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握緊了拳頭:“哪裡來的老婆娘在這裡囂張,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當朝丞相裴沆的女兒!是東宮太子的側妃!”
“是嗎?”林曳華的語氣仍舊是輕飄飄的,完全沒把裴萱說的話放在眼裡,她說:“那我剛剛怎麽聽到你好像說了要殺掉東宮太子,也要殺掉我的兒子呢?”
林曳華對著裴萱微微一笑:“你覺得,就憑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你!”
“動手,”林曳華瞬間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殺了他們,不留後患。”
“是!!”
林曳華轉身,她帶來的所有“沼澤”的人毫不留情的朝著裴萱以及她帶來的那些人攻擊過去,裴萱的弓箭手是最先被解決掉的,屋頂上佔據著有利的位置,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抗。
周圍一片喊叫聲,兵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刀劍隔開皮肉的聲音。
雪女放下清川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林曳華的面前,懇求道:“夫人,能不能先別殺裴萱。”
“為何?”
“讓她死的那麽輕松,未免太可惜了,”雪女的臉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她殺了清川,我不會放過她的,請夫人把她交給我處理。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活著。”
林曳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好。她是你的了。”
裴萱不會武功,把她身邊那些侍衛給解決掉之後,自然是很輕易的就把她給抓到了,她被推搡著跪在了林曳華的面前,不被允許抬起頭看她。
林曳華對著雪女說:“現在,她是你的了。你要是現在不想殺她,我會讓人把她帶回去地牢,之後,隨便你處置。”
“多謝夫人。”
裴萱最後是被帶回去“迎天”酒樓的地牢的,那裡陰暗,只有一小格的窗口透著光,她被關在那裡三天的時間,沒有吃的,隻給她一碗水,她的手腳都被束縛了起來,嘴裡塞著木塞,她沒有辦法自殺,她只能這樣痛苦難受的活著。
處理完清川的葬禮後,雪女回到了“迎天”酒樓,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色澤很好的玉鐲子,那是清月給她的,準確的來說,是清月從清川的房間裡找到,然後交給雪女的。
那原本就是清川打算送給雪女的禮物,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
那隻鐲子,是南宮凜賞給清川的,價值連城,之前被收在他的房間裡,後來雪女吵著鬧著說要嫁給他的時候他就翻了出來,當時正好清月經過,還打趣了他好久,說什麽“這肯定是送給小雪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她”、“看你現在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了要去娶人家了吧”,以及很多類似的話。
當時清川給清月的回答是“你別多管閑事”,但清月就是在他的房間裡賴了好一會兒才走,臨走之前還勸著清川趕緊的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別浪費時間。但那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後來的事情會是那樣的。
清川想要為雪女找到解藥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那個時候相信裴萱的話實在是太愚蠢了,裴萱是不值得相信的,她是個壞女人。
雪女和清月在清川離開後都不曾笑過,清月看起來更堅強一些,他把鐲子交給雪女的時候還勸了她幾句才離開的,但雪女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管外面誰喊她都不曾把門打開。
直到她想起來地牢裡還關著一個裴萱,她才從房間裡出來。
她是直接過去地牢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地牢陰暗潮濕,走進去之後還能聽見滴水的聲音,雪女面無表情的舉著火把朝著關押著裴萱的那個牢房走去,停下腳步時對上了裴萱抬起頭時那帶著不屑笑容的眼睛。
她打開牢房的門,走過去取下來了裴萱嘴裡的木塞,舌頭已經麻木的裴萱只能笑著,那笑容滿是諷刺和不屑,甚至還帶著一點對於雪女的同情,等到稍微緩和了一些了,可以講話了,裴萱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把我放出東宮了?不過後悔也是沒用的,清川死了可是不會再回來了的。哈哈哈哈哈!”
雪女的臉上仍然沒有表情,只是默默地從懷裡將自己的匕首掏了出來,然後舉起,用力的扎在了裴萱的大腿上,鮮血直流,痛苦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地牢裡響起,格外明顯。
“啊——”
“痛嗎?”雪女問她:“你知道你殺清川的時候我有多痛嗎?”
說著,她手裡的匕首再次扎下,還是原來的位置,一次又一次,一點兒不留情的扎下。
“啊啊——!!!”
裴萱尖叫著,臉上的表情都是猙獰著的,眼淚刷刷的掉著,但雪女沒打算同情她。
“他本來都打算了要娶我的,他連定情信物都給我準備好了,是一隻特別好看的鐲子,價值連城,”雪女說著,抬眼看著裴萱:“可是,你把我的一切都奪走了,你把我的夫君殺死了。裴萱,我不會放過你的。”
雪女站了起來,俯視著她:“你知道這個地牢裡有很多老鼠嗎?它們大多是被餓了很久,找不到食物的。不過現在,它們的食物到了。”
“小雪!你不能這麽對我!沒有我的解藥,你活不過一個月!你難道不想要解藥嗎?”
“解藥?”雪女語氣冷冷:“我為什麽需要那種東西?我的夫君死了,我還會想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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