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麒肯定是知道和皇帝做對的下場是怎樣的,只是皇帝說的那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想去幫忙。別說是在南宮凜的書房裡找什麽他造反謀逆的證據了,他壓根就不想在他的書房裡待著。
“你啊!”陳尋指著他:“你得趕緊的了,陛下那邊我已經幫你穩住了,不管如何你還是得先找到點什麽有用的東西拿去給陛下看看才是,太子有異心的事情陛下是百分百確定的,你不用懷疑,只要找證據,知道了嗎?”
“……”連麒抿了下嘴唇:“那我要是沒找到證據呢?”
“一定會有證據的,你仔細找找看!”
“……”
清月咳嗽了幾聲,提醒道:“那什麽,陳公公,小連子公公現在必須要跟我回去了,殿下還在東宮那邊等著呢。”
陳尋拍了拍連麒的手,輕聲道:“你記住了啊,否則下次連咱家都幫不了你了。”
看著陳尋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連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在他可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回到東宮,南宮凜的臉色很難看,開門見山的問:“為什麽去見裴簡?你找他去做什麽的?”
連麒先是愣了下,但很快明白過來他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去了裴簡府上的事情。只是,他為什麽只是問自己為什麽去了裴簡那裡,而不問自己為什麽去了安定侯府呢?
見連麒不回答,南宮凜直接起身走到連麒面前,臉上的氣憤是明顯的,看著連麒時眼睛裡那股莫名的好像是……吃醋?
連麒微微挑眉,搶在南宮凜再次開口前說話了,他說:“殿下,您是吃醋了嗎?”
“……胡說八道!本宮沒有!”
“是嗎?”連麒笑了,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著南宮凜,眼中含笑:“那我怎麽感覺您明明就是在吃醋呢?”
他抬頭看著南宮凜微微有些閃躲的眼神,又說:“殿下,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嘴硬什麽,我又不會笑話您。”
南宮凜:“……”
☆、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啊?
連麒是嘴紅腫著走出南宮凜書房的,雖然他故意用衣袖擋住了嘴唇,但還是被守在門口的清月和清川給看到了,同時看到的還有站在書房不遠處端著熬好的雞湯等著南宮凜有時間見她的裴萱。
清川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小聲道:“清月,你猜剛剛殿下和小連子公公在書房裡幹什麽呢?”
“……”清月扶額:“這種事情還用猜嗎?不都看見了?”
清川點了點頭,也是,他們看的清楚呢,小連子公公可是正常的嘴唇進去的,然後紅腫著嘴唇出來的,不用細想也能知道剛剛書房裡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但不僅僅是他們知道,意識到了一些什麽的裴萱更是氣憤,直接將熬好的雞湯砸了,不僅如此,還發泄著自己的怒氣般,對著身邊恭恭敬敬站著的侍女狠狠地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白皙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而侍女也是有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著眼淚。
這一幕,正好就被清川和清月給看見了。雖說主子打奴才不是什麽大事,但這裴萱好歹也是東宮的側妃吧,行為舉止如此粗魯和野蠻,而且還任性,哪裡像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刁蠻的只知道拿下人出氣的可惡女人。
“也難怪啊,”清川感慨著:“就她這脾氣,殿下怎麽可能喜歡她?”
清月無比讚同的點著頭。就是就是。
回到自己房間的連麒,關上了門,背靠著門無奈的摸著自己還有些發燙的嘴唇,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而已,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嗎?這下好了,清月和清川肯定都看見了,一路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下人肯定也都覺得自己看起來很奇怪,更別說是剛剛在門口撞見的小蘋和羅衣,看他們兩個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倆已經猜到了。
連麒忽然有點想要撞牆,雖然只是親吻,而且也已經發生過比親吻還要更加親密的行為,但連麒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尤其是現在還是大白天的,大家都能看得清楚的時候,他覺得還是應該低調和保密的。畢竟不管是對於自己還是對於南宮凜,喜歡男人這種事情被人知道了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更何況,除了南宮凜和他身邊的侍衛,好像所有的人都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太監,而太子喜歡太監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皇帝肯定可以以此為理由來教訓南宮凜,自己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古往今來,但凡是懷疑太子有異心想要奪取皇位的皇帝,最後基本上都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如果不是太子反殺,那麽太子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而連麒絕不想看到那樣的事情在南宮凜的身上發生。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連麒以為是門口玩著的小蘋或者是羅衣,他正要去開門,結果門口便響起了裴萱憤怒的喊聲,以及粗魯的想要直接踹門進來的聲音,旁邊的小蘋似乎是想提醒著裴萱不要那麽做,但裴萱說出的話卻是更難聽的。
隨後敲門的聲音停下了,連麒以為裴萱走了,結果門外響起了小蘋的尖叫聲。連麒立刻就打開門跑了出去,只見裴萱抓著小蘋的衣領,抬起得手正要落下,他大步走了過去,抓住了裴萱的手腕,太過著急的情形下,以至於連麒忘記了,從表面上來看,在這東宮裡,裴萱是主子,他只是個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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