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看著被拖到窗台邊的風幸,道:“瘋子!今天你不給我道歉的話就別想好過了,看看這個窗戶,你要是從這裡掉下去會怎麽樣呢?”
風幸沒說話,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李歡,其中滿是令人惡寒的怨毒之色。
李歡揪住風幸的頭髮,狠狠地砸向了窗台,瞬間,風幸頭上的紗布滲出了很多血液,將白色的紗布染成了鮮紅。
“雜種,還敢那麽看我?不想活了嗎?”
周圍的幾個女生就那麽看著李歡瘋狂地毆打無力反抗的風幸,直到,風幸被李歡一個用力,推下了窗戶。
眾人瞬間慌了,尖叫聲響起。
因為,這裡是教學樓的最高層——八層。】
——選自《奇怪的她Ⅰ》
*
下課鈴聲響起。
風幸一上午都是失魂落魄的,等到教室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意識到已經下課了。
她把書收進書包裡,渾渾噩噩地站起身,甚至因為失魂落魄而撞倒了一個凳子,險些摔倒。
李歡看著打扮得怪異惡心的風幸,厭惡地撇了撇嘴,對身邊的幾個女生打了個眼色。
圍在李歡身邊的幾個女生心領神會,慢慢地圍了上去,將風幸的路完全堵死。
風幸這才注意到這群渣滓,抬頭看向了她們。
班裡剩下的幾個學生見情況不對,立刻加快步伐,離開了教室。
很快,教室裡就剩下了風幸和李歡一夥人。
“風幸,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在我面前那麽囂張,給我離學長遠一點!”李歡拿出了一把小刀,正是昨天劃傷風幸的那一把。
“不然,你就別想好過了!到時候在你本就不漂亮的臉蛋上劃上幾道,我看學長還會不會被你蠱惑!”
風幸冷冷地看著李歡,冷笑了一聲,露出輕蔑之色。
哼!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的,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亮出了刀子。
風幸掏出口袋裡的一個娃娃,慢條斯理地捏住了娃娃的腦袋。
李歡一夥人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著風幸,紛紛嘲笑了起來。
“哈哈哈!怎麽?瘋子是還沒斷奶是吧,還在玩娃娃呢!”
“就是就是,還隨身帶著個娃娃,哎呀,我都不想跟你打了,簡直是在欺負小孩子!”
風幸聽著這些嘲笑,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將娃娃拽了起來,娃娃脆弱的身體仿佛隨時會和頭顱分離。
李歡不耐煩了,想要直接把這個瘋子揍一頓,卻突然感覺自己頭痛欲裂,不禁大叫了起來:“啊啊!我的頭好痛啊!好痛!”
身邊的跟班們慌了神,紛紛圍上去,卻又不敢動此時格外暴躁的歡姐。
“啊啊啊!瘋子!你對我做了什麽!該死的瘋子!你這個瘋子!”李歡頭痛得要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痛了起來,但直覺告訴她一定和風幸脫不了乾系!
這樣想著,李歡心頭的恨意更重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一下子撲向風幸,扭打起來。
風幸的身體正在變得強壯有力,自然不懼怕李歡的垂死掙扎,反而把娃娃的頭捏得更緊了,李歡頭痛得快要昏過去了,眼中嚴重充血,仿佛著了魔障一樣,死死掐住了風幸的身體不放。
但風幸只是身體一扭便把李歡撞到了地上,李歡立刻疼得在地上起不來。
李歡的跟班們面面相覷,隻覺得眼前的一幕太過荒唐了,這個一直被人欺負,只是惹急了才反抗的瘋子就好像擁有巫術一樣,將一向桀驁不馴的李歡變成了這副狼狽模樣。
她們不敢靠上前來,臉上都露出懼怕的神色。
風幸心情很不好,甚至連懲罰這些渣滓的心情都沒有,隻想快點離開學校,所以也沒理會這些女生,收起娃娃就準備離開。
【我要你!給我陪葬!】
有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忽遠忽近的地方傳了過來,帶著冰寒刺骨的恨意。
快要踏出教室的風幸眼前瞬間昏花一片,身體也好像被什麽纏繞著一樣,沉重無比,根本無法動彈。
怎麽回事?是誰?是誰!
風幸的身體不聽使喚,虛弱得無法挪動一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緩解身體被桎梏的不適。
李歡突然不再哀嚎,她勉強站起身,看著教室門口的風幸,眼神中充滿怨毒。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風幸,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如同脫水的魚一般不停喘氣的風幸。
然後,對身後的幾個女生道:“給我把她拖過去!”
這一刻,她的瞳孔裡倒影出一個中年女人可怖的身影。
給我陪葬吧,小雜種!
*
“鈴鈴——!!!”
下課鈴聲響了,周宇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直到他的同桌小心翼翼地拍了周宇的肩膀,道:“周宇,周宇?下課了,你沒事吧?”
周宇從深層睡眠中醒來,一時還有些恍惚,白皙光滑的臉頰上多了幾條被壓出來的紅痕,眼神迷蒙。
往日裡俊朗、讓人心生好感的外表此刻竟帶有一種令人心頭一跳的凌虐之美。
同桌是個戴著眼鏡的男生,生性靦腆,見此,臉色一下子紅了大半。
“啊?下課了?哦哦,謝了兄弟!”周宇終於回過神來,揉了揉頭髮,笑容燦爛如陽光。