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說信仰我啊,那樣的話,吾就會給你一切想要的東西,什麽都可以,哪怕是成為神明。
‘弗蘭肯’想了一下,覺得成神這個主意真的很不錯,讓這個他非常喜愛的人類成為隻屬於他的神明,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了。
直至世界毀滅,輪回再啟,他們都不會分離。
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了,‘弗蘭肯’沉醉在自己腦補的美好未來中,眼底藏著期待看向了面前這個怎麽看怎麽可愛的人類。
周宇抬起頭,情緒已經恢復了冷靜。
“我不會信仰任何神明。”周宇松開抱住‘弗蘭肯’的手,一步步地後退,拿起了實驗台上的另一把手術刀。
是他太想當然了,來找他的人不一定就是風幸,還可能是邪神。
這個世界的魔法其實並沒有前世的影視或小說作品裡那麽強大,做不到頃刻間毀滅世界的程度。
施法者地位如此之高的根源還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一些惡靈偶爾會形成亡靈天災,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災難,唯有施法者可以輕易殺死惡靈。
那麽身為人類的保護者,施法者的地位長盛不衰也就很正常了。
而那些惡靈的由來,按施法者協會宣揚的說法來看,是因為受到了沉睡的邪神的影響而產生的。因此,施法者協會極力唾棄信仰邪神的行為,認為那是魔鬼的誘惑,會讓人進入地獄。
雖說一向霸道的施法者協會的一面之詞不能太過相信,但從這個怪異的神明的一系列舉動來,他並非什麽善良的神明,只怕與邪神之流也脫不了關系。
周宇皺緊眉頭,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弗蘭肯’,緊握著手術刀的手心冒出了些許汗水。
他現在處在一個絕對的不利地位。
對手是一個實力不明的神明,他卻只是個毫無作戰能力的煉金術士。
而且這個地下室只有一個出口,被這個不知哪裡來的邪神堵住了,地下室本身又狹窄無比,根本無法躲避這個身形巨大的怪物。
他根本無處可逃。
那麽他能做的,唯有放手一搏了,不管有沒有效果,他都不能束手就擒。
至於順從這個邪神的要求信仰他?
周宇第一時間就將這個選項排除在外了。
先不說他本身就是個唯物主義者,根本無法做到像這個世界的土著一樣狂熱的信仰著某種東西,假意欺騙這個邪神而被他發現的話,後果可能更加不堪;他自己本人更是壓根不想信仰這個神,從這個神明的召喚咒語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個正派的神明,更像是一個邪惡陣營的邪神。
在這個普遍唾棄邪神的魔法世界裡信仰邪神,想想都知道下場不會太好。
“為什麽?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弗蘭肯’不解地看著周宇,尖銳的指爪伸向了周宇的方向,想要抓住他問清楚。
為什麽要離那麽遠,像剛才一樣抱著他就行了,不必為了顯示恭敬離得那麽遠的。
‘弗蘭肯’走進地下室,不想要這個可愛的人類離他那麽遠。
周宇看著‘弗蘭肯’逐漸靠近,眼中發狠,一刀刺了過去。
他本以為這個‘弗蘭肯’會躲開,卻沒想到他就那麽硬生生地吃了這一刀。
鮮血從被刀子刺入的腹部噴濺出來,周宇的臉頰染上了幾滴血液,顯得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頰多了幾分豔麗。
周宇愣了一下,隨即趁著‘弗蘭肯’低頭好奇地撫上傷口的時候腳步一轉,想要從‘弗蘭肯’身後繞過去,跑出地下室。
但‘弗蘭肯’的反應速度遠比周宇想象的要快。
“唔!放開我!滾開!”周宇沒能跑掉,反而被‘弗蘭肯’反手抱在了懷裡。
與‘弗蘭肯’的體型相比,被抱在懷裡的周宇簡直像個芭比娃娃一樣可愛,即使他不停地掙扎也無法逃離這個如鋼鐵般堅硬的懷抱。
‘弗蘭肯’猙獰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眼睛很亮,眼中那原本屬於神明的傲慢化為了一片癡迷。
“你要幹什麽?呃!滾、開!”周宇看著‘弗蘭肯’的臉越湊越近,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
‘弗蘭肯’親吻上了周宇的臉頰,伸出舌尖舔去了他臉頰上的幾滴鮮血。
周宇震驚得快要吐出來了,這、這居然還是個耍流氓的邪神!
密閉的地下室裡,巨大醜陋的怪物懷中抱著一個俊美而嬌小的人類,舔去人類臉上血跡的舉動顯得無比色氣。
人類與怪物之間的愛戀讓這幅畫面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禁忌之感,但怪物那愛惜的動作中透露出的純粹的愛意卻又讓這場景顯出些許溫馨之感來。
周宇緊咬著牙關,尖銳的虎牙刺破了口腔內壁,他的嘴角溢出鮮血,惡狠狠地一字一句道:“有本事你殺了我!這樣算什麽!惡心我嗎!”
如果這次有機會活下來,他一定要離那本魔法書遠遠的,離這個世界惡心的邪神遠遠的!太惡心人了!
一想到才來到這個世界兩天就一堆破事,愛人不見蹤影,現在還被不知名的邪神調戲,他就控制不住地從心底透出一股對這個世界的怒氣來。
‘弗蘭肯’看著懷中的人類嘴角的鮮血,面露心疼和無措之色:“人類,你沒事吧,疼嗎?我,吾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是他力氣太大傷了這個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