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烏禺跟著紅修羅進去,只見紅修羅跪在了黑修羅的面前。
他走了過去,伸出手拍了拍紅修羅的肩膀,道:“亓嘉譽,事已至此,結果已經無法改變,節哀。”
紅修羅緊咬著嘴唇,眼眶泛紅,他跟著若烏禺來這裡的時候大哥和小妹還是好好的活著的,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他之前甚至還想著要在回去南疆的路上把他們給偷偷的放了,可是現在,他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原本亓家是還剩下三兄妹的,可這麽一眨眼,便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紅修羅是憤怒的,是傷心的,是無可奈何的。他們都是一意孤行的人,做出選擇之前從來都不會和自己商量一下,所以最後所有的結果都是由他一個人背負著的。
恨他們嗎?怨他們嗎?答案是肯定的。
若烏禺說:“把他們帶走好好安葬吧,他們是死在大涼的,就把他們安葬在大涼吧。”
雖然他們都死了,但最起碼,他們不是孤獨的死去的。
“迎天”酒樓。
連麒匆匆忙忙的找到正在書房裡和清月商量著事情的南宮凜,他們的話還沒講完他就著急的衝了進去,緊緊的抓著南宮凜的衣服,道:“南宮凜,南宮準是不是和裴府的人有仇?而且還是深仇大恨的那種!”
南宮凜微微詫異的看著大口喘著氣的連麒,但連麒卻已經從他的眼神當中明白過來了。那麽現在,自己在回來的路上進行的猜測就是可以成立的了。
南宮準和黑修羅達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的交易,而交易的內容是,南宮準幫助黑修羅在京城裡藏匿行蹤,不讓任何人找到他,而黑修羅要給南宮準幫忙的事情就是潛入裴府,殺掉裴府裡那些和南宮準有著深仇大恨的人。
連麒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南宮準和黑修羅會露出那樣的眼神了,那就是在說明,他們的交易成功了,他們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所以黑修羅看起來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而難受、緊張,反而是特別的坦然,所以南宮準今天的心情看起來特別的好,就算是自己頂撞他他都是笑著的。
原來是這樣!
南宮凜說:“裴沆是逼死南宮準哥哥的凶手。”
連麒回頭驚奇的看著南宮凜:“什麽?”
“南宮準最尊敬的哥哥,南宮冶,是曾經的太子,也是父皇曾經最喜愛的兒子,原本他才是那個應該坐在東宮太子之位上成為儲君的那個人的,”南宮凜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但當時的裴沆勢力強大,而南宮冶不願意聽從他的命令,於是裴沆趁著父皇不在皇宮的時候在他的面前殺死了南宮冶最心愛的妻子,隨後逼死了他。”
“!!!”
“那件事情原本是不應該再被提起的,但誰能想到南宮準一直都記得這件事情,當初我壓製住丞相府的時候他就去找過裴沆的麻煩了,但礙於他們雙方的身份只是爭吵了一番,並未真的動手做些什麽,只是這次,南宮準終於找到了報仇的辦法。”
連麒震驚的看著南宮凜,原來他都已經猜到了嗎?虧自己回來的時候還冥思苦想了一番才把事情理清楚的!
“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南宮凜又說:“殺掉裴府滿門的人是黑修羅,而黑修羅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不管父皇是否猜到了此事是和南宮準有關系的,他都沒有證據證明,他也不能拿南宮準怎麽樣。他很聰明,看來這麽多年他可以在京城有著僅次於我的勢力,並不僅僅是靠著父皇給他的權力。”
連麒說:“那,南宮準的事情就不管了?”
“管不了,”南宮凜解釋道:“我不再是太子了,他的事情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內,若是真的要查的話,就留給下一任太子吧,免得他到時候覺得無聊了又跑來找我們的麻煩。”
連麒瞬間明白了南宮凜的意思。
就目前京城的情況來看,南宮凜無心成為太子,南宮準的心思都在報仇上面,南宮況年紀小且心思單純不適合成為太子,因此,最有可能的最合適的那個人選就只有南宮決了。
☆、我不會再回來,你不必等我
南宮況來找南宮凜的時候,連麒正好不在,若烏禺要回去南疆了,他去城門口送他們了,才離開不久,估計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而南宮況就像是故意等著連麒不在的時候過來的。
南宮凜並不是很想這種時候見到他,他出現在這裡的理由無非就是想要勸說著自己回去東宮罷了,不用細想也知道是皇后的意思,即便是自己當時在她的面前說的話夠狠,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東宮之位被別的人輕易的拿去。
“有話快說,沒事就走,我不是很想看見你。”
南宮況走到南宮凜的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皺著眉頭開口道:“皇兄,我是你的親弟弟,你為何不想見到我?再說了,我們都很久沒有見面了,我就不能只是順路過來看看你的嗎?”
“你覺得你是順路過來看我的?”南宮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樣的話你還真是說得出口。如果不是皇后讓你來的,你會來這裡?你找得到路嗎?”
南宮況從小就是被皇后給捧在手裡心呵護著長大的,別說是單獨出門去很遠的地方了,就連稍微出門去見個人身邊都是跟著許多個保護著他的侍衛的。今天也不例外,只是那些侍衛被清月給擋在了外面,不允許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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