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烏禺有些警惕的看著他,桀王原本應該鎮守邊關才是,但因為南宮凜放棄太子之位所以被皇帝緊急召回京城,之前他也去過皇宮見過皇帝和皇后了,因此,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肯定不簡單,如果不是為了南宮凜的話,那就是和哥哥連麒有關系的。
連麒表情十分自然,他不認得南宮決是誰,也不想知道他來這裡是因為什麽,但如果他要是和皇后串通在一起想要拆散他和南宮凜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人的。他不會武功,或許打不過南宮決,但並不代表自己身邊的人打不過他。
他是“沼澤”的少主,他想要的人就得留在自己的身邊,況且當初是南宮凜一定要留下的,既然他選擇了留在自己的身邊,那就不能後悔。他不會讓南宮凜再離開他的。
連麒淡淡笑著,給南宮決斟酒,道:“不知道桀王殿下來此有何貴乾?”
“自然是有事才來,”南宮決看向連麒:“聽父皇和皇后娘娘說,太子殿下是因為你才想要放棄東宮之位,我很好奇你是個怎樣的人,所以特意前來看看。不過,似乎和我想象中的很是不同,你看起來,很普通。”
連麒笑了:“桀王殿下說的是,我本來就只是個普通人,自然很普通。不過太子殿下選我那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從未逼迫過他,至於什麽東宮之位,他在不在那裡都無所謂,他不喜歡那個地方,他想要離開,你們就得尊重他的選擇。”
“若是我們不呢?”
“那麽,你們會因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南宮決不由得皺眉,而連麒卻依然是笑著的。南宮決無法從他臉上那一成不變的表情裡看出他此刻是怎樣的情緒,但南宮決知道,連麒是不會放南宮凜回去皇宮的,而且,他似乎也已經準備好了要和他們為敵的準備,他並不害怕他們。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
“我為何要怕你們,”連麒笑著:“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在守護著我想守護的人,怕你們?憑什麽要怕你們?”
之前害怕的次數多了去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了,沒必要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害怕,更何況,他的背後有著“沼澤”,他百還能分之百可以確定南宮凜是會站在他這邊的,他沒有任何害怕的理由。
南宮決眯了眯眼睛,事情似乎和他想象中的發展有些不一樣,看來能夠把太子殿下迷惑住的人是絕對不簡單的,不能在他面前掉以輕心。他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太子殿下勸回去東宮繼續當太子壓製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們,尊王已經去和南宮凜談話了,結果是怎樣的好像已經可以看到了,有這個人在這裡,太子殿下是絕不會跟著他們離開的。
若烏禺微微皺著眉頭,身邊坐著的這個人似乎是打著什麽壞主意,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一直盯著哥哥看著,難不成是想要把他從這裡強製的帶走嗎?
連麒倒是覺得無所謂的,即便是南宮決真的有著什麽奇怪的想法,只要在這家酒樓裡待著,南宮決是絕對沒有辦法帶走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的,是常年鎮守邊關的王爺又如何?他一個人終究是難以抵擋住許多人的。
這裡,是“迎天”酒樓,是“沼澤”的地方,現在坐在他們周圍有說有笑的喝著酒的人,全部都是“沼澤”的人,他們全都聽命於連麒,但凡是這裡有那麽一丁點兒的聲響,那些人馬上就會衝過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南宮決也注意到了周圍的不同尋常,因此沒有亂來,而是坐在那裡靜觀其變。但很快,南宮凜就回來了,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著連麒的手,而眼神卻冷冷的看向了南宮決。
南宮決對上他的視線,覺得有些不舒服,他那樣的眼神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的,滿是寒意,不帶有一絲的情緒,冰冷的讓人覺得他不像是個人。
“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麽?”南宮凜冷冷的聲音響起:“南宮準已經在外面等你了,你要是沒事了就趕緊離開這裡,別打擾到我們喝酒的興趣。”
“……太子殿下,不管你如何選擇,你的身份是不會改變的,你永遠都會是大涼國的太子殿下。”
“是嗎?”南宮凜忽然笑了,卻是冷笑著的:“我可不那麽認為。你說,若是皇帝的位置空出來了,我還會是大涼國的太子殿下嗎?”
“什麽?你!”南宮決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太子殿下,那種話說不得!”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南宮凜語氣冷冷:“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逼迫著我去做,你回去告訴皇帝和皇后,我不再是那個任憑著他們拿捏的傀儡太子了,他們要是膽敢勉強我做任何我不喜歡的事情,因此而帶來的後果,他們自負。”
“!!”
南宮決猛的站了起來,眼神有些慌張的看著表情波瀾不驚的南宮凜,以及旁邊臉上甚至還帶著一些笑容的連麒,覺得很是荒謬,這樣的話他怎麽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口,要是真的被父皇和皇后娘娘知道了該如何?沒有了東宮太子的位置,他真的還能像以前那般自保嗎?
他覺得是不太可能的,他覺得南宮凜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他所擁有的所有的東西是很愚蠢的行為。他苦心經營的所有的一切,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因為一個男人?著實是有些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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