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
一棍下去。
清川:“?”
雖然侍衛們的動作看起來是特別用力的,表情也有些猙獰,但實際上打在清川的身上卻是不怎麽疼的,和他以前在東宮受過的責罰相比,這簡直不值一提。
這清月,是哪裡學來的這種事情,殿下知道肯定會生氣的,真是明目張膽,殿下現在可是還在房間裡坐著的啊。
但很快,清川的顧慮就消失了,因為連麒帶著梧桐歡歡喜喜的跑了回來,他進去之後梧桐就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隨後梧桐守在門口。這場面真是似曾相識……
清月朝著梧桐輕輕的點了下頭,像是感謝。梧桐也點了下頭,然後抱著劍坐在房間門口的石階上。
清川:“……”
這些人是一夥的啊!就在殿下的面前明目張膽的搞小動作,這要是連麒公子不在,他們都得挨罵受罰!
不過清川也沒有再管那些事情,就這種程度的三十杖責,他隨隨便便就能承受下來了。杖責的侍衛表情和姿勢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但打下來碰到清川的後背時卻是軟綿綿的,像是根本沒用力氣。
但在旁邊的人看起來清川卻像是受到了特別嚴厲的懲罰。尤其是對於悄悄的躲在角落裡看著這邊的雪女來說,她咬著嘴唇,指甲不由得抓著旁邊的樹枝,“卡啦”一聲把樹枝給直接折斷。
在刑罰了二十杖之後,雪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衝了過去,一腳踹開了已經舉起棍子想要打下去的侍衛,然後從背後抱住了清川,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幹什麽,不準打他了!”
清川:“???”
清月:“???”
清月扶額,這個女人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沒看見她跟著哥進來啊。
清川也是無奈,他明明把雪女給關在外面不讓她跟著自己的,她怎麽還是過來了?而且,現在這場面是不是有些尷尬?
雪女瞪著清月,說:“他是你哥哥,你怎麽能讓人打他?打了二十下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會死的!”
清月再次扶額,這事沒法和她解釋,他總不能直接在這裡告訴她他們其實是在放水吧?雖然連麒公子在,但殿下好歹還是在房間裡的啊。
清川說:“我不疼,你讓開。”
“不要!”雪女固執的抱著清川:“他都挨了二十下了,剩下的十下我來!”
清川:“!”
清月:“!”
“不是……”清月無奈的開口:“那什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就剩下十下了,我哥是個大男人,忍一下就挨過去了,你個女人在這裡湊什麽熱鬧?”
“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當然是要和他有難同當,剩下的給我,我受得住!”
清月:“!!!”
未過門的媳婦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清月眯了眯眼睛,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清川,難怪了,原來是已經私定終身了,難怪知道她不見了的時候那麽著急的找人了,哥啊,你藏的也實在是太深了吧,我這個當弟弟的居然都不知道!
清川看著清月臉上表情的變化,知道他肯定是胡思亂想了,反正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還有雪女,簡直是太亂來了,胡說些什麽,自己根本沒有答應過要娶她,明明都把她給趕走了的,跟著回來做什麽?
或許是院子裡的動靜太大,原來緊閉著的房門被打開了,只不過走出來的人不是南宮凜,而是面帶微笑的連麒。他笑著走到他們的面前,看著依舊還不松手的抱著清川的雪女,說:“既然不願意松手的話,那就兩個一起打吧。”
清月、清川、雪女:“!!!”
“公子!”清月連忙著急的開口:“這……”
“開個玩笑,”連麒笑著:“隨便說說的。”
“……”
連麒看了眼跟著自己走過來的梧桐,笑著說:“梧桐,去把雪女帶走。”
“是。”
梧桐按住雪女的肩膀的時候,雪女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反抗,而這個時候,連麒又開口了:“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別亂來,要是敢動手的話,你絕對活不到明天天亮。”
清川看向雪女,說:“跟她走吧。”
“可是你……”
“我不會有事。”
“……”
雪女被梧桐帶走後,連麒走到清川面前,說:“南宮凜說了,剛剛的不算,三十的杖責現在開始重新算,你要是挨過了這三十沒發出任何聲音,就把雪女留下。”
清川猛的抬起頭看著連麒。
“為何那樣看著我?我可不會隨隨便便騙人,我說的可是真的,不過嘛……”連麒笑了下:“這次行刑的是南宮凜親自挑的人,是不可能再給你放水的,所以,祝你好運~”
連麒揮了揮手,南宮凜挑好的兩個侍衛就出現了他們面前,那是東宮的護衛,但直接聽命於南宮凜,即便是他們認識清月和清川,知道他們的身份,也是不會給他們放水的。
清月扶額,有點擔心,雖然三十的杖責對哥來說不算太多,但受傷是肯定的。
“清川侍衛,你準備好了嗎?”
清川點了點頭:“是,準備好了。”
不過是三十的杖責而已,對他來說不算是很嚴重的責罰。
行刑的時候,連麒就站在那裡看著,那一棍棍下去,聲音沉悶,清川的額頭上都已經冒出冷汗了,可他卻是真的一聲都沒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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