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不是什麽好事,但對現在的連麒來說還是挺好的,畢竟守衛薄弱的話自己就能找到缺口進去,否則自己就要被這該死的圍牆給一直堵在外面了!
天色暗了起來,三個人悄悄摸摸的來到了連麒原本在東宮住的院子的外圍,梧桐首先上去查看了一番,發現正如連麒所說的一樣,外面沒多少人守著,裡面更是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南宮凜現在也不在這裡。
連麒依舊不會武功,還是踩著董方的肩膀艱難的爬上圍牆的,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連麒剛剛坐在圍牆上,還沒坐穩,就聽見外面有侍衛喊著“什麽人”,董方眼看著情況不對勁,乾脆果斷的跑開了,連麒一個沒坐穩,直接從圍牆上掉了下去,所幸的是,連麒掉的方向是東宮裡面,而且圍牆下面是草叢,不是很疼,卻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梧桐把連麒給扶了起來,連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揉了揉被摔的有點疼的屁 股,一臉無奈,這裡怎麽說之前還是自己的地盤呢,現在居然要這麽鬼鬼祟祟的像是做賊一樣才能進的來。
“公子,你看。”
連麒抬起頭,順著梧桐指的方向看去,在自己房間的前方,有一棵巨大的槐樹,而那槐樹上面被人系滿了紅色的布條,隱約著那布條上面還寫著字。整個院子裡是燈火通明的,所以連麒走過去時看的真切,樹上掛著的那些寫著字的布條,上面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
都是自己的名字。
梧桐跳上了樹枝上,在那上面的也全都是“連麒”這樣的字,連麒翻看著自己站在樹下可以觸碰到的位置,依舊還是自己的名字,全部都是。
連麒是震驚的,這件事,他沒有聽任何人說過。
晚風吹起,樹上的布條隨風飄揚著,其中一條從樹枝上脫落,隨著風吹到了連麒的手裡,他緊緊的抓著那布條,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心裡是欣喜著的,南宮凜記得自己,他一直都記得自己。
眼角劃過一行清淚,樹上站著的梧桐有些吃驚,詫異的看著握著布條忽然就哭了的連麒,以前他被夫人責罵和懲罰的時候都沒哭過,大家以前都說他是個懦夫,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喜歡哭,但在梧桐來到連麒身邊的那三年的時間裡,她是從未見到過他哭泣的,可是現在,他卻哭了。
因為這滿樹寫滿了他的名字的紅色布條嗎?
梧桐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院子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時,連麒立馬睜開了眼睛,對著樹上的梧桐說:“你躲好!”
然後轉身進去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裡,那塊巨大的玉石依舊擺放在原來的位置,連麒看到時不由得愣住了,這個房間裡所有的擺設都還是以前的模樣,一點灰塵都沒有,唯一不同的是房間裡有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南宮凜身上的味道。
說話的聲音在房間外面響起時,連麒回過神來,立馬躲在了房間裡的屏風後面,他半蹲著,藏在陰影下面。
進來的人是南宮凜,還有清月和清川,他們正在說著的事情是關於裴簡,以及那個時不時就在京城露出蹤跡的黑修羅的。
清月說:“殿下,那黑修羅根本就是故意露出蹤跡給我們看的,他真正的目的肯定是想要去救裴簡,而且他故意在各處都留下痕跡,分明就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到時候方便讓他有時間去救裴簡。”
清川補充道:“不過單單只是憑借著黑修羅一個人的能力是沒法救出裴簡的,但紅修羅早在兩年前就離開了大涼,現在想來黑修羅唯一可以找到幫忙的人就只有一直隱藏著身份沒有出現的雪女了。”
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只是黑修羅真正的蹤跡不明,那雪女更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痕跡,想要抓到他們兩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既然黑修羅的目的是去救裴簡的話,那他就讓人死守著裴簡就行了,只要裴簡還在自己的手裡,黑修羅早晚都會出現的。
“派人不分日夜的看著裴簡,一旦發現黑修羅的蹤跡,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他給本宮拿下,另外,南宮準那邊的事情如何了?”
清川回答道:“回殿下的話,尊王現在仍然在給裴沆施壓,當年裴沆逼死先太子的事情,尊王一直耿耿於懷,就連董貴妃都沒能勸得住他,裴府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此外,尊王先前曾和‘暗幕’的人有過往來,不過似乎並未達成合作,尊王甚至在‘暗幕’的人撤離京城時給他們使了絆子,如今盯著裴簡的不僅僅是我們東宮的人,還有尊王的人。”
南宮凜淡淡道:“既然他願意盯著,那就讓他盯著吧,若是他動手殺了裴簡,或是黑修羅,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過也不能放任著他胡來,你們多少看著點,別讓他做除了除掉裴簡和黑修羅之外的會給我們惹麻煩的事情。”
“是!”
“要是沒事了,就出去吧。”
“是。”
清月和清川離開房間後,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躲在屏風後面的連麒不由得松了口氣,好在他們沒有發現自己,不然自己以這樣狼狽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以後肯定會被他們拿來取笑的。
他拍了拍胸口,聽著外面沒了一點兒動靜,想著南宮凜應該是睡著了,自己趁著這個時候出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於是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朝著屏風外面看了眼,確定南宮凜是撐著腦袋在小睡著,然後徹底的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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