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宇文媚也是知道張景澤是謝安淮的人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宇文媚和謝安淮的交情很不簡單,縱使是合作夥伴也是個交情深厚的合作夥伴。
“暫時還沒想回去,既然來了就想帶著小貞四處看看。”
宇文媚點點頭,“也好,那我先進去吃飯了。”
謝安淮卻道:“先等一下。”說完又衝張景澤吩咐:“你和小貞先去車上等著,我有話跟宇文小姐說。”
梁貞在謝安淮和宇文媚身上來回看了看,也沒多說什麽,隨著張景澤離開了。
宇文媚倒是愣了愣,“你……還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倒是也沒什麽,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以後有什麽話直接來找我說就行了,沒必要去找小貞。”
宇文媚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滯,不過轉瞬間便恢復如常,笑道:“是小貞對你說了什麽嗎?其實我不過是作為一個看著她長大的姐姐和她說說心裡話,倒是沒想到她一轉眼就什麽都告訴你了。”
謝安淮一臉理所當然,“我是她的未婚夫,她當然要告訴我。”
宇文媚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她點點頭道:“行,就當我多嘴了,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這顆萬年鐵樹怎麽就在梁貞這裡開花了,你究竟喜歡她什麽?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我真的想不出她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你謝安淮不會是這麽膚淺的人吧?”
“我可沒有你想得那麽高尚,我的確就是一個膚淺的人,就喜歡她的漂亮,沒有她長得漂亮的人我都不考慮。”
“……”
宇文媚微微眯著雙眼向他看去,似乎要在他臉上找到他與她玩笑的痕跡,不過面前的人卻笑得如此坦蕩,話也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很顯然他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宇文媚的面色有些微的僵硬,話卻說得意味深長,“這麽說來,如果你以後遇到更漂亮的也會喜歡?”
“不。”他說得斬釘截鐵,“這世上不會有長得比她更好看的人,她的長相就是我最鍾愛的那款,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宇文媚一時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深吸一口氣,面色倒是依然淡定,“知道了,這次算我多嘴,以後你們的私事我不會再過問,我先去吃飯了,有什麽話以後再聊。”說完她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梁貞和張景澤上了停在外面的車,張景澤衝著酒店門口挑了挑眉問她:“你就這麽放任這兩個人單獨聊天?沒聽過外面那些人傳的八卦嗎?宇文媚可是個厲害的女人,你就不怕謝安淮和她飛了?”
梁貞一臉無所謂,“如果他們兩個真有什麽也輪不到我和謝安淮在一起了。”
張景澤笑了笑,打趣她,“你心態倒是挺不錯的。”
梁貞吐吐舌頭,“還好。”
話音剛落,便見後車座的車門被拉開,緊跟著謝安淮高大的身影就坐了進來。
梁貞挑眉向他看去,“談完了?”
謝安淮笑得一臉坦蕩,“完了。”
梁貞點點頭,並沒有多問,而謝安淮則吩咐司機開車。
梁貞不知道謝安淮要帶她去哪兒,不過她想著他總不至於是將她賣了,所以一路上也沒多問。
幾人聊著閑話,卻見車子慢慢開進一家修車鋪,那穿著製服,滿身機油的工人立刻上前將車門拉開,再恭敬的問候了一聲,“先生好。”
謝安淮點點頭算是回應,又對梁貞道:“下車吧。”
“到了?”
“沒有,我們換車。”
“……”
梁貞隨謝安淮下了車,便見修車鋪中一大堆穿著製服的工人已經整齊的排成兩行,謝安淮一下車便都整齊劃一的頷了頷首恭敬道:“先生。”
對於這種場面謝安淮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淡淡的點點頭。
他們這輛黑色轎車旁邊已經停了一輛棕色的越野車,有工人上前將車門拉開,謝安淮和梁貞以及張景澤並伺機便一起上了車,依然是謝安淮和梁貞坐後排,而張景澤和司機坐前排。
幾人坐好之後伺機便將車子開走了,身後那一批工人立刻又鞠了一躬行禮。
說真的,梁貞被這個陣仗給嚇到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邊應該藏著謝安淮的大本營,而他此番帶她過來很有可能就是要讓他大本營的人認識她。
車子開出了修車鋪,上了正路謝安淮才衝她道:“為了避免被人盯上,所以我必須做得謹慎一點,那個修車鋪裡都是我的人,等下會有人開著我們剛剛那輛車離開。”
梁貞點點頭,自然也很能理解謝安淮的做法,要是讓人發現了他的大本營,對他會很不利的。
車子一直開了許久才停下,這邊應該是海藍灣與臨市的交界地了。此刻車子就停在一間樓房外面,這周圍都沒有別的建築,只有這樓房傲然獨立。
司機下來幫兩人拉開車門,謝安淮和梁貞一前一後下了車。
在進門之前謝安淮向她道:“在進去之前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等下你看到的東西或許會讓你很不適,如果你不想看,我就讓人帶你去樓上休息等我。”
不同於往日裡他溫和帶笑的面容,此刻的謝安淮面上卻帶著幾分凝重。她看到會不適的東西,梁貞實在猜不到是什麽,但是按照他現在的表情來看,等下看到的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梁貞略想了想便點點頭,“我跟你去。”
不管接下來會看到什麽,但是既然她決定了要跟著謝安淮就要融入與他有關的一切。
謝安淮點點頭,面色稍微好了一些,拉著她的手進了門。
進了門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面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窗簾都被拉上了,裡面的光線並不是太好,身後的大門徐徐合上以後,房間的光線就更是昏暗了。
梁貞隨著謝安淮一走進來,裡面站著的人便齊刷刷喚道:“先生,夫人。”
聽到“夫人”這個稱呼,梁貞略詫異向謝安淮看了一眼,他對她笑笑,拉著她的手在房間正上方的兩張椅子上分別坐下,而張景澤也在謝安淮斜下方的位置上就坐。
梁貞坐下之後才注意到丁瀾歌也在這群人當中,在一眾整齊劃一的黑西裝黑西褲的男人中,丁瀾歌的淺紫色套裝裙看上去便猶為惹眼。
她給謝安淮端上茶來,謝安淮接過之後她又退到一邊站著。
謝安淮喝了一口茶,語氣淡淡道:“把他帶上來吧。”
沒一會兒便見左側那個小門中走進幾個人來,是兩個黑西裝的人押著一個衣著不整的男子,他們將他押到謝安淮跟前,按著他的肩膀跪下。
這人看上去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蓬亂,胡子拉渣,身上也髒兮兮的,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他好像挺害怕謝安淮,一跪下之後便不斷磕頭道:“先生請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謝安淮靠坐在椅背上,雙腿優雅的交疊著,他一隻手一直拉著梁貞的手沒有松開,一隻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和中指不輕不重的在扶手上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