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犯的那個錯誤,足夠讓本宮饒了你的性命嗎?”連麒眯了眯眼睛,將南宮凜的凜冽神色學的七八分相似:“你讓人殺本宮,可曾想過本宮會安然無恙的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張建義使勁的磕著頭,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殿下!殿下饒命啊!下官……下官不是幕後主使啊!”
“本宮知道,是尊王是吧?你說過,本宮記得。”
“……殿下!”
連麒笑道:“這樣吧,看在你現在如此恭敬,還知道跪在本宮面前認錯的份上,本宮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要是聽話,本宮就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如何?”
“好!”張建義毫不猶豫的回答:“好!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下官什麽都聽殿下的!”
“很好。”
裴簡讓人把張建義私庫裡那些金銀財寶都搬出去當了,並且將他之前扣押的那些糧草全部都運了出去時,張建義都快要哭了,一副肉痛的表情依依不舍的看著那些寶貝被一件一件的搬離他的府邸。
連麒站在邊上,笑著說道:“張大人,心疼了?”
“不……不敢不敢!這些東西全都是殿下的,殿下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你知道就好,”連麒笑著:“裴大人會負責接下來的事情,這些錢財和糧食全部都必須分發到災民的手裡,你要是敢私吞那麽一丁點兒……”
他伸出手拍了拍張建義的肩膀,笑:“張大人,你應該知道糊弄本宮的下場是怎樣的,對嗎?”
“是是是!下官一定好好聽話,跟隨裴大人一起去賑濟災民!”
“非常好。”
連麒離開的時候,裴簡和他說:“你這樣子學的倒是七八分像……一天天的不學好,非要去學那個人。”
“不行嗎?”連麒笑著:“我天天跟在殿下身邊,我學他學的相似,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你看你,我就學不會。”
“……”
“走了,”連麒揮了揮手:“我還要回去見殿下呢,不和你說了。”
連麒騎馬離開。
裴簡站在那裡看著連麒很快消失的身影,眉頭不由得皺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也挺多的,為何不學我?我的姿態比那冷漠無情的太子殿下好多了吧!
客棧。
清月急急忙忙的跑進去:“公子,連公子回來了!”
南宮凜瞬間站起,剛要朝著房外走去,連麒卻已經笑著蹦躂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公子,我回來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南宮凜沒說話,但眼睛卻死死的看著他。
清月看這場面,立刻退了出去,還給他們關上了房門。
連麒微微疑惑著,臉上仍舊帶著笑容,問:“怎麽了?見到我回來了,不高興嗎?”
南宮凜皺著眉頭怒斥道:“誰讓你冒充我去引走那些人的?你瘋了嗎?你不會武功!”
連麒撇了撇嘴,反駁道:“那怎麽了?我這不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再說了,我要不是為了護著你,我哪裡會跑出去,我又不傻!”
“你!”
“我怎麽了?”連麒越說越氣憤:“我差點就死了,你還在這裡訓斥我!這種時候你看到我平安的回來了,難道不是應該高興的露出笑容,然後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嗎?”
南宮凜愣了下。
連麒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南宮凜的面前說了些什麽,他這是頂撞了太子殿下,要改口的話還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南宮凜伸出手,將連麒抱在了懷裡。
連麒:“!”
“你以後不準再這樣做了,”南宮凜聲音悶悶的,帶著責怪,卻似乎又是心疼著他:“要是你死了,怎麽辦?”
連麒靠在南宮凜懷裡,他胸腔裡那顆心臟正有力的跳動著。只不過是那麽一眨眼的功夫,連麒便覺得自己的心情變了。
他抓著南宮凜的衣服,輕輕的說:“因為我想你活著。”
因為我想要你活著。
☆、連麒,你膽子越發大了!
濱州城城外大水泛濫,災民不少,大部分的都被張建義下令驅逐到城外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是吃的。因此,在裴簡帶著人搭建了粥棚,將大袋大袋的米搬到那裡的時候,那些災民的眼睛都亮了,但礙於周圍守著的官兵手裡都拿著刀劍,他們不敢輕易的往前衝,只能是眼巴巴的看著,不停地咽著口水。
張建義本想大肆宣揚一番自己的善心,但旁邊裴簡卻是一副嫌棄的模樣看著他,隨後更是直接推開正在講話的張建義,大聲說道:“大家別著急,排著隊,每個人都有份,讓女人、老人和孩子排在前面,稍微年輕一些的往後站一些,放心,大家都有!現在就開始發東西了!”
張建義:“……”
裴簡的手下親自分發那些糧食,給他們裝米的時候還額外給他們每個人一兩銀子。
裴簡又說:“這是大涼國太子殿下的意思,大家要是想感謝的話,就感謝太子殿下,這些食物和銀子都是太子殿下親自帶來的!”
人群中一陣歡呼,紛紛說著他們的太子殿下是多麽的仁慈寬厚,對他們多麽多麽好,然而實際上,已經到了那裡的南宮凜看見這場面卻是皺著眉頭的,分發糧食賑濟災民是好事,但這個裴簡是幾個意思,為何要報出自己的名號?站在那裡賑災的人可是他裴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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