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卒乙:“……你覺得陛下是在揍他?”
魔卒甲:“不然呢?”
魔卒乙:“離我遠點,你蠢到我了……”
“離開我的這段時間, 你有沒有愛過別人?”魔君死死按著舒星彌, 不回答就不讓他舒坦。
他看不清舒星彌的表情, 將五指嵌入舒星彌漆黑的長發,而後拽起,逼迫舒星彌抬起頭。
而後,一張布滿淚痕、紅潮的臉頰映入眼簾,如同一株被烈酒潑了滿頭滿臉的、爛醉而柔靡的垂絲海棠,睫毛被汗水和淚水洇濕,狼狽地粘結在一起,舒星彌閉著眼睛,連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究竟有沒有?除了我之外,你心裡有沒有別人?”魔君近乎偏執,一遍又一遍地問。
“……”
舒星彌說不出話來,解淫風之毒太耗費體力和精力了,他甚至聽不清魔君問了什麽,好像一切都是霧裡觀花,聽不真切亦看不真切,他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只有快感最真切。
魔君沒有聽到舒星彌的回答,誤以為是默認了,一時惱恨,心頭鬱悶,便加倍報復,引來舒星彌微弱的反抗。
他是在給他上刑,他是在拷問他,只是刑具特殊了些。
雲散雨收,魔界坐起身穿好衣裳,只是靜靜坐著,若有所思。
舒星彌緩了一會兒,身上覺得好多了,不再燥熱難忍,他小聲說:“給我療傷啊。”
“誰管你。”
魔君嘴上說著,還是為舒星彌施法療傷,頸側、胸前的紅痕,以及腿根處的咬痕盡數治愈,白皙如初。
“我沒愛過別人。”舒星彌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我心裡只有你。”
“誰信你的鬼話。”魔君心池微瀾。
“喲,剛才誰一臉深情地問‘除了我之外,你心裡有沒有別人’?”舒星彌學著魔君的語氣,惟妙惟肖。
“……”
“陛下,我好像丟失了記憶,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忘記了,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麽我們的關系變成了這樣。”舒星彌試探性地握住了魔君的手,被魔君躲開。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魔君望著舒星彌,眼神又恢復了先前的冰冷,甚至有些受傷的神色,他起身離去。
魔卒甲望著魔君的背影,戳了戳魔卒乙:“你看,臉黑成這樣,絕對是剛揍完人的表現……”
舒星彌伸手從床角的衣裳中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解下,攥在手心,玉佩突然散出微弱的淺碧色光暈。
其實,這玉佩是一個小型通訊工具,只要拿在手上,便可以與另一個同樣拿著這種玉佩的人進行意念交流。
他若在魔界探知了什麽情報,或遇到了什麽難題,便可以通過這塊玉佩聯絡師父,向天庭求援。
“師父。”舒星彌默念了一聲。
“徒兒。”玉華真人立即回應。
“師父,魔君對我很不友好,我好像失去了部分記憶……我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麽事啊?”
“你受過重創,失去記憶在所難免,那似乎是你不願記起的事,倘若回想起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我想知道。”舒星彌堅持:“關於重創的事……我也全部不記得了,是誰重創了我?”
“是魔君。你險些死在他的手上,是為師救了你,你醒來之後,便失憶了,從前種種,化作雲煙,你又何必在意?對了,魔君近來有何動作?”
“暫時沒有什麽動作,若有,我會告知師父的。”
“好,無事為師先去煉器了,你要好生保重。”
舒星彌將玉佩放回原處。
師父所說的話,倒是和他的夢境很吻合,但卻與魔君的態度和說法相悖,究竟哪一邊才是真相?
難道是魔君被植入了錯誤扭曲的記憶?還是這其中有人挑撥離間,導致魔君誤會於他?
如果能夠取回記憶的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遺失的記憶可以為他澄清自己的過去,也許魔君就不會冷眼相待了。
但是,舒星彌真正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對不起魔君的事情,要如何彌補才能讓魔君原諒他?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知道當年“重創事件”的真相。
舒星彌又拉過自己那襲破破爛爛的白衣,從絛帶中擠出米粒大小的透明膏狀物,塗抹在耳垂上,頓時,魔君的聲音傳入耳中。
“……還是沒有線索嗎?”
此物是用丹熏山耳鼠的毛發搗碎製成,有竊聽功能,舒星彌昨天在玩弄絛帶的時候,在手指上抹了一些,他抓住魔君的手臂的時候,把這東西蹭到了袖甲上,現在把它塗在自己耳垂上,便可以竊聽到魔君的對話。
如果塗在魔君的衣服上,他一換衣服就無法竊聽了,但鎧甲是魔君的防身之物,一般是用稀有材料特製而成的,往往百年、千年才會更換,即使是擦洗,也不可能天天擦天天洗。
不過,這膏狀竊聽器的弱點就是持續時間較短,過了三天就會自然消失。
魔君正在和自己的心腹部下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