痛,張晉秋將舒星彌抱在懷中,無法自控,床單皺得不成樣子,舒星彌身下濕了一大片。
縱使舒星彌體力好,也被張晉秋侍弄得軟了骨頭,腰都酸了,雙腿漸漸也架不住,無力地滑在床上,腳趾微蜷,連哼唧的聲音都小了。
“你揍人的時候不是很有勁兒嗎?”張晉秋覺得有些奇怪,方秘書下了床明明是打架高手,上了床就軟得如同雪麗糍一般。
“那不一樣……”舒星彌咬了張晉秋的胸口,留下淡淡的壓印:“太舒服了,沒辦法嘛,使不上力。”
張晉秋被咬了一口,如同打了一針興奮劑,又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緊緊抱著舒星彌,一動不動,兩人都被情潮送上了頂峰。
張晉秋壓著舒星彌,兩人胸口起伏著。
“指甲該剪了。”張晉秋把手伸到背後摸了摸,隻覺得後背的兩邊火辣辣的,不是很痛,但肯定被留下了紅印子,像貓抓的。
“你太用力了,我當然會……”舒星彌的嘴唇挨著張晉秋的肩膀,一說話,熱氣就落在肩膀上,涼汗遭了這熱氣,嘴唇又軟,張晉秋隻覺得肩頭麻酥酥的一片,一直癢到心裡去。
張晉秋握著舒星彌的手腕,看他的指甲,其實也不長,索性十指相握。
邁過了心裡那道坎,和心愛的人做了這樣親密的事,張晉秋不禁覺得自己和舒星彌已經如同一個人一般,心靈上,身體上,都被愛人澆灌了愛之養分。
“我愛你。”張晉秋吻了一下舒星彌無名指上的戒指。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我可以相信嗎?”舒星彌笑著撫摸張晉秋的臉頰:“尤其是,上過床之後,謊話幾率高達99%。”
“真是的,好不容易說出口。”
“哈哈哈……”
次日清晨,舒星彌和張晉秋起床後,一起站在盥洗室洗臉刷牙,刷完牙,張晉秋握著舒星彌的肩膀:“我愛你。”
舒星彌眨了眨眼,怎麽突然說這個?
“這不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也不是剛辦完事說的話,是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在神清氣爽的早晨深思熟慮說出的話,謊話幾率0%。”
“我也愛你。”舒星彌心中一陣暖意,和張晉秋對視了半晌,又吻了起來,被張晉秋壓在浴缸上親了個夠。
*
公司裡只要長眼睛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張晉秋和方秘書正在熱戀的事。
私下裡已經不管舒星彌叫方秘書了,而是戲稱為“張太太”、“張少奶奶”。
有時總裁辦公室的百葉窗關得嚴嚴實實,職員們就曉得了,可能是張總和方秘書在裡面接吻,不會關太久,往往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就打開了。
張晉秋的無名指上也添了一枚戒指,和方秘書手上的是同款。
他們都是“有主的人”了。
這是暗戀張總的人和暗戀方秘書的人的集體失戀,這些人秉持著“名草雖有主,我來松松土”、“雖有守門員,射門球也進”的心態,想松土,想射門,然而連花盆和球門都沒找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出雙入對,比翼雙飛。
“還有比這更操蛋的麽?我喜歡的人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果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宣傳部小鄭唉聲歎氣,當秘書的就是方便,勾搭張總。
“嫁入豪門夢想破碎,奪夫之仇,我和方秘書不共戴天。”小王用紙卷狠狠敲了一下辦公桌,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這個公司裡還是有愛慕著張總的熱情小夥兒的!
小鄭笑了:“你一帶把兒的怎麽嫁入豪門?哈哈哈,我看張總和方秘書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張總家裡什麽背景,不可能讓方秘書‘過門’的,哎呀看來我還是有機會的嘛~”
“我恨!”小王哀嚎一聲趴在桌上一蹶不振。
*
小鄭思考的問題,其實張晉秋也想到了。
自己和方秘書的事,遲早要和家裡公開的,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