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那小模樣真是可恨,可是這話卻聽得他很舒服,他臉上就不免帶上了笑意問她:“你還想對我怎麽色?”
她挑了挑眉頭,“你把衣服脫了我就告訴你。”
“……”
她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謝安淮似笑非笑望著她,“你確定要在這裡嗎?這裡可是外面的包廂,隨時有人進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響應謝安淮這話,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門上響起不輕不重的敲門聲,然後是服務員的聲音,“客人,我可以進來嗎?”
梁貞:“……”
謝安淮臉上的笑容越發意味深長起來,“所以……還要玩嗎?”
梁貞有點囧,她抓了抓頭髮,卻是故作若無其事的道:“先吃飯吧。”
謝安淮笑了笑,將她放開,梁貞也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兩人整了整凌亂的衣服,謝安淮這才道:“進來吧。”
服務員小姐推門而入,動作嫻熟為她們上菜,上完菜就默默退出去了,全程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梁貞經過這一番倒是規矩了不少,正要開吃,就聽得謝安淮輕輕笑了一聲,梁貞抬頭看去,便見他抿著唇,笑得挺樂呵,梁貞皺了皺眉頭,“你笑什麽?”
他清咳一聲:“沒什麽。”
“……”
這個家夥,真討厭!他肯定是在嘲笑她。
接下來兩人都非常正經的吃飯,梁貞剛剛調戲不成還差點沒人撞破有點囧,所以之後就安分了許多。
兩人吃了飯,又去看了電影,然後又去用了一個燭光晚餐,晚餐是在京都很著名的空中餐廳用的,景色很美,菜色也很可口。
吃完飯已經很晚了,兩人沒有再去散步,謝安淮便直接將她送回了家。
梁貞與他道別之後,正準備捧著他送的花下車,謝安淮卻拽住她的手道:“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面?”
他問得有點著急,問完他似乎覺得自己猴急的樣子有點好笑,又清咳一聲讓面色看上去淡定一點。
梁貞覺得他的樣子挺可愛,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道:“怎麽了?還沒分開呢,就開始想我了嗎?”
謝先生一臉淡定,“我只是覺得我們才剛剛開始,想多一點時間相處。”
梁貞笑了笑道:“行了,我明天去你家找你。”
“真的?”他雙眼亮了亮,“什麽時候?”
“中午吧。”
“那我中午的時候讓人來接你。”
“好。”
直到說定了謝安淮才放她下車,梁貞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卻見他也出了車門,就站在車邊看著她,見她看過來還衝她笑著揮揮手。
夜色中的他,真的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依依不舍,梁貞看得心裡不是滋味,有那麽一刻真想就這樣跟著他走了,不過最終她卻隻對他揮揮手便進屋去了。
梁貞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屋裡除了梁家幾口人之外還多了幾個人,是袁家那幾個人,此刻坐在沙發上的袁采薇還輕輕的抽泣著,一看到她進來,她抽泣的動靜就更大了一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委屈似的。
梁貞皺了皺眉頭,大概也猜到了這幾個人是來幹嘛的。
坐在沙發上首的白寒月掀著眼皮淡淡的看了梁貞一眼,下巴往袁采薇身上一指,說道:“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袁采薇便急忙擦了擦眼淚,一臉委屈道:“今天我在餐館中遇到小貞,我看她和謝安淮在一起,想著謝安淮之前來這邊提過親,所以就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卻不知道我話中什麽地方得罪了小貞,她竟然就當眾塞了我一嘴的泥,當時還好我命大,不然怕是就要被泥給直接嗆死了。”
白寒月望著梁貞,語氣帶著嚴肅問道:“是這樣嗎?”
梁老爹在一旁看得很著急,生怕她這樣子嚇到了孩子,忙道:“你先別急著訓她,先聽小貞怎麽說。”
白寒月轉頭斜了他一眼,她這眼神實在是太鋒利,梁老爹瞬間就閉了嘴。
梁貞心頭冷笑,這袁采薇顛倒黑白的功力還真不是蓋的,不過,她以為梁家人都是傻子嗎?
“我又不是瘋子,若你只是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我怎麽可能塞你一嘴的沙子?當時你不是挺厲害嗎,說我是草包,只能配謝安淮那樣的殘廢,怎麽一轉眼卻哭哭啼啼跑到這邊來告狀了。”
袁采薇聽到她這話似乎更委屈了,抽抽噎噎道:“小貞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說過那些話?”
“當時在那邊吃飯的那麽多人都聽到了,還有裡面的服務生大概也聽到了,要去將他們找來問一問嗎?”
“……”
袁采薇目光心虛的閃了閃,忙又低下頭去擦眼淚了,袁桂芝見狀便又道:“就算你采薇表姐真的說過那些話,但是你也不能用沙子去塞她的嘴啊!那樣多危險,萬一真的將你采薇表姐嗆死了呢?”袁桂芝憤憤然說完,又轉頭衝白寒月道:“寒月,你自己說說看。”
白寒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冷冷哼了一聲道:“原本還以為是小貞故意欺負你,我還想著問清楚情況之後為你討回公道,卻沒想到是你挑釁在先,嘴巴這麽惡毒,要是我就不是塞泥這麽簡單,而是直接塞糞了。”
這話說得袁家三人都愣了愣,袁桂芝更是一臉不敢置信望著白寒月道:“寒月,你這是什麽話?本來小貞當眾塞采薇一嘴泥就不對了,你現在還這麽縱容她!有你這麽教導孩子的嗎?”
白寒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袁采薇當眾罵小貞就是對的了?”
“我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袁茵樺接過話來,做出一臉語重心長的樣子,“采薇那樣說小貞是不對,但是就算再怎麽不是,小貞也不該這麽做,當眾就做出這麽粗魯的事情會顯得很沒有教養。”
“沒教養?”白寒月面色卻是越來越冷,“當眾罵人就是有教養了?如果袁采薇不去招惹小貞,她會對她動手?要我說,這是她自找的,也怪不得別人動手教訓她。”
“寒月,哪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袁桂芝也是怒了,頓時就擺出長輩的款來,“你看看小貞都被你們慣成什麽樣了?你們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麽說她的嗎?說她囂張跋扈沒教養,真是,梁家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白寒月冷冷笑了一聲道:“梁家的臉丟與不丟與你們有什麽關系?更何況梁家的臉大著呢,小貞就是丟一輩子也丟不完!”
“你這是……這是……”袁桂芝的臉被她給堵得通紅,“要是小貞爺爺在天有靈知道了你們這麽慣著她,他還不知道要怎麽生氣呢!”
嗯,這就是袁桂芝的一貫作風,一言不合就要抬出梁貞爺爺來,語氣中還要帶著一種親昵,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曾經和梁貞爺爺有過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