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識趣,沒有選擇聽話的站在我的這邊,反而明目張膽的奪走了我這輩子唯一奢求著的愛情,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讓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感覺到痛苦!
這就是,你與我為敵的下場。
裴萱得意的笑了下,窗外一陣風吹過,她瞥了眼站著的侍女,冷冷道:“還不趕緊把窗戶關著,愣著幹什麽?什麽事情都要我來教你嗎?”
“是,奴婢馬上就去關。”
裴萱很是嫌棄。要不是這個侍女是嫁進東宮的時候哥哥送給她的,她肯定直接給丟出去了,哪裡還能讓她在自己的面前屢次犯錯?
關好窗戶後,裴萱說想要喝茶,侍女立馬去給裴萱泡茶,結果卻因為太過著急,在把茶杯遞給裴萱的時候不小心灑了出去,熱水潑在了裴萱的手上,她頓時站了起來,勃然大怒,侍女立刻跪在了她的面前,害怕的發抖。
裴萱憤怒的將她一腳踹開:“連杯茶都端不穩,我要你在這裡做什麽?”
說著還將她給揪了起來,對準了她的臉使勁的扇了幾個耳光,侍女白皙的臉龐上頓時紅腫起來,可她什麽都不敢說,只能是在裴萱扇完耳光後繼續跪在她的面前。
裴萱很是不耐煩的再次將她踹開:“你還跪在這裡幹什麽?看見你就生氣,滾出去,別再進來我的房間了!”
“……是,”侍女抽泣著:“奴婢這就滾出去。”
侍女跑出去的時候,裴萱拍了拍胸口順著氣,真是,哥哥到底是哪裡找來的這種笨手笨腳還不知道看人眼色的丫鬟啊,真是要被她給氣死了!
清川從南宮凜書房出來經過東宮的花園,正準備去辦事的時候,聽見了一陣抽泣的聲音,不遠,他一轉身,就看見了坐在樹下抱著膝蓋哭著的女孩兒,模樣有些熟悉,從她穿著的衣服來看應該是裴萱那邊的人。
清川不由得停下了自己腳步,走了過去,問:“你在這裡幹什麽?”
女孩兒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暉有人出現在這裡,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卻在看到是清川的時候立刻擋住了自己的臉,迅速的擦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又是你啊,”清川有些意外:“你怎麽每次被打了就在這裡坐著?”
是的,這不是她第一次被裴萱打了,自從來到東宮後,裴萱但凡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而自己恰好就在她的身邊的時候,挨打的絕對就是自己。之前清川正好看見了躲在這裡哭的自己,安慰了她幾句,還給了她一盒藥膏,但沒想到又是在同樣的位置,他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狼狽著的。
她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行禮,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清川喊住了她,說:“回去幹什麽,回去了還是會挨打,幹嘛還那麽傻的總是回去?”
“那不然我應該去哪裡?”她眨著眼睛,眼淚落下:“我是跟著裴萱小姐進來的呀,我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我要是不回去的話,我哪裡都去不了,反正我也不是每天都挨打的,習慣就好了。”
清川有些詫異,這種事情還能習慣?
“既然你要回去,我也不攔著你,你走吧。”
她點了點頭,邁開腿就要走,清川忽然想到什麽事情,又喊住了她:“那個,你叫什麽名字來著?我好像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雪,”她說:“我叫小雪,雪花的雪。”
說完,小雪擦了擦眼淚,大步的離開了。
“小雪……”
清川正重複著這個名字,清月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落在他的身後:“哥,你看什麽呢?那不是裴萱身邊的侍女嗎,你認識?”
“你最近的話真多。”
“和小蘋他們待久了,話多是正常的,”清月環抱著雙手:“不過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認識那個侍女呢?她叫什麽名字?”
“……”清川伸手敲了下清月的腦袋:“你趕緊回去見殿下吧,他找你,還在這裡浪費時間。”
清川轉身就走,直接忽略了清月的問題。而清月摸著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說什麽自己話很多,他自己最近還不是話很多?還真以為剛剛那畫面自己沒看到呢?
切~
南宮凜書房。
南宮凜正教著連麒寫字,連麒原本就很少寫字,更別說是用毛筆寫字了,寫出來的東西一團糊的,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楚那是什麽東西,好在南宮凜對他一直都挺有耐心的,即便是連麒寫的再差也沒有取笑他,也沒有要把他丟在一邊讓他自己慢慢琢磨,而是手把手的教他。
小蘋和羅衣也在他的書房裡,他們是來當陪練的,只不過最後陪練寫出來的字比連麒這個正兒八經學的人要寫的好很多,尤其是羅衣,寫字規規矩矩的,一筆一劃都很認真。
連麒想,那簡直就像是字帖上臨摹出來的,這小家夥兒居然字寫的那麽好看,看來他不僅僅是會裝可憐的啊。
所以清月推開門進去看到的畫面就是他們四個人在書房裡一起練著字的場景,他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直到南宮凜開口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小蘋和羅衣很識趣的在南宮凜要和清月商量事情的時候離開了書房,連麒則還是坐在一邊繼續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清月瞥了連麒一眼,說:“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們留在尚書府邸的人傳來消息了,說是裴簡最近一直在頻繁的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但裴簡本人看起來不是很願意見他,是那個人偷偷摸摸的跑來尚書府,裴簡不得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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