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打算在百日宴的時候,讓郭啟辭以翟軼未婚妻的身份正式展於人前,並宣布兩人正式結婚的時間。
“打打和糖糖醒來了嗎?”
說起兩個孩子,翟軼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不少,“我上來的時候剛醒,現在正吃奶呢。”
郭啟辭想起兩孩子吃奶時候的模樣眼睛笑得彎彎,打打是個急性子,每次一看到奶瓶老遠就撅著小嘴,一湊近就猛的咬上去,一個不小心就會嗆到。糖糖則斯文很多,可每次吃奶的時候那小表情特別的享受,眉眼都帶著笑意,好像吃到什麽人間美味一樣。
“我們下去看看這兩個小家夥。”
翟軼卻抓住他的胳膊,“我有事要和你說。”
郭啟辭見翟軼一臉嚴肅不由有些詫異,“發生了什麽事?”
“你爸的公司恐怕要撐不住了。”
“怎麽回事?”
郭啟辭愕然,若事態不嚴重翟軼是不可能會在他面前提起郭光明。之前他也得了消息,郭光明那邊怕是不太好,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可郭光明經過這麽多風雨,翟家和陸家並沒有放話要整治他,更沒有出手動過任何手腳,就算有些人為表對翟氏和陸氏衷心,不再與郭光明往來,但是也不至於傷了郭光明的根基。畢竟這生意場上並不是朋友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何況翟家和陸家本身也有不少競爭對手。
“內憂外患。”
原來,郭光明本不至於如此,郭家在A市縱橫這麽多年,翟氏和陸氏又沒有正面宣戰,雖然會有一定的損失,卻不至於大廈坍塌。外憂只是引子,內部的蛀蟲掏空了整個郭氏,讓郭氏在面臨這場危機的時候完全支撐不住了。
這些年胡茜在郭氏安插了不少自己人,郭光明狂妄自大又瞧不起女人,因此一直以為胡茜在公司裡不過是小打小鬧玩玩而已,只是為了找點事做,賺點零花錢,便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哪曉得不知不覺中胡茜和外人一起神不知鬼不覺轉移走郭氏大部分的資金,不僅如此郭氏旗下的不少工程現在資金都沒有到位,幾乎全被挪走,現在工人、供應商、銀行都已經追債追上門來了。
胡茜手段高明,郭光明完全抓不住她的把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的公司被對方掏空,卻毫無辦法。現在還在焦頭爛額的補牆,否則就要面臨破產且身負巨債,甚至要入牢房的危險。
郭啟辭雖然沒有接觸胡茜這個女人,但是因為郭心慈,覺得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原以為就是個愛慕虛榮、好逸惡勞的女人,沒想到比想象中更可怕更貪婪。
郭啟辭眉頭緊鎖,心裡很亂說不出什麽感受。
“需要我出手嗎?”
郭啟辭揉揉太陽穴,郭氏已經被蛀空瀕臨破產,翟氏若要出手就算能夠挽回,也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能抓住胡茜的把柄嗎?”
翟軼搖頭,“很難。”
郭光明一輩子風流,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栽到女人手裡,也正因為不當回事,所以才會栽得那麽慘。要不是這次危機,打得胡茜措手不及,恐怕郭光明根本想不到是胡茜動的手腳,更別說抓她的把柄。
此時,郭啟辭的手機響起,一看號碼十分陌生。
郭啟辭猶豫片刻,接了起來,“喂,您好。”
“哥。”
郭啟辭微微怔了怔,“啟乾?”
郭啟乾頓了頓,“嗯,是我。哥,爸他怒極攻心暈倒了,現在進了醫院。”
第64章
郭啟辭趕到醫院的時候郭光明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正躺在病床上昏睡著。郭啟乾和方思瑜正守著他,不悲不喜,表情有些木然。郭啟乾見到郭啟辭以及楊秀珍和翟軼,暗沉的眸子才有了微微光亮。
“哥,你們來了。”
郭啟辭看到比之前老了不少,臉色蒼白的郭光明,心裡複雜,“他怎麽樣了?”
郭啟乾望向郭光明,“突發性腦血栓,雖然救回一條命,只是以後恐怕身子都不利索了,大半個身子都會癱掉,行動不便,只能借助輪椅。”
楊秀珍微微皺眉卻並未上前,只是遠遠的看著。畢竟是曾經一起共患難過的夫妻,現在看到這副模樣難免心酸。“發生了什麽事?”
楊秀珍很了解郭光明,雖然郭氏面臨破產,可郭光明並非是不堪一擊的人,他從泥腿子能爬到今天的地位,這點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郭光明從前什麽風浪沒經歷過,雖然這次遭受巨大的打擊,也不應該氣成這德性,不管怎樣他還有郭啟辭這個底牌。再與郭啟辭交惡,依照郭啟辭的性子加之外部壓力,也不會讓他淪落街頭,輸得難堪。
郭啟乾面上露出尷尬,“一言難盡,說起來這事我也有責任。”
方思瑜聽到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看,閉上眼面露苦澀,依然一言不發,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好似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一樣。
屋裡氣氛有些詭異,郭啟辭對此卻並不意外,猜想估摸是郭啟乾要掌管大局將郭光明逼下台,所以把郭光明給氣的。方思瑜這些年也一直極力插手公司的事,可郭光明一直忌憚方思瑜的娘家,怕方思瑜為了娘家搬空了他們郭家。因此一直將方思瑜阻攔在外,就連郭啟乾入公司,都不像培養接班人的態度,甚至比盯著外人還要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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