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南宮檀小心翼翼的開口喊他:“我方才說的事情,您覺得如何?”
南宮凜回過神來,回頭看著南宮檀,說:“你決定就好,本宮沒什麽意見。”
“可皇兄,這可是您第一次娶妃,陣勢定然浩大,迎親的事情是皇后娘娘親自處理,可這東宮婚房的事情可是要您和萱萱一起決定的,您……”
“你決定就好,”南宮凜有些不耐煩的起身:“這種小事情你隨便處理就行了,不用特意來問本宮的意見。本宮是不是真的想娶裴萱你心裡難道沒數?本宮看起來會有心情在這裡和你商量著如何布置婚房的事情嗎?”
“……是,是臣妹考慮不周,還請皇兄息怒。”
她差點都忘了,她這位位高權重的皇兄,並非真心實意的想要迎娶裴萱的,若不是皇后娘娘和裴簡大人同時施壓,他不可能會主動同意這門親事。也是,他都不喜歡裴萱,如何會在意成親的那些事宜呢?他寧願去在意他身邊一個小太監的事情都懶得去管成親的事情,這的確,就是她這位皇兄做得出來的事情。
南宮檀站了起來,微微福身行禮:“既然如此,臣妹便不在這裡打擾皇兄處理公務了,若是皇兄想起來有什麽需要的,派人來通知臣妹一聲便是了。臣妹告退了。”
“嗯,”南宮凜點了下頭:“去吧。”
南宮檀離開書房前,有意無意的朝著連麒的方向看了那麽兩眼,最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打開,之後又被關上,南宮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忘記和南宮檀說的,正準備出去和她說一聲的時候,連麒快速走到他的面前,用身體擋在了那扇門的前方,目光直視著南宮凜。
南宮凜愣了下,眼神中帶著一絲詫異:“怎麽了?”
“別出去。”
“為何?”
“現在不想讓你出去。”
就在連麒說完這句話後,裴萱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一開始聽到的是裴萱高興的喊著“檀姐姐”這般的話,之後又聽到了裴萱朝著這邊跑來的腳步聲,然後,連麒和南宮凜同時聽見了她在外面敲門的聲音。
連麒就知道裴萱一定會在南宮檀出去的時候立刻跑來這裡找南宮凜的,原本,因著義父說的那些話和自己的身份,他是不打算和裴萱作對的,但誰讓裴萱剛剛在自己的面前趾高氣昂的說了那樣一番話,他就是氣不過,他就是覺得不舒服,他就是不想讓她見到南宮凜。
連麒的身體沒有讓開,外面的敲門聲依舊還在響著,伴隨著裴萱疑惑的“太子殿下你在嗎?”這樣的話。
南宮凜低頭看著連麒的眼神,那是之前他沒有見過的那股子固執,以及還有些不甘心的情緒隱藏在他的眼底。南宮凜很配合的沒有開口說話,對於不停的在外面喊著自己的裴萱置之不理,只是靜靜地看著連麒。
連麒也同樣的看著他。
連麒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是有些越矩的,只是他現在是真的很想這樣做,所以他也是真的這樣做了,所幸的是,南宮凜並沒有推開擋在門前的自己,他不知道南宮凜是怎麽想的,但既然他這樣安靜的看著自己,容忍著自己,那麽自己就當做南宮凜真的是對自己很好的。
拋去千雅夫人說的那些事情,就在這裡,就在他的面前,他就當做南宮凜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所以,連麒打斷賭一把。
他望著南宮凜那雙自己並不是看的很清楚的深邃的眼眸,淡淡道:“殿下,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什麽話?”
連麒勾了勾嘴角:“只是不是現在說。”
南宮凜不解的看著他。
連麒說:“五天后,我會告訴你。”
“什麽?”
南宮凜微微蹙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五天后好像是他要迎娶裴萱的日子,雖然他並不喜歡裴萱,但是那天父皇和母后,以及丞相和裴萱,和一大眾的大臣都會聚集在這裡,連麒要和自己說的話是什麽,為何要選在那天?
連麒沒有解釋什麽,他只是對著南宮凜笑了下,然後轉身打開了書房的門,不顧外面站著的裴萱那震驚的表情,大步的離去。
這是一場賭局,賭的不僅僅是南宮凜對於自己的在意程度,賭的更是自己對於南宮凜是否是真的在意。
連麒很希望自己可以贏。
回到自己的房間,連麒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擺在房間正中央的那塊珍貴的玉石,他走過去伸出手覆蓋上那塊玉石,冰涼的觸感從掌心傳到全身。
五天后。
南宮凜迎娶裴萱的日子,大紅的花轎落在裴府,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排了一整條街,敲鑼打鼓的聲音無比喧鬧,東宮裡也在準備著迎接花轎和新娘子,皇帝和皇后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開心,“尊王”南宮準和“奎王”南宮況也出現在這裡,準備著大禮來慶祝太子殿下迎娶這東宮的第一位妃子。
在這場婚宴裡,最不開心的應該就是南宮凜本人了。
就在一刻鍾前,他拿到了小蘋給的連麒親手寫的信,內容簡單:我現在在宮外的青柳巷的一家青樓裡,名字是“風月”,你若是想知道我要和你說的話是什麽,現在就來找我,我只等你一個時辰。
小蘋給完信就跑了,清川在東宮裡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她跑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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