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連麒說:“既然你是大官的話,我自然是得罪不起你的。但這裡是東宮,你覺得你在這裡威脅我,對你有好處嗎?還是你覺得,你在東宮的權力比太子殿下還要大?”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對於連麒的話,他似乎很訝異。
很快他眼中的訝異變成了笑意,他說:“很好,小太監,我記住你了。”
☆、我說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南宮凜回來後,連麒知道了那個在東宮隨意走動的大官是誰。
當朝丞相裴沆的大兒子,禮部尚書,裴簡。同時也是那個把自己推下荷塘的裴萱的哥哥。
連麒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脖子,忽然覺得自己這顆腦袋是不是要搬家似乎都是他現在需要經常考慮的事情了,之前招惹上南宮凜他就已經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了,現在好了,再加上一個禮部尚書裴簡,這回可真真的是慘兮兮的,一不小心,前後都是死。
果然,這東宮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人都能踏進來的。這裡面的人,都是他們當奴才的惹不起的。
連麒想,以後自己還是少來東宮吧,不,是沒事絕對不要再來東宮了,這裡不僅有南宮凜,還有裴簡!說不定那什麽裴萱也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個充滿危險的地方,能躲,還是躲著吧。
連麒回去的時候,是清月護送他回去的,當然,是南宮凜的意思。他其實並不理解為什麽南宮凜那麽做,如果只是因為自己是在聚陽殿辦差,那麽完全沒有必要對自己那麽好,在那裡當差的奴才多了去了,他也沒發現自己哪裡有什麽獨特的地方足以讓南宮凜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唯一一個勉強算得上是理由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義父陳尋了。他是皇帝身邊最受信任的大太監,又是宮裡的太監總管,在皇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不管從什麽方面來看他都是南宮凜所需要拉攏的人。而自己,只能算是裡面連帶著被拉攏的那個。
連麒想,南宮凜的目的應該是拉攏義父陳尋,而他對自己有些不同也只是他拉攏義父的一種手段。
回到所住的院子,連麒跟清月揮了揮手,正準備轉身進去屋子裡的時候,清月喊住了他,連麒茫然地回頭,疑惑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清月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點中了他的穴道,不知何時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塞進了連麒的嘴裡,然後一抬他的下巴,解開穴道,逼迫著他將那藥丸吞了進去。
連麒咳嗽起來。
清月說:“小連子公公,給你吃的是‘寸腸’為期半月的解藥,別吐出來了。”
連麒瞬間閉上嘴巴。
清月又說:“殿下覺得你的表現不錯,所以特意延長了解藥的有效期,希望你繼續保持現在這種狀態,或是更好。殿下說了,只要你是真心助他,絕不背叛他,他會將解開‘寸腸’的解藥給你。”
連麒捂著脖子,不解的問道:“那我怎麽做才能知道我是得到了他的信任?”
“這就是小連子公公你自己需要去思考的事情,殿下的心思,我們做下屬的,猜不中。”
說完,清月轉身離去。
連麒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脖子,那顆藥已經完全被吞下肚子了,但他現在擔心的卻不是藥不藥的問題,而是清月說的“寸腸”的完全解藥。如若自己一直這樣中著毒,肯定一直受製於南宮凜,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讓衣服都難做,他必須要盡快讓南宮凜信任自己,拿到“寸腸”的解藥才是。
走到房門前,連麒以為是沒人的,但進門後才發現義父陳尋就在屋子裡坐著,而且表情嚴肅。
他連忙走了過去,正要開口喊他,陳尋卻先開口了:“太子殿下找你去東宮做什麽?”
連麒愣了下,說:“打掃屋子……”
“東宮沒人嗎?喊你去打掃屋子做什麽?”
“……”
連麒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南宮凜要把自己留下啊,反正也不能反抗南宮凜的命令不是嗎?
陳尋見連麒沉默著不回答,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去房外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在盯著他們,關上了房門,走到連麒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和太子走得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趁現在還來得及,你馬上和太子保持距離,以後別再去他的東宮,也別再和他有什麽奇怪的往來了!”
連麒汗,他也想啊,他根本沒想過要巴結南宮凜好不好?但是南宮凜不是這樣想的,他似乎別有目的,但自己卻看不透他的心思。而他的身份又不能反抗南宮凜,否則南宮凜隨時都能讓自己身首異處。
“小連子,咱家可是警告過你了,你以後要是再和太子有著這樣莫名其妙的關系,可別怪咱家到時候保不住你!”
連麒:“……”
什麽意思?自己要是和南宮凜走的太近就會有危險嗎?
多余的話,陳尋沒有再說,拍了拍連麒的腦袋後就離開了,剩下連麒一個人在房間裡思考著他說的那些話的背後是什麽意思。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不通,連麒乾脆不去想了,感覺他們就不喜歡把話直接說清楚,讓自己猜來猜去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把話說清楚簡單點就那麽困難嗎?
不管了,睡覺!
第二天,連麒跟著陳尋去了聚陽殿,前腳剛剛踏進殿內,後腳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笑聲,他不由得愣了下,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然後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的裴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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