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清月搖著頭,既然裴萱可以離開皇宮,那想必是得到了什麽人的幫助,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帶著人出入皇宮的。清月最先想到的就是裴家的人,他們一直都在介意著殿下把裴萱軟禁起來的事情,如今殿下不在東宮了,他們就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把裴萱給救出皇宮,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裴沆現在仍然是丞相,他有這樣的能力,只要做到悄無聲息就好了。
清月在南宮凜起床後把此事告訴了南宮凜,只是南宮凜並不是怎麽在意這樣的事情,裴萱跑了那是裴萱的事情,被抓回去之後受到懲罰的人可是她自己,至於幫助她逃跑的人自然是免不了責罰的。就這麽點事情,皇后會處理好的,總不能事事都讓他來處理。更何況,他現在不是東宮太子了,沒有必要去處理那些瑣碎的事情。
就讓皇后他們忙著吧,就別管自己的事情了。
清月明白南宮凜的意思,所以之後便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只是出去尋找小雪還沒回來的清川讓他覺得有些擔心,剛剛殿下是還沒想起來清川,要是等會兒忽然想起來了,問他去哪裡了,自己可怎麽回答啊?
南宮凜去喊連麒起床的時候,清月立刻去讓董方幫忙去找一下清川,只是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找不到的,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可以讓他立馬回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清川的脾氣和南宮凜是有著幾分相似的。
而已經離開皇宮的裴萱是先回去了裴府的,以她自己的力量暫時沒辦法找到南宮凜,也沒有辦法解決掉南宮凜身邊的連麒,她必須得先找到一個靠山才可以,她的父親就是她最好的靠山。畢竟,現在父親是特別厭惡南宮凜的,只要稍微勸說一下,父親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忙。
她是偷偷摸摸的從裴府的後門回去的,沒人看見她。不會也是,她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的衣服,誰能想得到她會是裴府的小姐,東宮的側妃呢?
她找到裴沆的時候,裴沆正在書房裡看著裴簡寫給他的信,內容簡單,無非是想要讓他幫忙救一個人,只是裴沆覺得憂心的是,裴簡自己都還被軟禁著,居然還想著要去救別人,他是瘋了嗎?
裴萱衝進去書房的時候,裴沆被嚇到了,但裴萱那聲“父親”卻是格外耳熟的。
“萱萱?”裴沆震驚的連手裡的信都掉了:“你怎麽會在這裡?你是怎麽離開皇宮的?”
“父親,這件事情我們晚點再說,女兒想要讓你幫個忙,您知道現在南宮凜在哪裡嗎?”裴萱抓著裴沆的衣服:“父親您知不知道南宮凜現在已經主動放棄了東宮太子的位置,已經離開東宮了?我現在正在找他,既然他不再是東宮太子了,那我就不要再顧忌著他的身份了,我要報仇!他那麽對我,我要報仇!”
裴沆一副為難的表情看著裴萱,南宮凜放棄太子之位的消息雖然讓他震驚,但即便是南宮凜現在真的不在東宮,真的不再是東宮太子了,可他的勢力仍然是不可小覷的,他那麽多年可以穩穩坐在東宮之位上絕對不是憑借著皇帝和皇后的支持,而是因為他有著那個能力,而現在他的能力依舊掌握在他的手裡。
輕易的去動他是很愚蠢的行為。更何況,他隨時都有可能重新回到太子的位置上,皇后還在皇宮裡,她不可能輕易的放任南宮凜在宮外亂來。在這,目前來說,京城並沒有比南宮凜更適合當孩子的人選,皇帝想必也是不願意讓南宮凜離開的。
裴萱緊緊的抓著裴沆的衣服,又說:“父親,若是您不願意幫忙動南宮凜的話,那就幫忙殺一個無名小卒吧,他是南宮凜身邊的一個太監,殺了他不會怎麽樣的,我們只要悄無聲息的把人給乾掉,然後馬上回來就行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可是……”
“父親,您想想女兒在東宮受的委屈,您難道不想幫女兒出氣嗎?要是母親在這裡的話,母親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我的!”
在裴萱的糾纏下,裴沆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把府裡一部分侍衛的使用權交到了她的手裡,但是要求她辦完事立馬就回來,絕對不能在外面多加停留,要是被人發現她在外面,那不是件好事。她現在還是被軟禁著的人,原本是不能離開東宮的。
裴萱帶著人得意的離開了,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身邊這麽多的人,還能殺不掉一個連麒!之前沒能完成的事情,現在就徹底的了解吧,以後,連麒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另外一邊,出了皇宮就和裴萱分開了的小雪已經換上了一身純白的衣裳,臉上戴著一面白色的雕著雪花紋路的面具,
她的身後站著兩個同樣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臉上戴著面紗,恭恭敬敬的將她們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她現在不是東宮的侍女小雪,而是“暗幕”組織隱藏在大涼京城的眼線,雪女。
“也就是說,”雪女悠悠的開口:“我兩個哥哥現在都在新任南疆太子的手裡,並且有專門的人看守著,無法逃離,是嗎?”
“是,雪女大人,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是否前去營救兩位修羅大人?”
“就這樣去救他們無異於是自投羅網,既然他們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不如我們去做點別的事情,給南宮凜和南疆太子製造點麻煩,說不定他們慌亂之下便忘記了讓人看守我的兩個哥哥,到時候就是我們前去營救我哥哥們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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